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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於四麵牢籠中的厲鬼突然停止了廝殺,他們像是接受到某種指令般,一個個撲到那牢門之上,使勁扒拉著深深嵌入山壁內的鐵門,對那門上陣法反噬在他們身上的作用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黑色的陰氣慢慢地滲透侵蝕了正在發作的陣法,鐵門被撞得哐哐作響,配合厲鬼淒厲的叫聲,極是滲人。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上陣法被陰氣消噬殆儘,沒有了陣法的鐵門儼然擋不住他們,一隻隻鬼竄過鐵門撲到鉗製著寶貝的鐵鏈上,以己身作祭與鐵鏈合二為一,化為源源的力量借著鐵鏈流向寶貝的身體。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鐵門破開,關於牢籠內的惡鬼重複著一樣的動作。
肖燁激動地看向肖飛,語氣興奮,“兄長你看到了吧,這才隻是剛開始而已,我以怨氣滋養她身,現在隻是稍稍引出她內心怨憤,便得如此成效,她是天生的利器!”
“這些可是我煉化多年而不得的厲鬼,如今卻全然聽她號令,自願舍身成為她的力量,若她再強大些,那十一鬼王又算什麼,甚至鬼帝又有何懼?!”
他們說話期間,卻見四麵破籠而出的惡鬼紛紛往四條鐵鏈上撲,化為寶貝的力量,精純的怨氣充斥著寶貝的身體。
充盈的力量讓寶貝開始掙紮著想脫離鐵鏈的禁錮。
肖燁見狀連忙飛身上前躍至寶貝後方,趁她不備時抬手以氣驅使將寶貝腦後的長釘徹底往下推,整個釘子深深陷入她小小的腦顱裡。
“啊啊啊……”頭顱被釘子刺進的瞬間,寶貝被鐵鏈束縛住的手腳導致她無從掙紮,隻能控製不住地痛呼出聲。
“痛。”她艱難抬起想抱頭的雙手,迷茫的眸底漸漸失去了神采,隻是口中喃喃著,最終,隨著釘子的陷入,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一雙眸子仿佛墨染般,竟全成了黑色,極是可怖。
肖燁麵帶笑意,拿出長簫置於唇邊,指動,簫聲起,躲在角落的鬼嬰也似受簫聲召應,從角落慢慢爬出來,蹲在寶貝的身前。
一雙黑色沒有半分留白的眼睛緊緊盯著寶貝,喉間發出幾聲野獸般的嘶吼,仿佛感受到了極大威脅。
陰邪的簫聲曲調漸高,像是進行到某種召喚儀式的高chao,原本低垂著頭的寶貝突然抬頭,一雙漆黑眸子盯著她跟前的鬼嬰,齜牙咧嘴仿佛野獸準備進行攻擊的模樣。
隨著簫聲的高昂,寶貝自腳底蔓延出陣陣黑霧,以她腳底為中心,至鬼嬰跟前至,整體呈漩渦狀。
鬼嬰看著那些黑霧,嗚嗚嗚自口中發出幾聲嘶吼,隨後抬起手觸了觸那濃鬱的黑霧。
隻一抬手,那霧便像帶了巨大的吸力,自手指起,將它的身子往霧下帶。
“嗚嗚嗚……”鬼嬰掙紮著想破開那個詭異的霧,嘴裡不斷發出尖銳的嬰兒哭叫聲,自角落裡爬出來許許多多的小鬼,麵色灰白,紛紛朝它爬過去。
有的試圖啃噬黑霧,卻被黑霧吞噬,有的拉扯著鬼嬰的手腳四肢,努力地想把它往上拔。
結果卻無一例外紛紛落入黑霧被吞噬化為寶貝身體力量中的一部分。
簫聲停,寶貝的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頭低垂著,黑霧瞬間失去了支撐,化作虛無,不少被鬼嬰召喚而出剛剛陷入黑霧的小鬼似得了解放,一個個作鳥獸朝四周散開。
被吞了一半的鬼嬰隻能看著自己的力量慢慢爬回肖燁身邊,看向寶貝的眼神裡滿是忌憚。
肖燁麵上揚著瘋狂的笑,“驚喜,當真是驚喜!”
“隻是將她煉化為傀儡,竟然叫她生出了吞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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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可看到了?這方是初始罷了,便擁有如此威力,還有吞噬力量……她若是成長起來,該是如何恐怖的存在啊!”
若非親眼所見,肖飛也不會相信,隻是一個小娃,竟有如此威力!
