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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趕至近前時,沉鶩已然被拍飛了,兩個天兵趕忙上前接住沉鶩,將其扶到兵陣中。
天元自然沒錯過納蘭沐風與沉鶩之間的對戰,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麼。
雖然沉鶩是被納蘭沐風所傷,而殺了仙尊的納蘭沐風顯然要傷沉鶩也是輕而易舉,隻是天元心內總是覺得蹊蹺。
此時最重要是先對外敵,納蘭沐風這個可惡的入侵者,殺了仙尊離去之後竟還敢大搖大擺入仙界,召窮奇,破神兵營!
實在是囂張至極。
半月前恥辱尤在,他知曉納蘭沐風與易曉柔其間淵源,再看納蘭沐風就怎麼都不爽!
今日若真叫納蘭沐風離去了,仙界的臉方才是真的不要了。
“列陣!”他冷著臉,大聲指揮!
半月前,他與邪涼鬥了整整七天,直到鳳淺醒來時,雙方甚至未分出個勝負,隻是雙方身上傷重,邪涼約摸沒想與他分個生死,便自行離去了。
而他也才能得以喘息,帶著天兵回了天界。
二次狼狽,皆因易曉柔。
回了天界之後方才得知一個可怕的消息,仙尊隕落了!
而此間的關鍵角色,竟還是這個該死的納蘭沐風。
當年大司命窺得天機,方知仙尊有一大劫,仙界眾仙紛紛驚懼。
而此事傳到仙尊耳裡,他卻一點也不意外。
許多仙家為了這個仙界的未來,不惜以身殉道,也要除了那魔尊。
後來方知,那魔尊原也與仙尊同源,不過仙尊是天地正氣,生而靈胎,可納蘭沐風卻是個怪物,他生於靈魔兩界邊緣,靈氣魔氣混雜之地,天雷常降,卻不想其中力量造就了納蘭沐風,一個應靈氣魔氣而生的怪胎。
他偷了仙尊一魄方得成形,那時已是清溪死去許多年了,天地一分為二,而納蘭沐風剛化形便四處作亂,攪得整個上界不得安寧。
如此怪物,眾仙家都是惶恐不安,又恨又懼,恨不得個個拿上鎮族之寶聯手把他給劈了。
奈何納蘭沐風來曆怪異,其能力更是變態,越殺,他反而越強。
後來聽說還是仙尊親自出了雲溪山,與他做了約定,讓他回下界去,雙方各自為政,不得踏入對方領土。
那個見到仙家時滿臉嫌棄,囂張不已,狂妄自得的小魔頭,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仙尊後來再回仙界時,下了一條死規,任何仙家不得再去阻擾納蘭沐風,不再乾涉他的決定,他若有什麼要求,能滿足便儘量滿足。
那是仙尊自回雲溪山後第一次在仙界下的命令。
眾仙家驚疑卻不敢違抗。
後來他果然也安分。
納蘭沐風出現時,天元已然成為仙界新一代翹楚,個個將他視作繼仙尊後仙界的又一希望。
其實……就當年而言,仙界並不缺上神,隻是仙界安逸了數萬年,許多上神各尋洞府,尋常一坐幾萬年不出關,而有的則是天命已儘,化歸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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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異端突起,個個能力變態,仙家不少好苗子都被異端除了個遍,唯一剩下的希望隻有仙尊了。
而他確實也不負眾望,破北漠,聯合其他五界,直搗瓊島。
對於許許多多被異端抓去奴役,慘遭淩虐的六界之士,才終於得到了解脫。
這樣強大的仙尊,是他的崇拜對象。
而且,三百年前,他分陰聽說仙尊知道了納蘭沐風所行之事,終於親自出手,毀了他真身,又將被納蘭沐風偷去一魄給拿了回來,還將他精元放在與老君所借的鎮魂塔裡煉化。
結果,不過一夕之間,納蘭沐風又重煉得真身,成了完完整整的魔,還弑仙尊。
如此惡行,必當誅殺!
他回了仙府,暗中部署,又堆砌了許多丹藥修複之前受的傷,還跟老君借了能短暫提升靈力的丹藥。
今日,他恰好來了,就必叫他進得來,出不去!
