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柔軟的草床上。
時煙睜著眼睛看向山洞頂部,她捏著身上的蓋的獸皮被子,睡不著。
在她身邊,半獸形態的蛇清,隔著獸皮被子抱著她,尾巴尖伸進被窩,圈住了時煙的腳踝。
時煙一轉頭,就能看見蛇清那在黑夜中閃爍的金色豎瞳。
“腳冷。”時煙眼巴巴的看向蛇清,“這天越來越冷了。”你身上多冷心裡沒點數啊!
“雨季要到了。”蛇清把玩著時煙的手指,絲毫沒有將尾巴收回去的意思。
“以前你發情期是怎麼度過的?”時煙運轉火係靈力,悄悄加熱腳踝上的尾巴尖。
“熬過去的,嗯~”蛇清悶哼一聲,尾巴尖迅速離開被窩。
時煙心虛的收回火係靈力,哥們!你這聲悶哼有些曖昧了,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不健康的事情呢!
“雨季什麼時候到?”
“一個多月後。”
時煙抽回了蛇清捏著的手,轉身看向他,一個月後的結侶儀式,一個多月後的雨季。
小子!算盤打的挺好啊!
“這次你也自己熬過去吧!”
“不要!”蛇清抱緊了時煙,他都有伴侶了,為什麼還要自己熬過去!
“蛇清,你還能活多久?”時煙盯著蛇清的眼睛。
“獸紋等級不提升的話,還有兩百個輪回。”
時煙摸著下巴,根據獸世大陸的計算方式,旱季、雨季、暖季、寒季、風季、暖季,六個季節一輪回。
一個季節6個月,按照一個月30天算,一個輪回36個月。
她築基期,還剩兩百年壽命,按照一年12個月算,就是2400個月。
換算成獸世輪回,約等於667個輪回。
“兩百個輪回,我活不了那麼久。”時煙語氣認真。
“結侶後,伴侶雙方會共享壽命。”蛇清說著,尾巴偷偷伸進被窩。
還有這好事!時煙眼睛一下子亮了。
看出時煙在想什麼,蛇清用尾巴圈住了她的腳踝,“隻有主雄才能共享壽命,雌性隻能有一個主雄。”
“你活多少個輪回了?”
“24個。”蛇清語氣透著驕傲,他才活24個輪回就六紋獸人了,未來等級還會更高的!
時煙皺著眉頭算了一會兒,按照曾經的藍水星年齡計算,蛇清72歲了?
不行,不能這麼算。
還是按照獸世年齡計算吧!蛇清24歲。
呼~
這麼一想,舒服多了。
“蛇清。”
“嗯,我在。”
“尾巴和手臂拿走,我要睡覺了。”
“好。”蛇清不情願的收回尾巴和抱著時煙的雙手。
一夜無夢。
時煙一睜眼,身旁就是一張帥臉,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蛇清。
眉眼、鼻尖、薄唇、喉結,一路向下看去,悄悄掀開對方那寬鬆的冰藍色衣袍。
白皙的胸膛,塊塊分明的腹肌,想摸!
視線在蛇清臉上掃過,沒有蘇醒的跡象,時煙悄悄伸出了鹹豬手。
哦豁!拔涼。
看著蛇清泛紅的耳朵,時煙唇角勾起笑意,裝睡呀!那她就不客氣嘍!
食指點了點蛇清的嘴巴,欸!軟的誒!
摸摸他的耳朵,耳朵都紅成這樣了,還以為是熱的呢!沒想到也涼涼的。
哇唔!耳朵更紅了呢!
再不醒親你嘍!
時煙伸手蓋住蛇清緊閉的雙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俯身蜻蜓點水般碰了下那冰涼柔軟的唇瓣,因為跟蛇清挨的近,她清楚的聽見了對方那咚咚咚的心跳聲。
時煙轉頭,看著蛇清緊攥的拳頭,還裝睡啊!
施了個清塵訣,時煙走下草床,穿好鞋子,飛出山洞。
廚房中,灶火旺盛,魚湯的香味從鍋中飄出,一旁的石盆中是醃製好的肉片,籃子裡裝著五顏六色的果子。
這家夥什麼時候起來的?
山洞中,蛇清在時煙離開山洞後,猛地睜開眼睛,他憨笑著摸了摸嘴唇。
原本他是來叫時煙吃飯的,見她睡的香,就躺在她身旁裝睡,沒想到還有這驚喜!
吃完早飯,河岸邊支起了五個大石鍋。
時煙臨時編製了一個大一些的藤條籃子,從之前的裙擺上扯下一塊布鋪在籃子裡,在籃子裡裝滿河沙。
蛇清端著籃子站在石鍋邊,尾巴尖卷起木瓢,從泡著鹽石的缸裡挖起一瓢水,倒入裝著河沙的籃子中。
清澈的鹽水從籃子底部流進石鍋中,幾大石缸水全部這樣過濾後,五口石鍋也滿了。
接下來就是燒火煮了,等水煮乾,鍋中留下的就是鹽。
煮鹽是個耗時的事情,就交給蛇清吧!時煙回山洞在聚靈陣中修煉。
下午,時煙睜開眼睛,看見了一石罐白花花的鹽,在她身旁,還放著三套裙子,跟她身上穿的款式一樣。
白色蛇蛻襯衫,凶獸皮半身裙,白色蛇蛻內衣,棕色獸皮短靴。
時煙拿起半身裙在身上比劃著,一條灰褐色,一條藍灰色,一條墨綠色。
心靈手巧啊!
時煙走出山洞,“蛇清。”
誒?人呢?
所有山洞都找了一遍,沒看見蛇清的身影,時煙走在河岸邊,順手摘了些水芹菜。
蛇清應該是去狩獵了吧!
時煙這樣想著,沿著河道往上走去。
這個氣息?
聚靈草!
時煙看向身前的瀑布,氣息是從瀑布後方山洞傳來的。
看著瀑布水流下方,數不清的冰藍色鱗片,有大有小,基本全都殘缺不全。
她隻見過一頭有冰藍色鱗片的獸人,蛇清!
她運轉功法,進入山洞。
天呐!瞧瞧她發現了什麼!
靈植!
聚靈草、紫蔓花、凝血藤、月藍樹幼苗。
這不得展示一下她的煉丹技術!
離開瀑布,時煙原路返回,一道身影突然竄出,將她抱了個滿懷。
待看清楚是蛇清,時煙收回了手中凝聚的水刺。
“你去哪裡了?”蛇清的聲音悶悶的,他解決完那些挑釁他的獸人,回山洞發現時煙不見了。
“我沿著河逛逛,你抱鬆一點。”時煙拍了拍蛇清的手臂。
“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蛇清委屈巴巴,努力將腦袋埋進時煙的頸窩。
“不會的。”時煙伸手抱住蛇清,她還饞他壽命呢!不會跑的。
“煙煙,你好暖和。”
“嗯,你也很冷。”時煙已經運轉靈力禦寒了。
“煙煙,你不可以嫌棄我。”
“不嫌棄,很稀罕。”時煙抱著蛇清,這家夥除了又冷又硬跟個大冰塊一樣,沒有缺點。
“煙煙,我想要早上那個。”
“哪個?”時煙明知故問。
“這個。”蛇清說著,手指著嘴唇。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
“這是親親。”
時煙說著,輕輕啄了一下蛇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