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
一路上劉雪莉都在生著悶氣,半句話都沒有。
剛打開大門,就看見眾人披鋼戴盆,手拿菜刀,一副全身武裝、蓄勢待發的樣子。
尼達踩在吧台上,喊著出發前的訓話。
“兄弟們,helly姐對你們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
“有多好?有多好?”
“非常好,非常好。”
“喵,喵喵,喵喵。”
“汪,汪汪,汪汪。”
“兄弟們,我們淦不淦那群混蛋?”
“淦!淦淦!淦淦!”
尼達鼓足完氣勢後,猛地回頭,就要出征。
可轉頭看到劉雪莉那一刹那,他身體僵住了。
隨之眼睛不由自主地尿尿,兩道淚痕流過臉頰。
“helly姐!”
驚呼後,他從吧台上跳了下來,卻因為一個沒站穩滑倒在地。
但還是連滾帶爬地跑到劉雪莉麵前。
“誒!是helly姐回來了!”
緊接著其他人紛紛麵露喜色,激動地湧了上前。
“helly姐,你怎麼自己回來的啊?”
“helly姐,那些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helly姐,你褲子怎麼濕了?”
......
眾人的問題如潮水湧來,搞得劉雪莉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才好,唯獨問她為什麼褲子濕了的小弟。
劉雪莉當即給了他一電炮。
被打的小弟不悲反喜,“唔~就是這個酸爽!”
場景很溫馨,卻和自己無關。
“走吧。”
許安笙轉身默默地往門外挪去。
劉雪莉像是有感應一樣,呆呆地盯著他的背影發愣了幾秒。
突然,她衝上前挽住許安笙的胳膊。
“走什麼呀,大家準備給你開慶功宴,你這麼不給麵子?”
許安笙轉頭看見那個冰冷的麵孔上出現了一抹霞紅。
這次不是憤怒,是嬌羞。
“你不生我氣了嗎......”
“趕緊走啦,囉囉嗦嗦的,大老爺們怎麼像個小姑娘。”
就這樣,許安笙硬被眾人推進包廂裡,簇擁在中間。
眾人在知道是許安笙單槍匹馬救了劉雪莉後,無不豎起大拇指誇讚。
紛紛給他敬酒。
許安笙自然是來者不拒。
幾個彆有居心的小弟想在酒場上出出風頭。
結果沒把許安笙喝趴,反而自己先倒頭就睡了。
場上趴下的人越來越多,唯獨剩下兩個身影仍然屹立不倒。
女人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
許安笙拿著酒瓶就要繼續倒酒,“你在擔心那個叛徒?”
劉雪莉回過神來,迅速用手遮住杯口,拿了根竹簽插上紙巾,立在酒杯中。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服軟,而且也不得不服。
狡辯道:“不,我隻是喝得多點多。”
“恕我不能繼續再喝了。”
許安笙悻悻地收起酒瓶,聳了聳肩,“也好,免得我照顧人還要遭人誤會。”
與此同時,閩城的某個郊區。
月光透過狹窄的窗縫,灑在昏暗的房間內。
一個身影無力地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在中央的十字架上,他已經被綁一天了。
高大的嘴唇,變得慘白而乾燥,微微張開,仿佛想要呼喊卻已無力發聲。
每一口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意識也出現了混亂,他好像看見大門在緩緩打開。
醉漢名叫王毛,附近的村民。
今晚是他前妻的新婚日,新郎家大擺三十桌。
每桌兩瓶酒,一瓶紅的,一瓶白的。
他一個人喝了十瓶,喝得酩酊大醉,誤闖了進來。
如果不是許安笙掃除了這棟房子的幫會勢力,否則今晚遭殃的就是這個醉酒男子。
直到男人跌跌撞撞走進來,以及帶來了濃鬱的酒味。
高大這才反應過來,這特麼不是幻覺啊!
喜上眉梢,拚儘全力喊道:“哥,快過來幫我解開繩子!”
“嗯?這是哪?誰叫我?”
醉漢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但還是喝了口手中的「江大白」,繼續跌跌撞撞地向高大走去。
當走到高大麵前時,醉漢的整個眼睛都亮了。
“小芳!”
“我特麼不認識小芳,先幫我解開繩子再說,到時候,讓我幫你找小芳都行。”
可醉漢像是沒聽到高大說話一樣,繼續自言自語。
“小芳今天是你新婚日不去和那個姓郭的混蛋同房,怎麼在這裡等我?”
醉漢站在原地搖擺幾下,看明白高大這番羞恥的姿勢,臉色突然紅了幾分。
“小芳你去城裡果然學壞了,不過......我喜歡!”
高大突然覺得胯下發涼,愈發感到不安。
哭著嗓子哀求道:“哥,你彆說了,我真的害怕啊。”
“快放我下來吧,求求你了哥!”
“還說不是,你看你褲子都濕了!我家小芳啥樣,我還不清楚嗎!”
那其實是高大沒辦法上廁所,隻好就地解決的結果。
醉漢在高大臉上的影子越來越大,他的心情也隨之也逐漸被恐懼籠罩。
“你,你要乾嘛,不要過來啊......啊!!!”
不一會兒,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富有節奏的撞擊聲。
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勢大力沉。
高大努力咬著嘴唇,就算被這樣衝破了底線。
他也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羞恥的聲音。
“是我厲害,還是那個姓郭的厲害?”
“嗯?說話!”
“不說?”
啪啪啪啪啪!(超快拳速60下每秒)
“我看你還能抗多久,到底誰厲害!”
高大最終還是扛不住醉漢的毒打,聲如細蚊地服了軟。
“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