《克係:轉世的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但是,風琅玄到底還是那個風琅玄。
在離開蕭梁皇室的庇護後,經曆了不少指責、嘲弄、搓磨的她,到底還是沒有學乖。
原本風臨宸顧念著兩人之間曾經的情分,是不打算對她下死手的。
可惜……
*
通往地下的石門在風琅玄麵前打開時,陰冷潮濕拂麵而來,血霧在風中溢散,濃重的腥氣霎時彌漫。
祭祀場地的位置在蕭梁的皇陵,是處絕佳的風水寶地,坐落著皇室成員的陵墓。
尤其是每一任君王的陵墓,更是極近奢華,從繼位之後開始修建,期間不斷地完善添置,妄想著人死之後還能繼續享受著生前奢靡的人生。
皇陵離皇都不算近,沒有誰會想到這裡會藏著這麼多不可告人的辛密。
當然,猜不到的人也包括風琅玄。
整個蕭梁如今都是混亂灰暗的,像是有什麼肉眼不可見的東西,長久地盤旋籠罩著整個國家。
鬱氣、死亡、怨念、痛苦……太多太多的幽晦之物彙聚到一起,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同樣也沒有一處能夠找到事情的真相。
所有人都死了,相應的痕跡也被格外小心地抹去。
風臨宸是個足夠謹慎的人,也是個足夠殘忍的人。
一旦動手,就不會留下任何餘地。
沒有人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蕭梁在短短的兩三年裡變作人間煉獄。更沒有人告訴她如何才能結束這場災難。
荒誕虛妄到讓她精神恍惚,時不時地希冀著,自己其實是身處噩夢之中,等醒來時,一切就都會恢複原狀。沒有人莫名死去,沒有人生不如死……
但事與願違,這場夢魘到底還是永遠無法醒來了,甚至還在往更加不詳的模樣上畸變。
石門之後,又是另一番恐怖的景象。
這是專門為祭祀而建造的場地。
圓形的深坑之中鮮血淋漓,堆滿了死狀各異的屍骸,有些身首異處,有些被從中劈開,有些甚至已經被剁成碎塊……
不知積攢了多久,散發著強烈的腐臭味,極具攻擊性的味道,幾乎一瞬間就可以灌滿咽喉和肺腑,喚起魂靈最深處、最原始的對危險的恐懼顫栗。
帶著風琅玄來自的侍衛幾乎立刻就麵如土色,能聽到喉嚨之中泛酸的聲音和翻湧的嘔吐欲,又因為恐懼被生硬壓下。
深坑的邊緣站著一些身穿黑袍,頭戴麵具的人,他們手持著浸透朱砂的木棍,頂端綁著彩色的絛帶,掛著血液乾涸的頭顱。晃動的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到極限,投落在周圍的石壁上,半明半昧間猶如索命幽魂。
遠處的高位上,籠著陰森詭譎的暗影,風臨宸坐在那裡,隨性懶散。溫和儒雅的麵容,那雙眼睛似乎永遠都是笑意盎然的,隻不過如今那虛假的笑容,早就無法掩飾他扭曲森寒的氣質。
在這樣一個充滿死亡絕望的恐怖之地,他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還頗為愉悅,似乎格外中意並享受這裡的氣息,宛若羅刹惡鬼回魂人世。
座上的君王舉止優雅,衣著華貴奢靡。座下的“人牲”們死無全屍,血流成河。
見她來了,風臨宸將手裡把玩的頭顱白骨,隨意拋回深坑之中。
他的語氣中滿是誘哄的意味,像是在逗弄年幼的妹妹向她索要心愛的蓮子糖:“琅玄,幫哥哥一個忙吧。”
但是,他的妹妹已經不再年幼。
風琅玄將雙手交握在身後,仿佛什麼都看不到一般越過深坑,往向遠處的那個人,“陛下如今已經是皇帝了,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當然有。無論何時,我都需要你啊,琅玄。”風臨宸柔聲說著,他抬手,就有侍從躬身捧著衣袍走到風琅玄身邊。
他道:“去換上衣服。由你來完成這場祭祀,向神靈獻上讚美和祈禱。”
風琅玄拒絕:“我不會祭祀,甚至沒有接觸過相關的內容。陛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你接觸過的。”風臨宸搖頭,笑得意味深長,“你好好想一想,你其實很擅長這件事。不是嗎?”
風琅玄看著對方的神色,那笑容在她眼中不斷扭曲、異化,周圍的景象也同樣變得模糊。頭痛欲裂,有什麼東西要撕開她的腦子爬出來。
深坑中的那些屍骸似乎也在看著她,他們大多死不瞑目,睜圓的雙眼中,是強烈的恐懼與怨恨。他們被以最殘忍的手法處死,隻為了讓那份執念或者怨念可以更具威力,可以上達高天的“神靈”。
這一切似曾相識,似乎以前她也同樣見過這樣一雙雙充滿仇恨,恨不能將她剝皮抽筋的眼睛。
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時候?
熟悉又陌生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因為數量太多,炸得她應接不暇,陣陣眩暈。
那些被封印,被忘卻的記憶終於重見天日。混亂痛苦的祭祀,台下一雙雙充滿貪婪與野心的眼睛,人牲們的魂靈在無望哀嚎……
最後一幕,定格在風臨宸那張似曾相識的、陰氣森森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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