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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下來,抓捕陳文錦的計劃正式開始,胖子煮了一鍋食物,我們渾身抹滿泥,在暗處守株待兔。
經曆了“幡然醒悟”,我忽然意識到,我和阿寧他們走太近了,以至於我忘了,除了吳邪稍微好點,他們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應該和他們有交集。我應該做的,是活下來,逃出去,尋找回家的路。
我暗暗發誓,等我出去了,就馬上逃走,絕不能落入任何一個勢力的手裡,吳家和阿寧,都不是我應該招惹的。
“陳文錦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悶油瓶低聲說。
我們立刻側耳傾聽,果然有一陣湯勺攪動的聲音。
等待幾分鐘後,悶油瓶一個翻身衝出去,速度非常快,我們緊隨其後,五個人直接把陳文錦團團圍住。
陳文錦驚慌失措,這次她沒有糊泥,麵容非常秀氣,年輕,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吳三省那一輩的人。
她沒有料到我們在蹲守她,視線掃過所有人,四處尋找空隙想逃走。
吳邪說:“陳……阿姨,你彆怕……”
他話還沒說完,陳文錦突然對他衝了過去,反手一擰,把吳邪的手臂擰成一個牙酸的角度,猛地推開他,竄了出去。
吳邪痛的嗷嗷叫,直接倒在帳篷上,我路過他旁邊拉了他一把,他跳起來,我們一起狂奔追陳文錦。
悶油瓶和阿寧最快,把陳文錦逼到一塊巨石上。悶油瓶一個飛撲,兩個人翻滾著摔入下麵水池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水中,陳文錦遊魚一樣消失了,半天都沒探頭,我猛地轉身,黑暗中果然有個身影從另一個水池爬上來,我大喊:“那裡!”
悶油瓶飛快地追過去。我和吳邪不出意外的落在後麵,我們劇烈的喘息,背包瘋狂的擊打我的背,我跟著吳邪,很快,他停下了。
“怎麼了?”我掐著腰大喘氣。
他說:“遭了,我們跟丟了。”
手電掃過四周,林中霧起,能見度很低。四周靜悄悄,阿寧他們不見了。
我抖起來,吳邪自己心裡也害怕,還安慰我,說他會保護我。
我心說你可彆扯了:“正是因為在你身邊,我才害怕。”
我話應剛落,林中一個幽幽的人說話:“小三爺?”
這個聲音很尖銳,簡直不像人聲。
我們毛骨悚然,吳邪顫抖著說:“是誰?是三叔的夥計嗎?”
無人應答,隻有我們的喘息聲。
過了十幾秒,那人又說話了:“小三爺?”這次甚至帶了點口音。
吳邪向前走了幾步,高聲說:“是我!你在哪兒!”
林中,身後距我們六七米,一顆灌木忽然抖動起來,吳邪誓要抓住這個裝神弄鬼的人,直接衝了過去。
我忽然想起什麼,驚叫:“等等!”
吳邪已經止不住衝勢了,我沒攔住他,被帶的摔倒在地,吳邪更慘,灌木後麵是斷崖,他一頭栽了下去。
我探出腦袋:“你還活著嗎吳邪?”霧氣太大,什麼都看不見,好在吳邪呻吟了幾聲,回應我:“還沒死!”
我說:“剛剛說話的人是野雞脖子!它們會模仿人說話,我給忘了!”
吳邪哼哼唧唧,埋怨我不早說,緊接著,他聲音戛然而止,說:“林霖,我靠,這下麵好多死人!”
我順著藤蔓爬下去,礦燈一照,腿瞬間軟了,跌坐在地上。
崖底水流和淤泥之中,大片屍體橫七豎八,綿軟的肢體交錯,半掩在泥裡。
這場麵不是我能承受的,我一下子眼淚掉出來,嚇的。死人的樣子非常可怖,皮膚顏色是非人類的慘白,親眼看見屍體的視覺衝擊很大,我快嚇死了。
潺潺流水聲也變的像索命的鬼,我哆嗦著,去摸掉在泥上的礦燈。
迷霧中,吳邪聲音消失了,穀中仿佛隻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一堆屍體。
巨大的精神刺激下,我開始耳鳴,犯惡心,眼前發黑。
一雙手忽然搭上我的肩膀,按住我:“林霖你怎麼了?撐住啊妹妹!”
吳邪怕我暈過去,死命地掐我的人中,我直接給痛清醒了,一巴掌呼開他。
我強打精神,不去看那些屍體,催促他:“快點,我們爬上去,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
那些屍體是吳邪三叔的人,他要去看看有沒有三叔,我著急道:“我保證沒有你三叔,他活的好好的,快和我上去!”
他奇怪的看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堅定地說我會算命,吳三省生機沒斷。
我們很快順著藤蔓爬上去,不一會兒,霧氣散開了點,我們看到,下麵一大群野雞脖子突然出現,像是紅色的魚群,裡麵裹挾著胖子,胖子毫無知覺,不知是死是活,蛇把他丟入穀中。
吳邪一下很著急,蛇群走了之後,下去救胖子,我們合力把胖子拉上來。
胖子被咬了,但傷口很小,還活著。他出氣多進氣少,肚子巨大,吳邪給他催吐,吐出一堆蛇卵,給我惡心壞了,跟著狂吐,嘴裡一股酸味。
我擰開水壺漱漱口,吳邪臉色也不好看,綠色的蛇卵順著下麵潭底的水流飄走,不知道飄到那裡去了。
這下麵的泥潭,就是野雞脖子的孵化場,那些被運過來的屍體腐爛產生的熱量,會溫養蛇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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