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們還想傷我?”賈環冷哼一聲,趕緊凝聚文氣,變成一把利刃,朝著幻影砍過去。
幻影被砍中,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可居然沒消散,反而更瘋狂地朝他撲過來。
賈環一邊招架,一邊琢磨著這些幻影的弱點。
他發現,這些家夥看著凶巴巴的,實際上沒有實體,每次攻擊都能從它們身體穿過去。
他腦子一轉,不再瞎打,而是運起法家九術裡的禦心之法,想打亂幻影的行動。
嘿,還真有用!幻影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攻擊也亂了套。
賈環瞅準機會,發動更猛的攻擊,文氣利刃在幻影群裡穿來穿去,不一會兒,幻影就紛紛消散了。
解決完幻影,賈環開始打量周圍。他知道,要想離開這鬼地方,得先找到出口。
可這霧氣濃得跟啥似的,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沒辦法,他隻能順著一條小路往前走,心裡默默祈禱著能快點找到出去的法子,不然一直被困在這兒,可就麻煩大了。
賈環在這霧氣彌漫的山林裡,一腳深一腳淺地摸索著往前走。
四周安靜得瘮人,就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冷不丁地,腦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一陣劇痛“轟”地一下就上來了,緊接著,記憶也開始亂成了一鍋粥。
一會兒工夫,他就想起在賈府裡跟姐妹們嬉笑打鬨的場景。
寶姐姐那溫柔的笑容,林妹妹含情脈脈的眼神,就跟在眼前似的。
可下一秒,又瞧見一些從來沒見過的地兒,陌生的街道,怪模怪樣的建築,還有些陰森恐怖的畫麵,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肯定是這畫境裡的文氣在搞鬼!”賈環咬著牙,強忍著頭疼,趕緊施展“文氣九觀”裡的觀神之法。
他集中起全部精神,在這混亂的思緒裡拚命保持清醒,想要分清到底哪些是自己真實的記憶,哪些又是這畫境弄出來的幻覺。
但這事兒可太難了,那些假記憶就像纏人的藤蔓,死死地纏著他,不停地乾擾他做判斷。
賈環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被扯成好幾塊了,每一塊都在爭著當老大。
“不行,我絕不能被這些玩意兒控製住!”賈環在心裡大聲吼道。
他想起自己學法家九術的時候吃了多少苦,那些沒日沒夜的修煉,可不是為了在這畫境裡被這點文氣給拿捏了。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的文氣,凝聚成一股強大的意誌,跟這混亂的記憶死磕。
慢慢地,那些假記憶開始變淡了,賈環的意識也一點點清晰起來。
他心裡明白,這畫境裡到處都是危險和陷阱,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他接著順著小路往前走,同時警惕地盯著四周,隨時準備應付新冒出來的危機。
沒走多遠,前麵突然出現個岔路口。兩條路看著一模一樣,都被霧氣給遮住了,根本看不到頭。
賈環站在路口,犯愁了,完全不知道該選哪條路才能找到出口,從這個可怕的畫境裡出去。
賈環在畫境裡正對著岔路口發愁呢,突然,腦袋一陣暈乎,天旋地轉的。
等再回過神,他已經回到自己房間了,麵前那幅山水畫還攤在桌上,就好像剛剛那些事兒隻是一場夢。
可身上的汗,還有淩亂的衣裳,都在告訴他,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他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就聽到外麵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賈環公子在不?北靜王府來人啦,說有要緊事兒商量。”小廝在門外大聲通報。
賈環皺了皺眉頭,心裡直犯嘀咕,這北靜王府的人找我乾啥?他趕緊整理了下衣服,快步走出去。
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院子裡,領頭的是個麵色冷峻的中年男子。
這人見賈環出來,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說:“賈環公子,我是北靜王府管事的。聽說公子最近得了一幅神秘畫卷,王爺吩咐我來取。”
賈環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立馬警覺起來。他往後退了半步,雙手抱胸,冷笑一聲說:“你們王爺想要我的畫?憑啥呀?這可是我花錢買的,哪能說給就給。”
管事的臉色一沉,語氣也強硬起來:“賈公子,王爺看上你的畫,那是你的福氣。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賈環可不怕他,往前跨了一步,直直盯著管事的眼睛,大聲說道:“我賈環可不是嚇大的。想要我的畫,叫你們王爺親自來跟我說。”
這兩人一杠上,氣氛“唰”地一下就緊張起來了。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都住手,這是乾什麼呢!”大夥扭頭一看,原來是水溶大步走了進來。
“王爺!”管事的趕忙行禮。
水溶擺擺手,看向賈環,臉上露出點溫和的笑意,說:“賈兄弟,彆生氣。不瞞你說,我也在查和這畫卷有關的神秘事兒呢。我尋思著,咱們要是聯手,說不定能把這秘密給揭開,你覺得咋樣?”
水溶這麼一番誠心邀請,賈環心裡那股火兒也下去了點。
他尋思著,多個人幫忙總歸沒壞處,就點頭答應:“成,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咱就一塊兒查。”
兩人合計了一下,覺得先從找這畫卷的作者下手。
水溶人脈廣啊,沒費多大勁兒就打聽到,有個老畫師可能知道這畫的來曆。
第二天,他倆喬裝打扮了一番,就去了老畫師住的地兒。
那是個挺偏的小院兒,周圍全是雜草,一看就沒什麼人來。賈環抬手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瘦得皮包骨頭的老頭探出頭來,眼神裡滿是警惕:“你們是誰,找我乾啥?”
水溶往前一步,拱了拱手說:“老丈,打擾您了。我們聽說您對畫畫特彆有研究,就特意來請教請教。”
說著,賈環就把那幅神秘畫卷拿出來,慢慢展開:“老丈,您看看這畫,知道是誰畫的不?”
老畫師一看到這畫,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往後退了一步,聲音都開始抖了:“你們……這畫從哪兒弄來的?”
賈環看他反應這麼大,心裡“咯噔”一下,趕忙說:“老丈您彆怕,我們是碰巧得到這幅畫的,就覺得這裡麵事兒挺怪,想弄個明白。您要是知道什麼,還請給我們講講。”
老畫師猶豫了一會兒,把他倆讓進屋裡。他關上門,壓低聲音說:“不瞞二位,這畫多半是一個隱居的神秘畫師畫的。
那家夥手段有點邪乎,能用畫把人的意識困住。最近城裡好多人莫名其妙就失蹤了,恐怕跟他脫不了關係。”
賈環和水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裡看出了震驚。賈環趕忙追問:“老丈,您知道那個神秘畫師現在在哪兒不?”
老畫師搖搖頭:“這人神出鬼沒的,我也就是聽過些他的事兒,具體位置我真不知道。
不過我聽人說,他常在城西那邊活動,你們要不就去那兒碰碰運氣。”
從老畫師家出來,賈環眉頭皺得緊緊的:“看來這事兒比咱們想的麻煩多了,這神秘畫師到底想乾啥呀?”
水溶握緊拳頭,語氣堅定:“不管他有啥陰謀,咱們絕不能讓他得逞。走,去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