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攏翠庵出來,賈環心裡沉甸甸的,那些謎團就跟一團亂麻似的,咋理都理不順。
正低頭琢磨呢,就聽見遠處有人大喊:“不好啦,林姑娘暈倒啦!”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撒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到那兒一看,好家夥,一群人圍在寶釵房門外,個個急得不行。
賈環使勁兒擠進去,就瞧見黛玉躺在榻上,臉色白得像紙,眼睛緊緊閉著。
“這咋弄的啊?”賈環著急地問。
探春眼眶紅紅的,帶著哭腔說:“黛玉本是來找寶姐姐嘮嗑,誰知道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頭有動靜,等我們進去,她就已經暈倒了。”
賈環扭頭看向寶釵,寶釵眉頭皺得緊緊的,滿臉擔憂:“我也不清楚咋回事,我倆正說著話呢,林姑娘突然捂著胸口,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接著就暈過去了。”
賈環趕忙走上前,仔細查看黛玉的狀況,發現她脈象亂七八糟,氣息也特彆微弱,就好像被一股特彆強大的力量給反噬了。
賈環心裡一驚,這情況咋跟古籍裡寫的詞牌反噬那麼像呢?難不成黛玉是被人用“詞牌三十六竅”的手段給暗算了?
“快,趕緊去請大夫!”賈環大聲喊道。
沒一會兒,大夫急急忙忙地來了,一通診斷之後,大夫直搖頭:“林姑娘這病來得太奇怪了,脈象亂得很,我也摸不著頭腦,隻能先開幾副藥試試。”
賈環心裡明白,普通的藥肯定救不了黛玉,得趕緊找到破解的辦法。
他猛地想起那本講“詞牌三十六竅”的古籍,說不定裡頭有應對的法子。
這麼想著,賈環急匆匆跑回房間,翻出古籍,發瘋似的查閱起來。終於,在古籍的一個角落裡,他找到了關於詞牌反噬的記載。
上麵說,要化解詞牌反噬,得找到跟這個反噬詞牌相克的詞牌,再用文氣引導,才能化解。
可現在賈環自己都還沒把“詞牌三十六竅”弄明白呢,上哪兒去找相克的詞牌啊?他急得在房間裡不停地走來走去。
突然,他想到了香菱。香菱雖說出身不咋地,但對詩詞那領悟力可是相當高,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賈環二話不說,立刻起身去香菱住的地方。見到香菱,他把黛玉的情況還有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全說了。
香菱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說:“三少爺,我雖說對詩詞有點研究,可這‘詞牌三十六竅’實在太玄乎了,我也不敢保證能找到相克的詞牌。不過,我願意試試。”
兩人馬上就研究開了,他們照著古籍上的記載,結合黛玉的症狀,反複琢磨。
時間一點點過去,黛玉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賈環和香菱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賈環和香菱兩人緊挨著,湊在古籍跟前,一個字一個字地摳,屋裡的氣氛緊張得就跟拉緊的弓弦似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斷掉。
桌上堆滿了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每一張都寄托著他倆解開詞牌反噬難題的希望。
香菱眉頭擰成了麻花,手指在古籍頁麵上輕輕滑過,突然眼睛“唰”地亮了:
“三少爺,你瞅瞅這兒,這闋《如夢令》和《臨江仙》的韻律走勢好像是反著來的,難不成它就是相克的那個詞牌?”
賈環一聽,趕忙湊過去,仔仔細細研讀相關記載,心裡頭“騰”地燃起一絲希望:
“還真有點道理!古籍上說,詞牌相克關鍵就在韻律和意境相互製衡,這《如夢令》說不定就是咱們要找的突破口。”
說乾就乾,賈環立刻運起文氣,照著古籍裡講的引導辦法,以《如夢令》的韻律為引子,小心翼翼地往黛玉身體裡緩緩注入。
剛開始,黛玉的脈象還是亂得跟一團麻似的,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可把賈環給急壞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三少爺,穩住,彆慌神。”香菱在一旁輕聲提醒。
賈環深吸一口氣,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全神貫注地控製著文氣的走向。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嘿,黛玉的脈象終於有變化了!那紊亂的節奏慢慢開始平穩,氣息也一點點順暢起來。
“有效果啦!”香菱驚喜地叫出聲。
隨著賈環不斷注入文氣,黛玉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慢慢地把眼睛睜開了。
“黛玉,你可算醒了!”賈環又驚又喜,眼眶都有點泛紅了。
黛玉虛弱地動了動嘴唇:“環弟……我這是咋啦?”
賈環簡單把事情經過跟黛玉說了一遍,黛玉聽完,臉色變得很凝重:“我在寶釵房裡,突然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裡全是些奇奇怪怪的詞句,咋甩都甩不掉。”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黛玉確實是被人用“詞牌三十六竅”給算計了,要說這背後主謀是誰,他第一個就懷疑寶釵。
“黛玉,你放心,我肯定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給你一個交代!”賈環握緊拳頭,眼神裡滿是堅定。
黛玉輕輕點了點頭,靠在榻上,眼神裡透著疲憊和疑惑:“我跟寶釵相處這麼久,咋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到底為啥呀……”
賈環安慰了黛玉幾句,就起身離開了,他要去找寶釵問個明白。
到了蘅蕪苑,寶釵正在院子裡賞花呢,看見賈環進來,神色還是跟平常一樣。
“環兄弟,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呀?”寶釵笑著問。
賈環直直地盯著寶釵的眼睛,一點都不客氣:“寶姐姐,黛玉在你這兒暈倒,這到底咋回事?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寶釵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環兄弟,你這話啥意思?林姑娘暈倒,我也著急擔心呢,咋能跟我有關係呢?”
賈環冷哼一聲:“寶姐姐,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打算裝傻充愣?這‘詞牌三十六竅’的事兒,你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