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籃球這方麵許安笙還頗有天賦,高中在校隊待了一年,打過幾十場比賽。
三分球是他的強項,場均命中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八以上!
要不是在高二退出校隊,專門去當舔狗,他說不定還真能成為“華夏庫裡”。
雖然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打球,手感卻依舊還在,多投幾球即可進入狀態。
難道上場後就狂飆三分球?
當然不要。
有身體為什麼不用,不用身體還怎麼教訓那條“黑泥鰍”?
雙方重新上場後,許安笙果斷奔向帕特。
眾人看著架勢,立馬就明白了他想乾嘛。
帕特低頭看著比自己小好幾號的男人,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心裡甚至已經想好了各種陰招損招讓他出醜。
“嘿嘿嘿,把球給我,讓我來單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矮子。”
帕特一看隊友拿球,就忍不住吆喝道。
作為陪打的四名隊友自然是都聽他的。
拿到球後,他並沒有著急進攻。
而是單手抓球,舉過頭頂不斷晃悠,明顯是在挑釁對方。
因為兩人巨大的身高差,如果許安笙不跳起來的話,根本碰不到那個高度。
但跳起來的話,就真變小醜被人戲耍了。
因此,他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急切。
他表現得極為從容,身姿挺拔如鬆,雙手悠然地插在口袋中,毫無防守的架勢。
投出的目光,宛如看待白癡一般,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輕蔑,仿佛在欣賞一隻大猩猩的滑稽表演。
眼見對方不為所動,帕特終於開始運球。
然而,許安笙卻在這時打了一個哈欠,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疲憊之色,仿佛對此毫不在意。
並抱怨道:“你這進攻也太磨蹭了吧,有這時間,我奶奶都足夠參加完nba選秀了。”
這一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帕特的心窩。
其實他已經參加完了nba的選秀,但落選了,就連發展聯盟都不要他。
所以他才會選擇來華夏留學,其目的就是來找找優越感。
頓時,帕特怒意大起,開始壓低重心準備突破。
也就是他做出“墜步”的瞬間,許安笙動了。
帕特拍了一下籃球。
按照牛頓的第三定律:兩個物體之間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總是同時在同一條直線上,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籃球碰到地麵後,應該反彈回自己手中。
可他下意識想要再拍一下籃球時,卻驚愕地發現,他的手掌隻觸到了空氣。
抬頭一看,眼前那個矮個子男生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
正當帕特獨自疑惑之時,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巨響。
嘭——!
什什麼?
他的腦袋像被齒輪控製住了一般,機械式的轉頭。
隻見那個男人,腳尖輕輕一點,身體穩穩當當地落回地麵。
從三分線斷球後,跑過半個場地,進攻籃筐完成扣籃,整個過程就過去一秒鐘左右。
這讓巔峰期的羅斯來也做不到啊!
帕特頓時汗顏,他忍不住說得出了那句國外對華夏人的刻板看法。
“華華夏功夫?!”
彆說場上的球員們都沒反應過來,其實場下擁有全知視野的觀眾也絲毫沒看清剛剛發生的一切。
隻見那一刻,許安笙好像變成了一道光。
因為人眼能捕捉到的「幀」實在有限,所以在大家眼裡,他的所有動作宛若武俠小說中的高手那般帶著殘影。
整個現場都是鴉雀無聲的。
無人慶祝,無人喝彩,大家都沉浸在驚訝之中。
而許安笙似乎早就猜到了眾人的反應,慢悠悠地小跑回帕特身邊,“你們不回去發球嗎?”
帕特逐漸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了一眼。
招呼著工具人隊友回場發球,“快把球給我,這次我一定要在那小子頭上爆扣!”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帕特拿到球,就跑到許安笙麵前,妄圖再找回些麵子。
場上其餘八人十分識相地拉開讓出位置,將空間騰出來留給兩人1v1。
許安笙依舊是剛剛那副雙手插兜,誰都不愛的樣子。
帕克不斷左右跨下運球拉近距離。
突然,他拿出了自己招牌的ro-over!
一個虛晃接大幅度變向成功過掉人後,他的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心中又開始得意洋洋起來。
哼,剛剛果然隻是自己狀態不好。
拿捏這個小矮子,手拿把掐那般簡單。
就當他騰空而起,即將扣籃之時,身旁突然刮起一陣疾風。
緊接著,一道黑影衝著他麵門急速迎來。
啪!
被冒下的籃球重重砸在帕特臉上。
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帕特的臉部遭到嚴重的變形,身體重重摔到地上,兩注鮮血也似汪泉一般湧了出來。
更為驚人的是,籃球居然在他臉上炸了!
全程愕然。
“f,you bih”
在聽到帕特的謾罵聲後,大家趕緊上前關心,生怕他出了什麼身體問題。
到時候學校怪罪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關係。
許安笙則是逆行人潮到觀眾席上,對著裝備哥說道:“籃球給我吧,現在我需要它了。”
“哦好。”
裝備哥雖然應下來了,卻還是呆愣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顯然還沒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直到許安笙的手在他麵前晃了幾下,他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把手伸進褲襠裡。
“哎喲~”
裝備哥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剛剛不小心掏錯了,這個才是。”
許安笙眼瞼抽了抽,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能裝。
“嘿!di,我要和你正式打場1v1你敢不敢來!”
帕特的聲音在背後突然響起。
許安笙轉過身,做出了一個即將傳球的動作。
“給你。”
沒等帕特反應過來,許安生就甩出了胳膊。
有了剛剛痛苦的經曆,他出於本能地用雙手護住腦袋。
卻全然無事發生。
雙手拿開時,隻看見許安笙單手抓球,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帕特再次像個撒潑的小孩大喊大叫的謾罵,就差躺在地上打滾。
“好了,這次是真給你了。”
帕特則是自作聰明的開始自言自語道:“嗬嗬,你待會兒肯定又想再戲耍我一次。”
“我可是看過你們的《兒子兵法》,絕對不會輕易上當”
可下一秒,球如同炮彈一般飛了過來,再次砸到臉上。
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繼續噴湧而出。
許安笙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都說給你了,你為什麼還不接住。”
全場一陣嘩然。
這可是外國來的留學生,這樣肆無忌憚地出手,真的不會被找麻煩嗎?
就連趙剛也上前勸他收斂一點,給一點小教訓就夠了。
許安笙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肩,“我已經很溫柔了好不好,難道我不夠溫柔嗎?”
“還是說要讓我教他重新「做人」?”
趙剛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清楚這個兄弟的犟脾氣。
既然如此,也隻能先放下個人恩怨,幫忙處理對方的傷勢。
“嘿,an!”
趙剛來到帕特身邊蹲下,取出幾張紙巾。
“嗬,ui!”
他在上麵吐了幾口濃痰,繪聲繪色地介紹道:“這是我們華夏一種止血的土方法,很靈的,給你試試。”
“no no no!”
說完,他也不顧帕特是否願意,直接將沾滿濃痰的紙巾塞進對方的鼻孔裡。
趙剛是放下了個人恩怨,但不代表放下了團體和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