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清晨,許安笙被電話鈴聲吵醒,他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
昨天,他們離開彆墅後,回到獨棟大樓又進行了高強度訓練直至深夜,甚至無暇顧及晚餐。
嗯......其實應該算吃了。
事實上,都被那隻貪吃的小饞貓凱倫給享用了。
啪——!
許安笙果斷地抬起手掌,不帶一絲猶豫地擊向壓在他身上的女人,清脆的掌擊聲在空曠的臥室中回蕩,猶如一聲清脆的警鐘。
那雪白的肌膚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明的五指紅印,猶如盛開的玫瑰,鮮豔而刺目,可見這一掌的力度並不輕。
“嗯~”
可女人隻是發出舒適的哼唧,翻了個身。
許安笙費力地伸長胳膊,艱難地夠到手機,將它拿到耳邊,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喂?”
“你趕緊過來一趟,有學生投訴你校園霸淩,快過來處理一下。”
手機那頭傳來範主任(範銘輝)的聲音,嚴肅而急切。
“誰啊?”
許安笙皺了皺眉,努力讓頭腦清醒一些。
“留學生帕特,你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難道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範主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本就沒睡夠的許安笙被吵醒就有一肚子氣,再加上是那個蠻橫無理留學生的事,他火氣更大了。
許安笙直接冷聲嗬道:“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再說!”
“喂......喂,人家可是......”
說完,許安笙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順帶將手機關機,重新摟著美人入睡。
“親愛的,怎麼啦,誰給你打電話呀?”
正在氣頭上的許安笙根本不想回答問題,“彆吵,我現在很火大!”
“哦~”
凱倫本打算如對方所願,不再理會。
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幫了自己那麼多,她終於決定還是做點什麼。
在開始之前,凱倫熟練地紮起頭發,因為許安笙曾和她說過怕癢。
懷中的女人突然像隻靈巧的小貓一般,輕盈地鑽出許安笙的懷抱,令他驚訝不已,“你......你要乾什麼?”
“嗷嗚——嗚嗚嗚......”
凱倫抬起頭,調皮地吐出舌頭。
“你不是火大嗎?我幫你降火呀,嘻嘻!”
在凱倫的安撫和幫助下,許安笙的怒火得到了平息。
他隻休息了半個小時,便恢複了神清氣爽的狀態,準備前往學校。
“謝謝你,親愛的,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許安笙溫柔地親了親凱倫的額頭,輕聲說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幫你按摩。”
“好~”
凱倫跪在床邊,像個女仆一般目送許安笙離開。
......
嘭——!
辦公室的大門被許安笙一腳踢開,屋內正在交談的兩人立刻被驚動,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哎喲,你這是乾什麼!”範主任被許安笙突如其來的舉動氣得臉色通紅,聲音中透露出不滿和責備。
他剛剛可是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費儘口舌遊說帕特,幾乎是苦口婆心、好話說儘,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終於讓對方鬆口,同意從輕處理這起事件,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安笙卻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仿佛這裡是他的私人領地一般。
這樣的行為,無疑會讓帕特感到不受尊重,也破壞了範主任之前努力營造的和諧氛圍。
果不其然,帕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迪克,你來了。”
“特麼的,彆整得這麼嚴肅,不你特麼叫我來的嗎?”
一見麵,許安笙直接用國粹伺候。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他自顧自來到沙發上坐下,還將腳翹到茶幾上,絲毫沒將對方放在眼裡。
“叫我過來什麼事,趕緊說吧,我等會兒還有事要忙。”
範主任和許安笙打過幾回交道,清楚他的脾氣,索性也不講大道理了,直入主題。
“九月七號那天,你是否在籃球場與帕特同學打球?”
“是。”
“在與帕特同學握手中,你是否不小心將其弄傷?”
“不是。”
此話一出,範主任稍微鬆了口氣,可許安笙接下來的話,瞬間讓他汗流浹背。
“我是故意的。”
“你看,你看!”
帕特頓時像個沒進化完全的猴子上躥下跳,興奮地指著許安笙大聲喊道:“他承認了,他承認了!”
許安笙冷聲開口道:“右手受傷沒長記性是吧?左手也想試試?”
此話一出,帕特臉上的喜悅消失,瞬間恢複老實。
“Teaher.Fan,你必須對他進行嚴厲處罰。”
“否則,我不僅會向學校投訴你,我還要聯係記者報道如此惡劣的事跡!”
“聯係記者報道?”
聽到這話,許安笙立馬來了興趣,直接拿出廖慧敏的聯係方式。
“我這裡就有華夏第一媒體——央龍報社的大記者,你聯係她好咯,還是要我來幫你聯係?”
“咳咳......小祖宗呀......”
範主任小聲提示道,表情急得都哭了出來。
在國家形象這種大事麵前,哪怕是正的發邪的範主任,他也隻能低頭,被兩人夾在中間,像個孫子一般兩邊都得哄著。
一方是外國留學生,另一方則是曾火極一時的神秘公子哥,不僅有著非同尋常的號召力,手上還有著各種人脈資源。
就比如剛剛人家拿出來的記者電話,這很明顯是在警告眾人說,他在娛樂媒體方麵有人!
隻要一方處理得不好,學校都很容易被輿論風波淹沒。
見範主任著急地來回踱步,有些手足無措,許安笙決定不再逗他們玩,準備辦正事。
他從不做無準備之事,自己剛剛敢那麼狂,自然是有備而來。
“範主任,你拿一個攝像機來吧,讓他將完整的事情講述清楚。”
範銘輝頓時懵了,“這不是......”
“你就相信我吧,保證不會讓學校的形象有半點影響,說不定還能讓學校得到社會的表揚。”
許安笙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範主任莫名感到心安。
他仔細三思後,決定相信對方。
畢竟學校這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讓他們私下調解,調解不好也隻能采取強製措施,讓本土學生稍微吃點虧,好維護國際形象和關係。
那種情況是範銘輝,最不希望見到的。
憑什麼在自己的家鄉,還要向一個外邦人員讓步!
那實在是太過憋屈。
倒不如現在放手一搏,賭一賭。
如果實在不行,他也隻好破格降低自己的底線。
從業那麼多年,資源和人脈多少還是有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