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八戒在李白雪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眼神陰森森地落在許安笙身上。
看著馬佳麗正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鑽,心裡頓時就明白是他打傷了自己。
“許安笙?!”
李白雪不可置信地喊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麵對昔日的“女神”,許安笙毫不客氣地回複道:“陪我女朋友逛街,你瞎啊?”
“你女朋友?”
馬佳麗是四大校花之一,在學校小有名氣。
李白雪曾經還模仿過她的穿衣風格的妝容,但可惜土雞就算插滿了鳳凰毛也終究隻是土雞,頗有東施效顰之典。
她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喲,不僅學人家穿西裝,打領帶,還學會騙人了是吧?”
李白雪一邊尖酸刻薄地詆毀,一邊伸手擺弄他的領帶,自認為對許安笙很了解。
“這衣服挺貴的吧,貸了不少錢吧?”
“還把校花找你陪你一起演戲,不就是想刺激一下我,有必要這樣嗎?就不能和我直接說嗎?”
“加你那麼多次乾嘛無視我,和老娘玩欲擒故縱嗎?”
她還是在心疼許安笙花的錢。
這些錢如果花在她身上,她也就不用那麼辛苦出來下海、接單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大家都好奇四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李白雪也是仗著自己是版本0,不怕將事鬨大。
竟開始拉著許安笙的胳膊,大聲嚷道:“你個臭渣男,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怎麼轉頭又和彆的女生好上了!”
“虧我還幫你洗衣服、跑外賣攢錢給你買禮物,你就這樣對我,你個混蛋!”
說著說著,淚水掉下幾顆。
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十分嫻熟,媲美北影的老戲骨,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許安笙眼皮抽了抽。
這些活兒從來不都是自己做的嗎,感情都被你拿來素材用了是吧?
馬佳麗對眼前的女人莫名討厭,也聽不懂她說的話。
她隻知道自己男朋友遭到了對方的詆毀,便想要開口怒噴回去,卻被許安笙緊緊抱在懷中。
小聲在耳畔安慰:“沒事的寶貝,讓我來處理就好了。”
既然她想玩,那就不妨玩大點。
反正許安笙有的是錢,錢就是麵子!
許安笙清了清嗓子,故意在現場這麼多人麵前大聲問道:“說了那麼多,也該我問你兩句吧,你和那個猥瑣大叔什麼關係?”
在來商場前,李白雪可是在車上付出過汗水勞動。
為了自己的形象,還有自己的報酬,李白雪硬著頭皮挽著祝八戒的手訕訕道:“他......他是我男朋友!”
許安笙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壞笑,“嗯,確實很搭配。”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快來吃瓜,保熟!”
“我算是聽明白了,那個西裝男和貓女是一對情侶,兩個人都出軌了,同一時間在同一商場,同一家店裡相互捉奸!”
“這個西裝男出軌到女神我能理解,那這個貓女出軌到猥瑣男是怎麼一個事?”
“因為人家原來的男朋友窮唄。”
“可這西裝男看著也不窮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還一下買了那麼多衣服,還有那身材、氣質,哪裡有半點窮酸味的樣子,同樣的西裝給你穿也穿不出來這樣的效果好吧。”
“那就是那貓女平時的吃膩了,想換換口味,想吃豬頭肉咯?”
“人家想吃啥就吃啥,咱們管那麼寬乾嘛。”
“那貓女你老婆。”
“呸!你老婆。”
“你老婆。”
......
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李白雪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而許安笙卻是打骨子裡的自信,完全不卑不亢,從容不迫地牽著馬佳麗打算離開。
可李白雪卻不打算息事寧人。
她衝到許安笙麵前,怒氣十足說道:“走什麼走,你把人打成這樣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想直接跑嗎?”
馬佳麗生氣地叉著腰說道,“是他先來騷擾我,還想對我動手動腳,我們這屬於正當防衛!”
“你個小妖精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見對方還有這麼漂亮的美人護著,李白雪打心底的不是滋味。
在她心中,許安笙就是一條招之即來,趕也趕不走的狗,就是要過得比她差。
生怕李白雪的尖銳的指甲都快戳到馬佳麗的嫩臉,許安笙趕緊抓住她的手腕。
“你狗叫就狗叫,手彆亂指行不行?”
“好呀,幾天不見長膽子了是吧,竟然還敢抓老娘的手。”
李白雪像是發瘋似的亂捶許安生的胸口。
本來她就沒什麼力氣,再加上抗擊打得到了增幅,這點力度就如同雨點打在身上一樣,不痛不癢。
許安笙害怕會誤傷馬佳麗,將其緊緊地護在身後。
此刻,愛的力量在馬佳麗心中燃起熊熊火焰。
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生一通亂罵後還遭受毒打,馬佳麗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
那片胸膛隻有自己能捶,能咬,彆人不行!
在眾目睽睽下,馬佳麗直接走到李白雪,胳膊拉開如弓,蓄滿力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李白雪一個踉蹌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許安笙愣住了,李白雪也愣住了,全場都愣住了。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快發個朋友圈!”
“都讓讓,我去拿點瓜子。”
“怎麼樣,你沒事吧?”
......
聽見許安笙急切的關心聲,李白雪捂著臉回過神來。
她心中頓時一陣感動和得意。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一日為舔狗,終生為舔狗。
前麵真的隻是欲擒故縱罷了,關鍵時刻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
所以集美們,還是把舔狗的錢都拿來投資自己,這樣舔狗們才會對你不離不棄。
等玩累了,再順勢下台階答應舔狗。
自己開心,舔狗舔了這麼多年也如願以償,一箭雙雕。
這就是版本0的真諦之一。
“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並打那個賤女兒,我可以考慮讓你回來繼續舔我的事。”
李白雪自顧自說著,還伸出手打算讓許安笙拉自己起來。
可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祝八戒那油膩的“肥豬蹄子”抓起自己頭發,一頓大眼瞪小眼。
“我嘞個爆豆,沒把你打傻了吧,待會兒還能不能繼續乾活?”
李白雪轉頭望去,發現許安笙雙手捧著馬佳麗剛剛扇自己的手,如珍寶一般嗬護。
“哎喲寶貝,打人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痛不痛?”
馬佳麗淚眼汪汪地將手伸進許安笙的懷裡,“疼~”
“要老公的腹肌揉揉。”
“好好,給你揉揉,下次不許再了昂。”
“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刻,李白雪的心情就像六月下冰雹,悔得如同被寒霜侵襲的秋葉,淒涼而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