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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塔的地不同於外界的純白流雲,此處無論何時都是漆黑的,地下被那場大戰破壞的曾布置為布星作準備的陣法不時劃過幾許殘留的靈力流光。
納蘭沐風看著這天塔的地與天際仿佛連成一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勾唇笑,眼裡滿是興味。
天塔內忽然出現一陣能量波動,不待他做些什麼,天元與鳳淺便出現於這天塔內。
納蘭沐風更驗證了心頭想法。
“魔頭,今日便要你再也出不了天界!”天元怒道,臉色雖蒼白,眼神卻極有神。
鳳淺跟在天元身後,眼神盯著納蘭沐風的動作不敢移開。
“你想知道你的過去嗎?”納蘭沐風卻隻是朝鳳淺笑。
“淺淺,莫被這魔頭蠱惑!”天元急著打斷納蘭沐風的話。
鳳淺看了看納蘭沐風,又看了看天元,乖巧地點頭。
納蘭沐風看鳳淺這幅唯天元之言是聽的模樣,失望地搖了搖頭,“本尊原還想給你一次機會的,若易曉柔瞧見你這模樣,該多失望,罷了罷了,既是如此,本尊便讓她永遠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吧!”
納蘭沐風言罷,手中魔氣凝聚,最終化為一團黑色火焰,在他掌中燃燒,他抬手往地上一擲,黑色魔焰吞噬著地上不時閃過的流光,不多時,便連天際的流光都被黑焰吞噬,周圍空中維穩這一方空間的浮石亦不可幸免,除了鳳淺與天元所立之處,周圍都被火焰包圍了!
鳳淺隻是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場景,也是這樣的大火,也是她一人,隻是不同的是周圍火焰是紅色的。
天元見鳳淺狀態不對,連忙強製給她施下定心咒,安撫她的情緒。
鳳淺安定下來之時,看著黑色火焰中矗立的納蘭沐風,她的心中似乎也被這大火燒了起來,她冷冷盯著納蘭沐風,似乎也要將他一同燒掉。
天元登時施術打向納蘭沐風,一招一式皆是一步步將他逼後,他忽然高聲大呼,“淺淺!”
他身後的鳳淺登時就動了,她張開雙臂,背後展開金色的雙翼,蓬勃的金光將那些黑色火焰壓下,而在這金光之下,黑焰底似有流光閃過,一時之間黑焰下白光閃耀,與金光兩相呼應,將那黑焰徹底吞噬,天塔內瞬間亮若白晝。
鳳淺動作未停,她雙手將靈力化為一絲一縷的線,流向地底白光,納蘭沐風正覺有異,腳下被一股磅礴的力量死死鎖住,一切隻發生於一瞬,天元將本源力量煉化的劍瞬間刺進納蘭沐風胸口,然後抽出劍疾速退出包圍圈。
鳳淺手中的金線與天際與地底力量相結合,鋪成一張純白的網將納蘭沐風網住,收緊,最後嚴絲合縫地將納蘭沐風縛住,讓他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她站在原地,金色光華照得她如同神祗,眼底儘是看螻蟻一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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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天羅地網!”她看著納蘭沐風這樣道。
納蘭沐風看著鳳淺這陌生又熟悉的神態,竟是哈哈大笑,笑了會又禁不住身上傷口牽扯開始咳嗽起來。
“有意思,這仙尊死便死了,還非要在死前再最後設計本尊一遭,將最後的本源力量散作陣眼的力量源泉,甚至特地讓你們演了今日這場戲,不惜犧牲那些天兵之命,果真是神界作派。”納蘭沐風低聲嗤笑。
“你當真以為,天界仙尊如此容易被你所殺?仙尊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天下蒼生!而那些為此而犧牲的將士,都是為了正道而死!”天元押著納蘭沐風,狠聲道。
“今時是你,不多時那個異端也將如此!此處終會成為你們的葬身地。”
天元話音一落,鳳淺在納蘭沐風身旁的陣也落成,那金光所化降下一座牢籠,將納蘭沐風圍困住。
“淺淺,待我喚來天兵,將這魔物運往天牢,屆時在六界前誅殺這魔物,讓他們清楚地認知到神界的威嚴,神界與他們終究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不是他們想犯便能犯的!到時,你所因為他們而失去的一切,都會重新回來。”
鳳淺看著天元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天元喚來天兵將納蘭沐風同那仙尊死前儲存在這天塔下的本源力量被鳳淺利用所製的天牢一同押去了九重天的天庭,接受帝君與諸神的製裁。
鳳淺此舉也算是將她神女的威名揚了出去,曾知曉她過去的神君也因著她這番功勞,睜隻眼閉隻眼不提往事,帝君尋了個由頭,隻說神女閉關修煉,如今出關便將殺了仙尊的嗜血魔物收拾了,大加封賞了一番,隨後重修了神女宮,整個天庭無仙不曉這神女威名。
而先前種種,知曉的俱是修為高深的仙君,他們不曾提起,新晉的仙君隻知曉神女出關便立下大功,神力強大,又精通陣法,將可能是下一任的帝君,對於神女隻餘崇拜。
而納蘭沐風則被押入天牢,先受幾日雷火之刑,擇日誅滅於六界前。
