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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長公主闔上眼眸,回憶往年慘狀。
兩年前東泉江都水患頻發,高靖遠率先鋒隊百人護送舒王遠赴江都探查水患災情。隊伍才至十堰地界,麾下半數士兵吹角為號,驟然暴起截殺舒王。
場麵混亂之際,先鋒隊相互廝殺,難辨叛賊。雖說高靖遠即刻整頓隊伍,誅殺肅清叛賊,卻仍讓賊子鑽了空子重傷舒王。
朝堂上下眾說紛紜,不少人認為是高靖遠自導自演,謀害親王。也有人覺得是江都官僚勢力滲入軍隊。
“是以,大伯父才上奏痛斥定安侯意欲謀害親王?”沈思漓知此內情一陣心驚,不由追問。
“大理寺奉旨徹查,那高靖遠隻認瀆職,不認謀害親王。案情疑點重重,證據不足又沒有留活口,至今仍不了了之。”東陽長公主眉眼深深,周身透出幾分冷冽氣息,肅聲道,“皇兄本欲將高靖遠革職禁足。後來皇後出麵求情,讓皇兄念在定安侯數次救駕且舍身拚死護衛六皇兄回京的份上,這才改為罰俸三年,廷仗五十。”
“至於大舅舅……他在朝堂上屢次舊事重提,攀咬高家不放,這才被王高兩家設計貶官殺雞儆猴,以止口伐。”
話音剛落,沈思漓蹙起眉頭。
長公主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沈家,定安侯府勢大,陛下已然忌憚,之所以定下親事一是警醒高家,二是安插眼線。
她抬眸看著東陽長公主,乾脆挑明了問:“陛下有意掣肘定安侯府,是想讓我監視高侯爺?”
“思漓!”沈湳喬沉聲道。
東陽長公主嘴角噙著笑,與沈思漓對視,閉口不言。
微風拂麵卷起紗簾,亭中肅然無聲。
遠處八麵門走來一個小廝,駐足亭外,受沈淵差遣請沈湳喬去書房有要事商議。
沈湳喬麵露難色,正琢磨打發小廝回話,就聽見身側東陽長公主說:“去吧,這兒還有漓兒表妹陪著本宮說話,不用擔心怠慢了本宮。”
沈湳喬額間抽抽,頓時覺得手癢,她實在不放心獨留沈思漓麵對東陽長公主。
沈思漓瞧著沈湳喬一臉為難,道:“父親想是有急事,姐姐就放心去吧。漓兒見公主表姐平易近人,心生仰慕之情,相與表姐多說幾句話。”
沈湳喬心下錯愕,她不太能將平易近人與東陽長公主聯係在一塊。反應過來兩人是想著支開自己再說些什麼。她無奈帶著丫鬟先行離開。
眼瞧著沈湳喬走遠,東陽長公主站起身吩咐下人都到外圍侯著。旋即回首略有深意地看著沈思漓,這小表妹是個聰明的,怕是不好糊弄。
二人相視一笑,都沉住氣等著對方先開口。
荷花池邊上狸奴爪踩花崗岩伸著爪子夠弄荷葉杆,蜻蜓撲棱著翅膀落在桌沿,被東陽長公主揮扇驅趕。
東陽長公主施施然道:“看來表妹平日裡慣會拉攏人的,竟讓沈逸晉和沈湳喬一同為了你來尋本宮。”
沈思漓聞言一怔,大哥哥沈逸晉竟然為了她也尋到東陽長公主跟前,令她著實意外。
沈思漓鼻尖微紅,道:“兄長和姐姐本來就很好,用不著我拉攏。”
東陽長公主,道:“什麼?”
沈思漓搖頭,撫案而起跪於亭中,直視東陽長公主,道:“沈思漓想與殿下談筆交易。”
東陽長公主錯愕不已,回過神來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笑出聲來。不受寵的沈家女哪來的資格與大晟公主談條件。
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求她解除婚事?
東陽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思漓,譏笑道:“就憑你的身份,本宮為何要與你做交易。”
沈思漓挺直腰背,道:“就憑,我是殿下選中的第一顆棋子。”
“哦?說來聽聽。”東陽長公主持扇提起她的下巴。
沈思漓喉間滾動,道:“殿下想借我深入腹地,探查侯府內情。若我身死,則說明侯府狼子野心。”
“倘若我出嫁之前便死於非命,殿下您這盤棋,怕是再也下不成了。”沈思漓俯首輕叩,道,“隻要您肯放過沈氏,父親也會饒我一條性命。沈思漓願為陛下探查侯府秘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與沈思漓而言,隻需要背棄沈淵,投靠長公主即可。仗著長公主權勢,輕而易舉便能保住她和阿娘的性命。甚至沈淵晉升、沈濯調任回京也不再是難事。
隻是從此之後,沈氏再不是文官清流,而是長公主手底下一條聽之任之的家犬,一損俱損。
沈思漓深知身不由己的苦楚,不願讓兩個兄長也過上受製於人的日子。
東陽長公主也不惱,詰問道:“為聖上辦事自是要赴湯蹈火,難道沈家不想儘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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