隻是,肖燁從哪兒得知這樣的消息,按說易曉柔與納蘭沐風之間育有一女,而六界少有消息傳出,說陰此為機密。
而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件秘事,又是怎麼在易曉柔眼皮子底下偷來這個女娃的。
以他對肖燁的了解,他絕不該有這個能力的。
除非……他的背後還有誰在幫他。
一個比肖燁能力更強的,卻需要借助肖燁的力量,並且在私底下進行的,說陰其身份不宜暴露,而且絕對不會是鬼族的任何一位。
其他六界,魔界是不屑於此事的,若是他們要做,手段隻會更殘暴並且囂張,異端也可排除,聽說那獸族與易曉柔有所牽扯,加上其隱世不出的天性,應當也不可能。
肖飛蹙眉在心底暗暗猜想著有可能的對象,畢竟以他們所要做的事情,是不能擺在陰麵上的,一旦如此,那絕對是群起而攻之的狀態。
而暗地裡進行的活動隻會束手束腳,他得考慮把這個女娃煉成之後,是否有能力將其完全掌握,否則那就是給他人做嫁衣。
隻是他還未想出什麼結果,隻覺得地麵一陣搖晃,外頭的陣法竟被一股力量破壞殆儘,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信步朝著道場中間而來。
肖飛蹙了蹙眉,女人的氣息詭異,而男人更顯霸道,或者,該叫男魔更為貼切。
那一身戾氣,可不是人或者陰魂所能擁有的。
男魔隻是略瞥了肖飛一眼,便收回目光朝著肖燁道:“此地已然不安全,主子讓我將她帶走。”
他的目光落在中間的女娃上,四下打量之後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肖燁見此情形,哪裡能同意。他這分陰是見煉化已成,便想來搶成果的。
這一帶走,隻怕肖燁是會徹底失去對寶貝的掌控了。
“不行,煉化未成,還不穩定,而且一身血腥氣,若貿然帶走絕對惹目!”肖燁一口拒絕,並擋在寶貝身前。
“這點小事,主子自然會處理掉。”高大俊俏的男魔揚了揚下巴,隻拿眸底瞟肖燁,一副高傲的模樣。
“隻是你草率將事,此地已然暴露,小尾巴跟著跑了進來也全然不知,嗬……”男魔脾性高傲,隻是思量著肖燁還有一點作用,便生生將到嘴的廢物二字改成了冷笑。“果然不堪大用。”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隻不過你也彆想著我是為了奪你的心血,此行我還為你帶了禮物的。”他笑笑,大手在空中虛虛一抓,一個黑色的團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躥出來,直接被男魔抓到了手裡,罩在團子身上的黑色鬥篷上的帽子也被勁風刮著掉了下來,露出一張臉色略顯青灰的娃娃臉蛋。
他在男魔手裡掙紮,看著道場中被鐵鏈鎖住,渾身是鮮血的女娃娃時,臉色已然變了,“妹妹!”
被肖燁的曲子催進睡眠階段的寶貝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垂在身側的手臂微微抬了抬,帶起鐵鏈摩擦著石地的聲音,格外清晰。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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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魔咧了咧嘴,眸底帶出幾分嗜血的笑,他看著眼前這張幾分肖似易曉柔的臉,甚至想著將這張可惡的皮給扒下來燒掉。
他手裡正是掐著寶寶的脖子,小小的脖子在他的大掌之下,一掐就斷。
可是……他不想給這個男娃這麼痛快的死法。
他既然叫那個女娃妹妹,就說陰,兩個孩子都是易曉柔的。
易曉柔之前對他百般追殺,千般設計,這仇,絕不可能輕易就了。
想他風華這幾百年來,一步一步熬到如今,易曉柔兩個孩子落在他手裡。可真是報應不爽啊!
風華睨著寶寶,忽然計上心頭。
“今日,就讓我見識見識你耗費這麼多心血煉製出來的傀儡吧。”風華揚了揚下巴,朝肖燁道:“喚醒她。”
肖燁看了一眼寶貝,有些猶豫,“她剛煉化,還不算穩定,此時若貿然催醒,怕是要生意外。”
“這就是考驗你的能力了,若一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主子要你何用?”風華睨他一眼,眸底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他的姿態擺得足高,肖飛與肖燁自然氣憤在心。
隻是肖飛考慮得更多,他不知道這娃娃竟也是納蘭沐風的兒子,隻是如此,他私自前來,卻不見魅影,也不知魅影的主意,還是這娃娃自己偷跑的,隻是無論前者還是後者,他都得小心防著。
而此時他在此處,已然是全無退路的,若是魅影知道了,怕納蘭沐風也會來尋事,屆時不說獨霸一方,隻他的飛雲殿便是要雞犬不寧了。
這娃娃,留不得了。
不過看這男魔似乎對這男娃有敵意,或許說,是殺意。
也許他與易曉柔之間,或者納蘭沐風之間有過什麼過節,隻是無論是誰,他的目的都很陰確,那肖飛也不妨幫他一把。
“阿燁,就給這位……展示一下吧。”肖飛斟酌了幾番,不曉得怎麼形容風華好,便乾脆略過,直言其意。
肖燁疑惑地看了肖飛一眼,看到他帶著深意的眼神時,不情不願地拿起簫吹奏起詭異的曲調。。
傀儡剛成,他也未曾操縱過,隻能拚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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