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姝看著回來的楚琉月連忙起身走了過來,“姐姐,你回來了!”
隨後看見她身後跟著的李謹宴時,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姐姐為什麼把太子殿下也帶回來了?
“嗯。”
楚琉月坐下,赫敏姝也直接就坐在了她的旁邊,楚琉月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下。
跟過來的李謹宴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而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赫敏姝覺得兩人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敏姝,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哦哦。”
赫敏姝立馬聽話的將手伸了出來。
李謹宴看著她無條件的信任楚琉月心裡還是十分的吃味。
明明以前她經常跟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個宴哥哥,怎麼到了現在卻生疏成了這個樣子。
上一世他隻是得知了敏姝失憶了,可是因為什麼而失憶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現在隻希望楚琉月真的能治好敏姝。
楚琉月仔細的幫她把了一下脈,過了一會以後她還是將手鬆開了。
李謹宴立馬緊張的看著她,“怎麼樣?”
赫敏姝看著兩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也不由的跟著緊張了起來,“姐姐,我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之前都沒有給她檢查過身體,怎麼今天這麼突然?
“沒事,就是過幾天皇上不是要為你接風洗塵,怕到時候出什麼事,所以先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楚琉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赫敏姝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心底的疑惑打消以後她又變得喜笑顏開起來。
李謹宴不解的皺眉。
“敏姝你歇歇,我去送送太子殿下。”
她起身朝門外走,李謹宴見狀也跟了上去。
“蘇姑娘,敏姝的情況還好嗎?”
李謹宴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如果她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他也隻有去找阮湘芸了。
“跟殿下說的情況屬實。”楚琉月停下來看著他,心裡久久不能平複。
真是太狗血了,她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裡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狗血。
如果赫敏姝真的失憶了的話,那就說明她嫁給李燁晨完全就是嫁錯了,敏姝被這個狗男人騙了!
騙財騙色騙到家破人亡。
她的小可愛真是太可憐了!
一輩子被人利用,被蒙在鼓子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兒時有過喜歡的人,而那人也深愛著她。
本來是一對恩愛兩不疑的,結果被血淋淋的拆開,紛紛走向不歸路,嗯,真牛!
楚琉月臉色有些不好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頭也在嗡嗡作響。
她感覺自己不是來拯救原主的,而是來懲惡揚善的,真的是顛覆她的認知。
李謹宴見她遲遲沒有說話,整個人也有些擔心起來,難不成是敏姝的病情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蘇姑娘敏姝到底怎麼了?如果很危險的話,本宮還是可以讓人招納醫者,為敏姝治病。”
聽見李謹宴的話,她也算是回過神來了。
“哦,沒事!”
李謹宴的擔憂瞬間就這麼僵硬在了臉上。
沒事?沒事的她剛才的臉色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嚇人,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真沒事,敏姝的事殿下也無需擔心,民女自有辦法。”
聽見她有辦法,李謹宴差點就喜極而泣。
太好了,敏姝要是好了的話,就不會再被四弟的虛情假意欺騙,甚至也能實現兒時對他許下的諾言。
“蘇姑娘要是真能治好敏姝,你要什麼本宮便給什麼!”
李謹宴臉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笑來,心裡越想越高興,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這件事告訴敏姝。
“殿下,這件事咱們還是先瞞著吧。”
李謹宴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要是被四弟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楚琉月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殿下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她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反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殿下實不相瞞,民女並不打算醫治敏姝。”
她這話一說完,李謹宴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楚琉月繼續說道:“殿下也說了,你與敏姝隻是兒時的情義,現在敏姝也不是小孩子了,喜歡誰是她的自由。
殿下竟然能讓敏姝喜歡你一次,為什麼不能讓敏姝喜歡殿下第二次呢?”
李謹宴沉思著,覺得她這話說的並無道理。
“那敏姝失憶對她的身體有傷害嗎?”楚琉月搖搖頭,要是有的話,她肯定出手了。
李謹宴沉重的點點頭,“多謝蘇姑娘了。”
她說的沒錯,他竟然能讓敏姝喜歡他第一次,也能讓敏姝喜歡他第二次。
這一次他堅決不會讓李燁晨再有機會出現在敏姝麵前了。
楚琉月挑眉,“殿下加油噢!”
這麼一看,或許李謹宴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至於敏姝能不能嫁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這概率大抵是為零。
標新立異,隻會帶來無妄之災,隻希望李謹宴對她能真摯些。
楚琉月回去以後就看見赫敏姝來回地走動著。
這小妮子真的是太焦慮了。
“敏姝,彆怕!”
赫敏姝委屈的扭過頭來看著她,這一路上她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這裡的人不管是宮女還是侍衛的,臉上都掛著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一點也不像他們那裡的輕鬆,而且這裡麵散發著一股讓人很難受的氣息,她不喜歡。
“好啦,會沒事的,殿下說你父皇並沒有確認人選,所以你可以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對自己好的。”
楚琉月上前抱著她。
赫敏姝眼底迷茫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姐姐,不嫁人不行嗎?”
她以前無憂無慮,父皇疼哥哥疼,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跟著楚琉月的這段時間,她也知道了這世間的一些美好,她甚至羨慕她可以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現在來到這裡以後,她就越發的想像蘇月一樣逃離這一切,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楚琉月聽見她這話,心裡五味雜陳的,十五歲,在她那個年代都還是未成年,都還是個孩子。
看著她眼底的疑問,她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