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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明朝大噴子(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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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先到了,這聲音比自己三哥的嗓門更大,而且更加渾厚。

院門口走來了兩個男人,一個白淨的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來歲,一個是胡渣拉碴的中年人, 方才不服氣的喊叫聲是中年男人發出的。

兩人來到院子門口,因為長得麵向不善,楚兒也隻敢遠遠的行禮。

“兩位禦史大人,裡麵請。”

“小小宮女你這發飾是什麼樣式的,這是宮女可以戴的嗎?我要去參你一本僭越。”中年禦史方一見麵就來了一個下馬威,那凶巴巴的模樣, 嚇得楚兒不敢說話。

“李兄, 許是五殿下賞的。”白淨的青年張先啟見楚兒那害怕的樣子,勸說了一句。

“就算是殿下賞的, 後宮宮女怎麼可戴如此發飾?打扮的嬌柔模樣是想要引誘皇孫不成,我早與陛下說了,皇孫們的宮女得全部換成嬤嬤,免得那些有歪心思的宮女有機可乘。”

這家夥這是要犯眾怒啊,三哥要是在場怕是要和你拚命了。

楚兒忙將發飾拿了下來。

“李兄,先去見殿下吧。”

李時勉這才偃旗息鼓,兩人仰首闊步的向著朱瞻墡的房間走去。

朱瞻墡可是知道這群禦史的名聲,也知道朱棣這應該是趁機以報紙的名義派了兩個刺頭給自己。

明朝的言官是皇帝也敢罵,方才李時勉稍微露了一手,這人脾氣看的出來,欠打。

來到房門前, 朱瞻墡走了出來, 對這些言官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輸了的話能給你拿捏的死死的。

“兩位禦史,院內坐吧,桑語拿些果子出來。”

在小廚房的桑語急忙拿掉了自己頭上的發飾,然後端出去兩盤擺盤精致的果子。

“兩位自我介紹一下。”

“都察院監察禦史李時勉,現年年三十九歲,永樂二年進士出身。”

“都察院監察禦史張先啟,年二十二歲,去年中的進士。”

這位李時勉中進士都已經十幾年了,按照道理來說這年紀應該當的官職也上來了,除非就是得罪人了,官職一直上不去。

白淨青年張先啟看著就好相處的多。

“兩位禦史,陛下應該跟你們說了,將你們二人派給我的原因了吧。”

張先啟點頭,李時勉卻未回答,顯然一臉的不服氣。

他認為自己應該每天諫言天子端正言行,而不是陪一個皇孫搞一個什麼叫做報紙的東西。

朱瞻墡也不惱,拿出了報紙,然後說了一遍報紙的各個版塊。

話還沒說完,李時勉已然冷哼一聲:“哼,五殿下,此舉大為不妥,將邸報中的家國大事與那些不入流的,民風之事同時刊載在報紙之上, 豈非視國事如兒戲。”

這明朝的大噴子可比現代的鍵盤俠要厲害,找到點不順眼的事情就會噴你,而且還都是站在大局的角度,從禮法等更高的高度噴你,讓你無法反駁。

畢竟這些大噴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怎麼噴人。

“民事民生也是我大明的重中之重。”

“記三兩民間瑣事與國事同書,笑話,古而無之的大笑話!”說的激動李時勉態度變得異常堅決,張先啟勸也勸不住。

“李禦史,先將報紙的功能全部聽完。”朱瞻墡有些無奈,也有些生氣,自己講兩句就被打斷。

“不聽,我不聽,將民間瑣事,不入流的,與國事同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殿下真要如此做,我李時勉也隻能上書陛下五殿下妄議國體,有失皇孫尊貴,請陛下送您去宗人府,請宗族懲罰。”

奶奶個腿子,這大噴子根本就不和人好好講話啊,朱瞻墡無奈歎氣,朱棣這是真的給自己派了一個刺頭過來啊,刺頭中的刺頭。

但是也明白如果這個刺頭這裡過不去,就算現在不管他,到時候報紙出來了,他這些話還是會去禦前說。

“李禦史,禦史工作為何?”朱瞻墡問道。

“撥亂反正,正本清源,規諫皇帝,監察地方,前赴後繼,視死如歸。”這人過於的剛正不阿,朱瞻墡估計這也是他沒辦法升官的原因,誰都得罪。

朱瞻墡不喜歡這樣的人,過剛易折,這樣的人想法太激進,做事情也不留餘地。

但是仔細一想,撰寫報紙這樣的人不是正合適?

“李禦史多少日可見陛下一次。”

似乎說到了李禦史的痛處,冷哼一聲就不再多言,旁邊的張先啟開口緩解尷尬:“自年初為解縉辯白之後,我們二人便再無見過殿下。”

朱瞻墡吃驚,這兩人居然去為解縉辯白了,解縉是之前的內閣首輔,因為無人臣禮被下獄,今年剛走的。

皇帝不喜歡這種自視甚高的大才子,解縉為人確實有才,官至內閣首輔,編撰永樂大典,那句保住朱高熾太子位子的“好聖孫”也是出自他之口。

可是也是因為其恃才傲物的性格讓朱棣厭棄,一步步被貶,今年剛死的。

為解縉辯白就是給朱棣找麻煩,因為解縉之罪不至死,朱棣殺他實際上經不起細細的推敲,容易落人口實,朱棣哪裡能喜歡二人。

平白再殺兩個禦史,實在是不好,隻是厭其兩人不長眼,不長腦。

“身為禦史不能麵聖,何來規諫皇帝,監察地方之能。”

朱瞻墡的話徹底點著了李時勉的怒火:“我等雖是草芥,以匡扶大明為己任,以肅清天下亂事為本心,總勝於隻會紙上談兵的黃口小兒。”

朱瞻墡的火氣是真的上來了,這人說話實在是難聽的很。

張先啟忙拉著李時勉:“殿下莫怪,殿下莫怪。”年輕的他比李時勉要圓滑的多,但是剛中進士的人就敢和李時勉一起為解縉辯白,其心可鑒。

在當官這路上,顯然張先啟要遠遠優於李時勉。

中直之臣甚好,但要張弛有度,也要掌握辦法。

“若不能將所思所想所言送到陛下麵前,禦史怎麼還能稱為禦史。”朱瞻墡也回懟了一句。

“便是去皇宮門口念折子,我也會繼續諫言陛下。”李時勉不服輸。

朱瞻墡指著報紙說:“我給你一條路子,將你對於政事,時事的看法想法寫在報紙上,隻要寫了陛下一定可以看到,不隻陛下,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看到,你這個禦史到底稱不稱職,看來報紙的百姓自有公論。”

針對不同人要用不同的辦法,他想說我給你個平台你去說。

一會的沉默後。

“我敢寫,殿下敢發嗎?”李時勉的話擲地有聲。

“你若寫一些糊弄人的我不發,你若針砭時弊,你敢寫我就敢發。”

李時勉狂放的大笑了起來:“好,我寫。”

“還有約法三章,第一不準寫傾覆朝廷之言,第二對事不對人,非特殊情況隻寫事不帶人。”

“第三,不準罵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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