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賈府庫房那股子陳腐味兒濃得嗆人,賈環皺著眉頭,拿手捂著鼻子,在裡頭一頓翻找。
為啥呢?前兒管家說要清理庫房,找出能用的物件,賈環一聽就主動來了,心想著說不定能挖到寶呢。
正扒拉著,賈環瞅見角落裡有個破木盒,上頭落了老厚一層灰,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他好奇得很,伸手把盒子拖出來,打開一瞧,裡頭就半張泛黃的符篆,看著神神秘秘的。
“這是啥玩意兒啊?”賈環自言自語,把符篆拿在手裡,左看右看。
這符篆上的紋路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壓根兒看不懂。
賈環運起“文氣九觀”裡的觀勢之法,好家夥,一股強大又詭異的文氣“呼”地一下撲麵而來。
就跟被人狠狠捶了胸口一拳,他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我滴個乖乖,這符篆裡的力量可不得了!”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這股文氣就像活物似的,在他身上到處亂竄,還一個勁兒地想掙脫出去,就好像裡頭封印著啥厲害東西。
賈環定了定神,強忍著好奇,把符篆小心翼翼揣進懷裡,尋思著先回房,再好好研究研究。
剛出庫房沒多遠,就撞見了王熙鳳。
王熙鳳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出賈環神色不對,笑著打趣:“環兄弟,瞧你神神秘秘的,在庫房找到啥寶貝啦?”
賈環笑了笑,隨便應付道:“哪有啥寶貝,就翻出些舊東西,想帶回去研究研究。”王熙鳳也沒多問,扭著腰就走了。
回到房裡,賈環關上門,急不可耐地把符篆拿出來,又仔細端詳起來。
賈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咋都睡不著。就因為白天那半張符篆,上頭的詭異文氣一直在他心裡鬨騰,各種想法在腦袋裡亂轉。
冷不丁,一陣陰颼颼的風“嗖”地鑽進屋,吹得窗欞嘎吱嘎吱響。
賈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警惕地盯著四周。就瞧見房間角落裡,慢慢浮現出一團黑影,模模糊糊的,看著像個人形,可又透著股說不出的怪勁兒。
“啥玩意兒!”賈環低聲一喝,趕緊跳下床,運起法家九術,周身文氣跟著湧動起來,在身前弄出一道文氣屏障。
這屏障看著簡單,可也費了他不少功力,一般的邪祟還真近不了身。
那靈體根本不理他,“嗚”地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呼嘯,朝著賈環就撲過來了。
賈環隻覺得一股寒意猛地襲來,冷得像掉進了冰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咬著牙,使勁穩住文氣屏障,不讓靈體靠近。
“難不成是這符篆招來的?”賈環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更覺得白天那符篆肯定不簡單。
這靈體一冒出來,賈府裡的文氣就像被攪亂的湖水,亂七八糟的。
周圍房間傳來丫鬟小廝們的驚呼聲,看來他們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得趕緊把這家夥解決了,不然賈府彆想安寧。”賈環心裡琢磨著,眼睛死死盯著靈體,腦袋裡飛速想著辦法。
這靈體行動太詭異,速度又快,好幾次差點衝破他的文氣屏障。
賈環額頭冒出一層細汗,他知道,光靠這屏障撐不了多久。
於是,他強忍著緊張,集中精神,準備主動出擊,給這靈體點顏色看看,讓它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靈體在賈環布下的文氣屏障外,跟發了瘋似的來回亂撞,嘴裡還發出那種讓人聽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尖嘯,活脫脫像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冷不丁,它突然一轉方向,“嗖”地一下化作一道黑影,直直朝著賈環腦袋衝過去。
賈環剛想躲開,卻發現自個兒身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壓根兒動彈不了。
緊接著,一堆畫麵在他腦袋裡“轟”地一下全冒出來了。
他瞧見小時候被老爹賈政一頓責罵,然後被罰跪在祠堂的場景。
那祠堂的石板地冷冰冰的,老爹的眼神又凶又狠,看得他心裡頭滿是委屈和害怕。
畫麵一轉,又變成他在學堂被同學們嘲笑、排擠,那些刺耳的嘲笑聲就跟在耳邊響著似的。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賈環在心裡頭拚命喊。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靈體在搗鬼,想拿這些以前的糟心事擾亂他,好趁機衝破他的防線。
賈環心裡清楚,要是被這些幻覺牽著走,那可就完犢子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他強忍著慌亂,趕緊運轉“文氣九觀”裡的觀神之法。
瞬間,一股清明的力量在他腦袋裡冒出來,就像黑暗裡突然亮起一盞明燈,把那些煩人的幻覺全給驅散了。
他感覺自個兒的意識慢慢堅定起來,不再受靈體乾擾。
“就憑這點本事就想打倒我,你還差得遠呢!”賈環怒喊一聲,瞅準靈體攻擊的空當,把文氣全聚在右手上。
猛地朝著靈體揮出一道像利刃一樣的文氣。靈體被這一下打得往後退了好幾丈遠,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
可這靈體哪肯輕易罷休,它在空中打了個轉兒,又朝著賈環撲過來了。
賈環哪敢有半點鬆懈,一邊死死維持著文氣屏障,一邊在心裡頭琢磨怎麼破解這靈體。
他知道,這靈體出現肯定不是偶然,鐵定和那張神秘的符篆脫不了乾係。
隻有趕緊弄清楚符篆的秘密,才能徹底擺脫這靈體的糾纏。
天剛蒙蒙亮,賈府裡可算沒那麼吵吵嚷嚷了。賈環心急火燎地出了門,撒腿就往北靜王府跑。
昨晚和那靈體一頓死磕,他心裡明白,光靠自己,根本解不開符篆和靈體背後那些彎彎繞繞。思來想去,能指望上幫忙的,也就水溶了。
到了王府,賈環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直接就奔水溶書房去了。水溶正在那兒翻看著古籍呢。
一瞅見賈環進來,麻溜兒起身相迎,滿臉關切地問:“環兄弟,你這臉色咋這麼難看,是不是出啥大事兒了?”
賈環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下,就把在賈府庫房找到符篆,還有昨晚靈體在賈府折騰的事兒,劈裡啪啦全倒了出來。
水溶聽完,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琢磨了一會兒才說:“不瞞你說,我以前也聽說過類似的稀罕事兒,好像都跟一個藏得很深的符篆師組織有關。
這幫人對符篆之術那叫一個精通,行事還神神秘秘的,聽說手裡頭攥著些驚天大秘密呢。”
賈環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趕忙追問:“王爺,您知道這符篆師組織在哪兒不?要是能找到他們,說不定就能弄明白這符篆和靈體到底咋回事兒了。”
水溶無奈地搖搖頭:“這組織神出鬼沒的,我也就隻聽過一耳朵。不過,既然這事兒已經鬨到賈府,還冒出來靈體搗亂,咱們可不能乾看著不管。”
倆人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先從賈環找到的那半張符篆下手,再想法子到處打聽符篆師組織的線索。
水溶人脈廣,負責在朝堂和江湖上搜羅消息;賈環就靠著自己對文道的了解,一門心思研究符篆,琢磨破解的辦法。
“環兄弟,這次調查估計危險得很,你乾啥都得小心著點。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彆客氣,儘管開口,我肯定全力幫你。”水溶說著,拍了拍賈環的肩膀,眼神裡全是堅定和信任。
賈環心裡頭一熱乎,站起身來,一拱手說道:“多謝王爺!有王爺您幫忙,我心裡踏實多了。
這背後的秘密一天不弄清楚,賈府和大楚就一天不得安生,我肯定拚了命也要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