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白唯思剛走到樓梯口,抬頭間就見到不遠處許安笙正和劉雪莉在談話。
這可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她的心猛地一揪,原本好不容易在心底鼓起的那一絲勇氣,就像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吹散了一般,在這一刻,她有些慫了。
正打算轉身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局促不安的場景,可許安笙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恰好抬頭向她望去。
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不自覺地交錯在一起,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僅僅是0.1秒,白唯思便像是被火燙到了似的,焦急地將頭撇開,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害羞得不敢對視。
人在尷尬的時候通常會假裝自己很忙,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她就像一隻慌不擇路的小鹿,竟然奪過旁邊服務員的餐盤,急切地說道:“讓我來吧,這酒水要送到哪個卡座上?”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睛也不敢往許安笙那邊再瞟一眼。
“姐,我都明白了,那我找她問清楚。”
劉雪莉點了點頭,“嗯。”
她看了一眼白唯思的方向,心裡暗自歎了口氣,她大概能猜到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她也不想過多乾涉,隻是希望他們能夠妥善解決。
隨後,許安笙便邁著大步,帶著一種壓迫感,大步流星地朝白唯思走了過去。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唯思的心尖上,讓她愈發緊張起來。
白唯思急忙轉過身。
“喂!你故意躲著我,是嗎?”
背後突然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道驚雷在白唯思耳邊炸響,嚇得她全身一顫,手中餐盤上的酒水也跟著晃蕩起來,差點掉落地上。
白唯思強迫自己將剛剛的對視忘記,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如機械般緩緩轉過身子,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十分心虛,就像一張薄紙,一眼就能被人看穿背後藏著的心事。
“許總,您來啦。”
她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眼睛隻敢盯著許安笙的腳尖。
“shell姐現在把我調離崗位了,我沒有偷懶,我現在是營銷經理。”
她下意識以為許安笙是來責問她為什麼不陪客人,就像一個做錯事急於辯解的孩子,趕緊替自己說明原因。
“營銷經理你親自給客人送酒啊?”
許安笙挑了挑眉毛,眼神裡帶著一絲嘲諷。
“是地下的人不會使喚,還是天生犯賤喜歡多乾點累活?”
他說的話很不客氣,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冷的石子,狠狠地砸向白唯思。
他此時犀利的眼神更是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插入白唯思脆弱的心裡,讓她感覺一陣刺痛。
“我......我......”
白唯思緊緊抓著餐盤的邊緣,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低著頭,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說不出話來。
她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知道自己之前欺騙了許安笙,現在麵對他的質問,她隻覺得滿心的愧疚和不安。
【來自白唯思的好感度-5】
【當前好感度:-5】
許安笙的話重重傷到了她的內心深處。
除了受虐狂,誰會願意作踐自己。
她有什麼辦法。
她又無法選擇出生,她也想有一個不賭的爹,疼她的媽呀!
可關鍵,她就是沒有啊,而且父母有作孽。
“哈?”
在無聲的自卑中,許安笙奪過了她手中的餐盤,那動作乾脆利落。
他隨手將餐盤隨便塞給一個路過的顧客,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
“酒店一周年活動,免費送你的果盤和酒。”
許安笙麵不改色地對那個顧客說道,那顧客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連聲道謝。
隨後,他一言不發地牽住白唯思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沒人的儲物室。
封閉的房間,孤男和寡女。
白唯思站在那裡,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許安笙竟然正在解開胸口的扣子,他的手指有條不紊地解著扣子,一顆、兩顆,那動作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眼。
“咕嚕!”
白唯思吞咽口水的聲音顯得極為突兀。
她特彆的緊張,身體像拉緊的弓弦,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
此時的狀況,很難不讓她思緒如麻地胡亂猜想。
這裡地況偏僻,而且門外的音樂嘈雜,就算自己努力叫喊,肯定也沒人能注意。
看來對方已經表示得很明確了,就是想要拿自己泄火。
白唯思在心裡無奈地想著。
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又犯了什麼錯誤,但在她的認知裡,這些有錢人的想法和行為是難以捉摸的,他們的脾氣就是如此古怪,行事不講理由,仿佛根本不把人當人看。
這些她早已清楚。在她過往的經曆中,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那些有錢人總是憑借著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肆意地踐踏他人的尊嚴。
和有錢人對抗是沒有好下場的,就像雞蛋碰石頭,隻能粉身碎骨。
她隻能認命。
白唯思暗暗歎氣過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也開始緩緩地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
她的手指有些顫抖,每解開一顆扣子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無奈和絕望,那是一種對命運的屈服,也是對自己無力反抗的悲哀。
她不敢抬頭看許安笙,隻是低著頭,默默地做著這個讓她感到屈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