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思身著一件黑色的緊身低胸吊帶裙,那纖細的肩帶仿佛隨時會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迷人的鎖骨。裙子緊緊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裙擺短得幾乎隻能遮住大腿根部,隨著她的走動,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若隱若現。她的出現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吸引了三個男人的目光。他們同步地翹起二郎腿。黃大毛當即注意到甲方爸爸滿意的神情和熱切的目光。他立馬上前拉起白唯思的胳膊,將其拽到客戶麵前,從錢包裡掏出厚厚的一遝鈔票。那鈔票厚度目測應該有好幾萬,白唯思想要伸手去接,卻被對方縮了回去。“把我大哥陪好了,這剩下的錢才是你的!”說完,黃大毛隻是抽出幾張鈔票,丟給白唯思。大部分的鈔票又放回他那誇張鱷魚皮錢包裡。白唯思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厭惡。這種情況她見多了。先是拿出一大捆鈔票畫大餅、Pua。到最後根本就不可能真正交到她的手裡,而且還會挑一堆刺的理由。本以為上班的第一個晚上就能碰到真正能夠傍金的大老板,沒想到還是這種又裝又愛玩的客人居多。但又無可奈何,隻能假裝什麼都不懂,擠出笑臉相迎。白唯思乖乖坐到了那個肥頭大耳,還露出幾顆黃牙傻笑的客戶身邊,儘量與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始終秉承著,客人花多少錢,她提供多少服務的原則。“妹妹呀,你今年多大啦?”“家裡有幾口人,為什麼從事這個工作?”幾乎每一個點妹陪酒的老板都喜歡問女孩這些問題。這幾個扣門的大老粗也不例外。白唯思也是給出了他們想要的模板答案。“人家剛滿十八歲~”“有一個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自己聽說這行來錢快,就輟學來做這行了。”短短的幾句話,就建立起了一個失足的花季少女角色。十八歲體現了自己還很水嫩,而糟糕的家庭環境則是告訴對方自己價值觀不完全,很容易遭人騙。這幾個特性,可以極大激起百分之九十男人的**,精準地拿捏了男人們的內心,他們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酒過三巡,客人們的膽子越來越大。身旁的男人伸出手,試圖去摸白唯思的臉。看著伸來的那雙滿是老繭的手,白唯思一驚,連忙往後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驚恐:“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那男人卻不以為然,反而更加放肆地笑道:“裝什麼清純呢?來這兒不就是陪我們玩的嗎?”說著,又伸手去拉白唯思的胳膊。白唯思用力掙脫,站起身來,怒視著那個男人:“我隻是陪酒,不是來讓你們隨便欺負的。”她的怒吼十分大聲,男人下意識地防守,就連同行的另外兩個男人都不由得愣住。他們玩了好幾年的夜場、酒吧、商k......還是第一次見能對客人大呼小叫的女孩。實際上,這是白唯思精心策劃的人設。她就是要偽裝出真正剛出社會,對一切事物都感覺恐懼的學生妹。這樣才好要錢。“除非.......”“你們加錢!”聞言,男人們哄堂大笑。“嚇死老子了,搞那麼個半天,就想要錢啊。”白唯思本以為他們會遂了自己加錢的願,卻萬萬沒料到,身邊的男人哄笑幾聲後,趁著她一個不留神,猛地將她往懷裡拽。她驚恐地掙紮,卻在瞬間意識到,這三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大老板和客戶,他們分明就是一夥地痞流氓。原來,這整條街的酒吧流量幾乎都被劉雪莉的酒吧吸納殆儘,彆的酒吧心生妒忌,便想出這陰損之招。這三個流氓受雇而來,蓄意搗亂。男人一隻手如鐵鉗般輕鬆卡住白唯思的喉嚨,讓她呼吸困難,另一隻手則在皮包裡一陣摸索,竟掏出一個針管。那針管裡早已提前裝滿了不明液體,無需多猜,定是違禁品。他們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就是要將這罪惡的液體注射到像白唯思這樣的陪酒女身上,進行栽贓嫁禍。這可不僅僅是關乎名聲的問題了,一旦得逞,那便是要麵臨牢獄之災。白唯思行走江湖,自然清楚這針管裡裝的是何種可怕的東西。她明白,這一針下去,自己的餘生便會徹底毀於一旦。不但會失去一直渴望的自由,還極有可能會依賴上這罪惡的物品。她伸出纖細的胳膊,拚命抓住男人的手,試圖阻止他的惡行,但她的力量在男人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明晃晃的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喉嚨處的壓迫感加上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的大腦一陣暈眩。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心中充滿了絕望。“不......不要,我求求你了。”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放輕鬆小妹妹,哥哥這一針下去,你會很輕鬆的。”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在耳邊低語,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一道無比威嚴的女聲如炸雷般乍然響起:“住手!”這聲音仿佛一道希望之光,瞬間劃破了這令人絕望的黑暗。白唯思那幾近絕望的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男人被那聲斷喝驚得愣了個神,白唯思趁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將其推開,然後不顧一切地向外跑去。她邊跑邊喊著:“shelly姐!”當見到劉雪莉的那一刻,白唯思如同見到了希望的曙光,迅速撲了上去。劉雪莉罕見地露出溫柔的一麵,輕輕拍打白唯思的後背,柔聲問道:“沒事吧?”可還沒等白唯思回應,那個男人已緩緩從地上起身。他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顯然絲毫沒把劉雪莉放在眼裡,還一步步向她們靠近,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臭老娘們,多管什麼閒事!”劉雪莉立刻將白唯思護在身後,如同母雞保護小雞一般。她目光如炬地與男人對峙,厲聲說道:“這裡是我的酒吧,你對我的小妹動手動腳,還帶著不該帶的東西,這叫多管閒事?”接著,劉雪莉又逼問道:“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見自己的事情已然暴露,男人也不再偽裝,臉色瞬間變得凶狠。他高舉針管,如一頭瘋狂的野獸般極速向劉雪莉衝去。“shelly姐,他過來了!”身後的白唯思驚恐地提醒道。然而,劉雪莉卻依舊沒有絲毫動作,繼續雙手抱胸,氣勢穩如泰山。男人眨眼間已衝到眼前,那針頭如隕石般迅速落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道矯健的身影從角落如閃電般鑽出,分彆緊緊夾住男人的胳膊,並利落地奪過他手中的針管。“可惡,混蛋!”男人不甘地怒吼著,被死死壓住下跪,眼睛瞪得滾圓。劉雪莉則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著他的腦袋將其按到地上,霸氣地說道:“打電話,把許總叫來。”此刻的劉雪莉,宛如一個冷豔的女王,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而卡座上的另外兩名男人,見劉雪莉沒有看向自己,便打起了偷溜的主意。誰知他們剛起身,劉雪莉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立馬射了過來,嚇得兩人心驚肉跳。咕嚕!一聲聲吞咽口水的聲音突兀響起。男人的堅持沒超過三秒。“姐......姐,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我上有七十歲老母親,下有三個孩子呢,一個癱瘓在床還懷著孕的老婆呢!”他們立馬跑到同夥的身邊一同跪下,並磕了好幾個響頭。對於他們的求饒,劉雪莉完全視若無睹,命令人看好他們,隨後走到欄杆旁點起香煙。白唯思在劉雪莉身後,心有餘悸地看著這一切,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她看著劉雪莉那堅定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激與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