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上眼睛,把之前見過的每一片密信碎片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從裡頭找出破綻。突然,他想起之前在北靜王府書房瞧見的一本古籍,裡頭好像有個不起眼的提示,說不定跟真密信有關係。
“我好像有點想法了。”賈環睜開眼,眼神裡又有了希望,“咱們再去一趟北靜王府書房,那兒可能藏著分辨真假密信的關鍵。”
水溶想都沒想就點頭:“行,事不宜遲,咱現在就走。”
趁著天黑,兩人又偷偷摸進了北靜王府。書房裡還是安安靜靜的,賈環熟門熟路地找到那本古籍,翻了起來。找了半天,終於在古籍的夾縫裡,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頭畫著個奇怪的符號。
“就是這個!”賈環興奮地指著符號跟水溶說,“這個符號和真正的密信碎片有特殊關聯,咱們能用它來分辨真假。”
兩人回到賈府,把那些假的密信碎片和之前的真碎片都擱在一起,按照古籍裡的提示,又用“辨真訣”查看。嘿,還真靈!在那個特殊符號的映照下,真的密信碎片發出了淡淡的光,假的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找到了!”賈環激動地拿起真的密信碎片,跟其他碎片拚起來。隨著碎片一點點拚好,一個完整的圖案慢慢露了出來,上麵好像標著文心玲瓏匣的具體位置。
“看來,咱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水溶看著拚好的圖案,眼裡滿是期待。
賈環握緊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三天後的月圓之夜,把敵人的陰謀徹底給粉碎了。
終於,月圓之夜到了。
月光像水似的,灑遍了北靜王府的角角落落。
賈環和水溶穿著夜行衣,靠著葉清給的玉佩,順順當當就躲開了一堆守衛,偷偷溜進了王府禁地。
剛一進去,一股怪裡怪氣的氣息就撲麵而來。就見前麵空地上,一群人正圍著個老大的祭台忙活呢。
祭台上擺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祭品,正中間有個發著微光的盒子,那可不就是文心玲瓏匣嘛。
“就是那兒!”賈環壓低聲音說,眼睛裡全是警惕。他倆悄悄摸過去,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觀察著場上的情況。
賈環仔細一瞧,嘿,主持祭祀儀式的居然是北靜王府的一個幕僚。
這人平常看著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竟是這場陰謀的主謀之一。
他旁邊還站著幾個穿黑袍的,看穿著打扮像是海外勢力的人。
不遠處,舊黨那幫人正交頭接耳呢,臉上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他們馬上就要開始儀式了。”水溶輕聲提醒。賈環點點頭,緊緊攥著手裡的密信碎片,這可是破解陰謀的關鍵。
這時候,幕僚扯著嗓子念起了咒語。隨著他的聲音,祭台上的文心玲瓏匣光芒一下子變強了,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賈環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衝水溶使了個眼色,兩人“蹭”地一下起身,朝著祭台就衝了過去。“什麼人?”
守衛們發現了他倆,一下子就圍了上來。賈環和水溶一邊招架,一邊往祭台衝。
“賈環?你們還敢來!”幕僚看到他倆,臉色瞬間就變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著,他揮舞手裡的法杖,召喚出一道道黑色霧氣,朝著賈環和水溶撲了過去。
賈環倒是不慌,運起“信箋八訣”裡的“破妄訣”,把霧氣一個個都給驅散了。水溶瞅準機會,朝著文心玲瓏匣就衝過去,想把它搶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袍人“嗖”地一下衝過來,和水溶打在了一起。賈環一看,趕緊也加入戰鬥。
他發現,這些黑袍人的招式特彆詭異,每一招都透著股邪氣,明顯是海外來的邪術。
“哼,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們?”幕僚冷笑一聲,又加大了念咒的勁兒。
文心玲瓏匣的光變得更亮了,整個禁地都開始劇烈搖晃。
賈環心裡著急啊,他知道,再這麼下去,文心玲瓏匣一旦打開,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他一邊打,一邊琢磨破解的辦法。突然,他想起葉清給的線索裡,提到了前朝遺孤跟這儀式的關係。
“你們以為打開文心玲瓏匣就能掌控文道?”賈環大聲喊,“你們彆忘了,這裡頭還藏著前朝遺孤的秘密呢,你們這麼乾,天下非得大亂不可!”
幕僚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馬上又鎮定下來:“少廢話,今天誰也彆想攔住我們!”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賈環突然發現,祭台上祭品的擺放好像有啥規律,和密信碎片上的圖案隱隱約約能對上。
他心裡一動,難不成這就是破解儀式的關鍵?
賈環死死盯著祭台,密信碎片上的信息和眼前的場景在他腦袋裡快速打轉。
趁著跟那些人打得正熱鬨,他一側身,躲開了黑袍人狠狠的一擊,大聲喊道:“你們跟海外勢力勾結,還想利用前朝遺孤,不就是想靠文心玲瓏匣鞏固自己的權勢嘛!
可你們也不想想,這麼乾文道得亂成啥樣,老百姓又得遭多少罪!”
舊黨裡頭有個當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氣衝衝地罵道:“你個小毛孩子,彆在這兒胡說八道!”
可他眼神卻躲躲閃閃的,明顯是被賈環說中了心事。
賈環哪肯放過這機會,接著說道:“你們還以為靠這些歪門邪道就能得逞?文道哪是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能擺弄的!”
這話一出口,舊黨那些人臉色都不一樣了,有的開始猶豫,有的則惡狠狠地盯著賈環。
那幕僚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揮舞法杖,黑色的霧氣又呼呼地冒了起來,大喊道:“彆聽他挑撥離間,趕緊把他們抓住!”
黑袍人一聽,攻勢更猛了,那些詭異的招式就像毒蛇出洞似的,招招都要命。
水溶和賈環背靠著背,拚了命地抵擋,汗水早就把衣服濕透了。
賈環一邊招架著攻擊,一邊在混亂中觀察祭台上祭品的擺放順序,想著能不能找出破解的辦法。
突然,他發現祭品的位置跟密信碎片上一個不太起眼的標記能對上,心裡一喜,可這時候哪敢分心啊,還得先突出重圍再說。
舊黨裡有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偷偷湊到幕僚身邊,小聲說:“這小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要是事兒敗露了,咱們都得玩完。”
幕僚臉色一沉,咬著牙說:“都到這地步了,隻能拚一把,事兒成了,好處肯定少不了你。”
老頭神色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退回去了。
賈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大聲說:“你們瞧瞧,自己人都動搖了,趕緊收手吧!”
舊黨裡頓時響起一陣小聲的議論,好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幕僚一看這情形,急得都快瘋了,加大了念咒的力氣,文心玲瓏匣的光一下子變得特彆亮,禁地的地麵都開始裂開了,周圍的樹也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連根拔起。
“不能再拖下去了!”賈環對水溶喊道,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一下子爆發出強大的文氣,像猛虎出山一樣朝著祭台衝了過去。
他倆心裡明白,時間緊迫,要是不趕緊把儀式給阻止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