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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2w劉雪莉嘴角向下扯了扯,發出幾聲機械式笑聲。
“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剛剛真的是多有得罪,望許老板多多包涵。”
“還有這位小兄弟,他還好吧?”
劉雪莉的目光看向許安笙背後那個消瘦的身影。
王漢卿內心一陣感動。
終於,有人能看穿他強忍的態度,懂他的痛了嗎!
沒等王漢卿哭訴自己的委屈,許安笙直接搶話將他噎了回去。
“沒事沒事,彆看他瘦巴巴的,身體棒著呢!”
“他可是練家子,彆說一下,十下他都能扛得住,不信咱們試試!”
王漢卿也隻能陪著笑臉,“是,老板說的都對。”
心裡暗暗吐槽:同為男人,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共情!
許安笙本以為自己的幽默可以逗笑女人,沒想到她依舊毫無反應。
“小六,趕緊去開個至尊包間。”
劉雪莉對著手底下的人,冷聲命令道。
“好嘞,helly姐!”
酒吧大門打開,許安笙重新踏入這個燈紅酒綠的狂歡世界。
隻不過與上次相比,今天的一樓的熱鬨少了許多,氣氛組比來玩的人都多。
二樓更是誇張得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台子全部閒置著。
今天明明是周五呀,正是大家內心悸動的時刻。
按理來說應該是人流量最多的一個晚上,可怎麼會如此淒涼。
劉雪莉走在前頭帶路,輕歎了口氣。
“讓許老板見笑了,最近生意確實有點難做,我也實在走不開,不然也不會請您過來一趟。”
許安笙點了點頭。
微微蹙起的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進到包間內。
劉雪莉吩咐手下去拿軒尼詩時,直接被許安笙一把攔住。
“姐,沒必要喝那麼好的酒,之前我在你們這兒喝的黑桃A就挺不錯的,喝那個就行。”
“你之前來過我們酒吧?”
許安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當時接待我的那個營銷好像叫什麼......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牛畢!人還挺逗的。”
牛畢,劉雪莉可太有印象了。
不僅僅是名字,更是因為在酒吧最不景氣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營銷全部跑完了,隻有他肯留下來。
哪怕已經兩個月開不出工資了,他也沒跑。
“去把牛畢叫來。”
不一會兒,一個鼠頭鼠腦的男人就被帶了過來。
他一進門看到許安笙,便激動地喊道:“爹!”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就連冷麵的劉雪莉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
許安笙苦笑地擺了擺手,“那個......他瞎認的,大家不要太在意。”
牛畢一個完美的跪滑,從門口滑到許安笙的腳邊,死死地抱著他的腿。
“爹,您終於來了,孩兒想死你了!”
他的原則很簡單,誰給錢,他就喊誰爹。
許安笙內心是嫌棄的,臉上卻隻能努力保持微笑。
他現在恨不得就將這隻「黏蟲」一腳踹開。
如果真那樣做的話,肯定會丟了李雪莉的麵子,也會有失自己風度。
所以,他隻能真的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一樣撫摸著他的頭,用溫和語氣說道:“好啦,爹和你老板談點事,你先滾到一邊好不好。”
他朝還在憋笑的王漢卿擠了擠眼。
“哦哦,好的。”
王漢卿從來都沒見過那麼搞笑的場麵,剛剛看得竟有一絲入迷。
緩過神來後,趕緊將人拉到一邊。
看著眼前的場景,劉雪莉暗暗地鬆了口氣,心裡不安的情緒也減少了許多。
兩人關係既然這麼熟悉,那似乎事情成功的把握又上升了幾層。
人家既然有誠意來,自己當然也不能做小氣之莊,必須拿出好酒招待。
剛想開口,身邊的一個小弟湊到耳邊,道:“姐,最近咱都沒訂貨,哪來的軒尼詩,早就沒了!”
是啊,都一個月沒訂貨,酒窖空了大半。
就連黑桃A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來。
沒辦法,劉雪莉隻好輕輕點頭默許,“那就看看酒窖剩下的什麼酒最貴,就拿什麼吧。”
酒拿來後,劉雪莉把剩下的小弟一個不留地全部打發出去,親自起身為許安笙斟了一杯酒。
那豹紋小背心,寬鬆輕薄,再加上天氣熱,她也就輕裝上陣。
隻是微微彎腰,坐在正對麵的許安笙便能儘享美色。
不用花錢的東西就是好吃。
許安笙實在壓不住槍,隻能翹起二郎腿。
劉雪莉也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
沒等許安笙反應過來,她便舉杯一飲而儘,喝完還將杯子倒過來證明。
滴水未落。
隨即道:“客套的話沒必要多說了,我找您就一個目的。”
“借錢!”
許安笙淡然地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問道:“我知道,那你需要多少?”
需要多少,當然是越多越好啊。
劉雪莉眼珠子轉了轉,心裡在衡量該報多少錢。
第一次見麵,報得太多的話,把人家嚇走了怎麼辦。
半晌,劉雪莉回複道:“八十萬!”
這個價錢雖然無法徹底解決問題,但也能應應急,救救火。
搞了半天原來就借八十萬?
瞧不起我呢這是。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分分鐘就能弄一台勞斯萊斯,不得把她嚇死。
許安笙已經開始期待,這個冰霜美女驚訝起來是什麼樣子。
見遲遲沒有答複,劉雪莉咬咬牙又匆忙補充道:“七十萬,我的摩托車和酒窖全部抵押給你!”
這已經是女人的所有,她決定徹底豁出去了。
許安笙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彆七十萬,八十萬了,直接八百萬怎麼樣?”
八......八百萬?”
劉雪莉聽到那個意外的消息時,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仿佛兩顆閃爍的星星突然放大在夜空中。
嘴角先是微微張開,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慢慢地彎起一個甜甜的弧度,像是一朵初綻的花朵,帶著幾分羞澀和驚喜。
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真......真的嗎?”
許安笙點了點頭,“沒錯,八百萬。”
女人臉上的驚訝和喜悅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這個女人臉上無論是什麼表情都很好看,可惜她就是喜歡擺出一副“麵癱”的樣子。
“說吧,什麼條件?”
“這八百萬不是借給你的。”
“嗯?”
“是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