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高達96度!
已經十分接近酒精了。
要是直接飲用,是真的有可能會喝出人命。
所以,皮特還是很“良心”地加了一塊還沒大拇指指甲蓋大的冰塊進去。
他將酒杯推到許安笙麵前,用沙啞和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是您的最後一杯。”
此時他整個後背已經全部濕透,衣服全部貼在光滑的皮膚上。
許安笙並未對他態度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端起杯子往嘴裡送。
嗯!這次的酒喝起來終於不一樣了。
酒水入喉有了辛辣味。
不過也是一般,就和未強化前,喝低濃度白酒的感覺差不多。
在皮特滿眼不可能的目光中,許安笙的喉嚨不斷地上下翻滾。
“嗝~”
許安笙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對這款酒甚是滿意。
於是問道:“你這是什麼酒?”
他想之後回去自己也能再喝到像這樣稍微有點刺激的酒。
可皮特哪敢說啊!
要是讓彆人知道自己直接讓顧客喝生命之水,那他這輩子的職業生涯算是到頭了。
所以,他隻能勉強保持笑容搪塞道:“獨家秘方,概不相訴。”
許安笙剛想要追問時。
叮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計劃。
許安笙掛斷電話後,拿起衣服就要往門外走。
這可把皮特高興壞了,還好不用在那麼多熟人麵前丟臉,總算保住一條小命。
就當許安笙一隻手已經扶在門把手上時。
一道悠揚的鈴聲響起:“就這樣被你征服......”
一個帶著厚片的黑框眼鏡妹接起了電話,對著手機撒嬌:“可是人家真的很想看演唱會呀,萬人齊唱征服多震撼呀~”
皮特此時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
許安笙身形微微一頓,帶著賤兮兮的笑容重新走了回來。
皮特臉上已經堆不起半點笑容。
他也索性不裝了,直接耍起了無賴。
“哥們,這你怎麼當真了,就是一句玩笑話啊!”
聽到這話,許安笙的臉瞬間變黑。
看著意思就是把自己當狗耍了。
砰!
一聲巨響,猶如晴天霹靂。
吧台那張看似堅固的桌子,在許安笙這一掌之下,瞬間四分五裂,木屑四濺,碎片紛飛。
原本平整的桌麵,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破碎的木頭,散落一地。
這掌,許安笙鉚足了勁兒,乃為巔峰的一掌。
五倍全滿提升的功力,就問你頂得住嗎!
許安笙霸氣地將龍卡甩到地上,聲音低沉。
“桌子和酒我都會賠償,如果你想再找我訛點醫藥費或者葬禮費,同樣樂意奉陪。”
黃褐色的液體從皮特的褲腿緩緩流出,他滿眼的震驚久久不能平複,嘴皮在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唱......我唱!”
許安笙表情冷酷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開始。
因為剛剛那一掌的緣故,全場的焦點早已全部聚焦在兩人身上。
當工作的服裝褪去,臃腫的身材展露在大家麵前時,有不少人忍不住發出了譏笑。
還有人竊竊私語道:“果然優秀的調酒師,都要先擁有一個啤酒肚。”
就連經常潛規則他的老板娘都忍不住遮住半邊臉,簡直沒眼看了。
在幾十雙目光下,皮特開始用沙啞的聲音清唱。
“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
他的聲音在寧靜、空曠的酒吧中顯得格外空靈。
原本冷清的酒吧,氣氛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大家都紛紛上來圍觀這場好戲。
老板娘可不想自己辛苦經營大半輩子的生意被搞黃,趕緊聯係了十幾個馬仔過來助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裡的人不減,反而增多!
有的人收到朋友的消息,而有的人是路過酒吧時,被這獨特的歌喉所吸引。
清吧好在商品價格高,顧客粘性高,但缺在人流差。
看到人流突然增大,而且大家都很滿意,甚至以為是酒吧新搞的什麼稀奇活動。
老板娘瞬間意識到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哪怕現在不賣調製酒,賣罐裝啤酒,都能小賺一筆。
“紅姐,要砍誰,你說!”
帶頭的是一個留著“狼尾”發型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
“砍砍砍,砍你個頭啊,都什麼年代了,華夏哪有黑社會!”
她把剛叫來的馬仔全都變成了營銷,統統叫去賣酒。
可隨著現場觀看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手機拍攝。
皮特反而放得越來越開。
他唱得深情、唱得忘我,甚至把許安笙的腳當成了話筒。
原本飆不上的高音,現在跪著一樣照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
還在聽電話的厚片的黑框眼鏡妹看到這樣的情景,直接對著手機說道:“親愛的,咱們不去看演唱會了,你快來樓下的清吧,這裡比那個有趣多了!”
一首歌結束,這家夥竟然把自己感動得痛哭流涕。
開始說起自己的過往經曆,“我從小就有一個音樂夢,但是家裡窮,每天上學都要走三十裡的山路......”
沒想到竟然還能形成了正循環,讓這老賴子爽到了?
如果不是有急事,許安笙真的想一直待在這裡聽他唱,實在太有意思了。
臨走前,他挑選了四名願意配合的幸運觀眾來當導師,也算是圓了對方的一個音樂夢。
皮特對著許安笙瀟灑離去的背影,一邊磕頭,一邊大喊道:“首先,感謝這位老板,願意給我一個實現音樂夢想的機會,老板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