當然,殺害了仙尊的魔頭被擒起,隨著神女現世的消息在瞬間傳入六界,消息如流星般飛速散去六界。
此時的妖王剛接到消息,便接到了來自天衍的詢問,他冷聲笑道,“那納蘭沐風本王自然知曉,不過如今已然被天界抓住,說明也就是個廢物,再無威懾之力,按照原計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本王即刻帶領妖兵進入瓊島,你屆時在島內迎接本王便是。”
“是!”天衍接完令,飛快回了易曉柔的寢殿,此時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又因為易曉柔殿處往常是沒有人守著的,此時也隻有裡頭的唯九一個異端,天衍乍一現身,唯九驚疑之下沒幾招便敗落天衍手下,天衍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是順手將唯九打暈了。
“你口說所說的那個易曉柔的相好,此時已被天界抓住,幾天之後將會在六界前處以極刑。”看著白芷不可置信且震驚的眼神,天衍好心給白芷解釋了一下眼前的境況,打碎了她的幻想。
白芷抿了抿唇,麵對天衍的威壓她的心頭壓力也是極大,她還是想再掙紮一下,“可……就不能有彆的辦法嗎?”
“眼下是對王最有利的,王很快就攜帶大量精兵到瓊島了,到時他將接管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天衍好心提醒。
說完,天衍背過身,不再看白芷,“你好自為之,我隻給你五個數的考慮時間,你不行動,我便親自動手。”
天衍口中威懾意味重,白芷聽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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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靠在床邊,咬著唇,手中尖銳指甲已現出,她凶狠地瞪著天衍,在他口中數出第一個數時身子微微前傾,便要動作,隻是搭在易曉柔身旁的衣袖一瞬間被扯了扯。
白芷一瞬間以為是幻覺,但確實又感覺到衣袖被輕微地扯了扯,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易曉柔原本搭在腹上的雙手此時卻平放在身側,她的手下正壓著白芷的衣袖。
白芷眼珠子咕嚕轉了轉,連忙起身裝模作樣給易曉柔蓋被子,以掩飾這個突發的異樣。
“您說得極是,隻是這藥,我是直接灌入她口中嗎,她如今是昏迷著,我可不會灌。”白芷朝天衍問道。“還得請您指教一番。”
天衍看著白芷的眼神滿是審視,像是突然不明白白芷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是為何。
不過他對於白芷的態度還是蠻受用的,“灌不下去,便用你的妖力催化,化為煙霧用妖力引導讓她吸入。”
白芷點了點頭,給天衍比了個大拇指,“您真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妖,這樣的方法我剛剛竟是沒想到。”
“不過可否勞煩您幫忙將她扶起,我怕她這樣平躺著,藥力會有溢散。”
天衍白了白芷一眼,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在理,畢竟準備這藥時他們可沒考慮過易曉柔會是這幅模樣,所以隻得認命將躺在床上的易曉柔扶起。
變化發生在一瞬間,那個原本昏迷的異端突然扣住了天衍命門,威壓瞬間降臨,天衍瞬間動彈不得,而白芷直接掐住天衍的嘴,將那藥儘數灌進他口中,然後按著他的腦袋跟下巴,把天衍的頭往後帶,強迫他咽下。
天衍一屁股跌坐在原地,因為突如其來的強灌讓他不適地咳嗽了起來,咳了幾聲後,他便呆坐在原地,眼神失去了神采。
而白芷忙完這一切鬆開了天衍之後便連忙扶住了失力即將摔倒的易曉柔,將她扶坐在床榻,“你說說你這段時間乾什麼去了,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剛剛差點把我嚇死。”
易曉柔疲憊地閉了閉眼,歇了好久,才道,“瓊島結界,被破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芷急得在原地打轉。
“把你眼前知道的告訴我。”易曉柔抓住了轉個不停的白芷,示意她坐下冷靜說話。
白芷隻能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她身上她所知道的告訴給易曉柔。
易曉柔聽完,點了點頭,抬手在空中用靈力化出一個似羅盤的法陣,然後伸手在法陣上點點推推,那法陣似乎就真是個實物一般,隨著易曉柔的推動而變化。。
白芷看著易曉柔進行一係列她看不懂的操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易曉柔這次蘇醒總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那個靈力法陣上的力量,似乎也隱藏著某種奇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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