聽他一語,在天元身後十二天兵紛紛上前圍住納蘭沐風,並指捏訣,口中喃喃有詞。
隨著他們的動作,納蘭沐風頭頂生了一張金色的網,越來越大,目光所及,儘頭遙遙。
而地上也蔓延起金光,絲絲縷縷,如蛛網般交纏著,自他腳底朝四周蔓延開。
納蘭沐風動了動腳,那這金光的絲線便自他腳底纏繞上他的腳腕,他動一下,拉扯著他腳腕的金色絲線便往地底收一下。
納蘭沐風低眸看了一眼,眸底藏了幾分笑意,抬起頭目光從將他以圓圈包圍起來的天兵一一掃過,他唇畔笑意加深,眸底卻有幾絲嘲諷。
“天羅地網?”
天元冷冷看著他,“今天,你彆想邁出這神兵營一步了。”
“天羅地網這等級彆的陣,怕是如今仙界早已無仙能識了吧?”如今的仙界,能識陣破陣的,可寥寥無幾。
就算有會的,也不過是一些小陣罷了。
如天羅地網這樣的陣,向來是被仙家收藏的,唯一有記錄的典籍隻能是在帝君的書閣。
而千百年來,也未見哪個仙君是通識陣法而出名的,唯一有的,也隻是許多年前死去,如今又重新出現的鳳淺了。
“既然想讓她立戰功,若不出麵又怎麼能算戰功呢?你說是吧,鳳淺。”納蘭沐風腳下魔氣蕩起,將纏繞他腳腕的金線吞噬,隻是剛吞噬完,便有金線接著纏上他的腳,並且蠶食著他的魔氣。
被扶在兵陣內的沉鶩麵色微變,眸光在四周掃視,帶著些微陰沉。
隻恨這天元此時行事拖拖拉拉,既有除去納蘭沐風的法子,不早早除掉此後患,竟還與他多聊了起來。
隻是他的目光在接觸到密密麻麻的天兵裡漸漸出現的一抹白色身影時,多了幾分陰翳。
他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幾分不穩,連忙垂頭整理好心情。再抬頭時她正從他身邊幽幽行過,連空氣中仿佛都帶了幾縷幽香。
沉鶩蹙眉任天兵扶著,眼神幽幽地盯著鳳淺的背影。
鳳淺一路走來,尚且有許多天兵不知她的存在,那目光直接帶著打量,她感覺到不適,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
將軍說,要她立功,要她重回仙界,此次絕不可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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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將軍勞累,著實不忍,便主動提議幫忙。
恰好,閒來無事翻書時她看到了一本關於陣法的書,那些晦澀的,難懂的字與圖隻是一看,便變成一幕幕生動而形象的畫麵展現在她腦海裡。
她好像記起了什麼,所以挑了十二位天兵,加以訓教。
直到今日,聽聞納蘭沐風大鬨西天門,其他仙將已帶天兵前往鎮壓窮奇,而天元便帶兵前來神兵營。
她朝納蘭沐風溫柔地笑了笑,隨後乖巧地站在了天元身後側。
納蘭沐風的心情也極複雜,畢竟鳳淺是易曉柔她母親,說起來……按人間的輩分算,她當是自己的丈母娘。
鳳淺他也有印象,當年他從上界到下界時,一身力量因為結界被壓得所剩無幾。
後來就碰到了這個傻神仙,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他是個魔,把自己帶到了靈界去養。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模樣沒怎麼變,但是她怎麼看起來更傻了。
他能知道鳳淺回來,也是因為魅影告知,他要對仙界動手,對於仙界的情況必然是需要了解的。
隻是,魅影可沒說,醒來的鳳淺是這樣的。
聽說,她還幫著天元去對付易曉柔。
“束手就擒吧。”她在天元身側,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沒有一點兒威懾力。
“你作惡多端,若是乖乖就擒,說不定帝君還能網開一麵,否則,天界天兵殞身,你也不見得能落得什麼好處。”
“就憑你一個陣,就以為能困住本尊嗎?”納蘭沐風挑了挑眉,眸底儘是不羈。
鳳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看眼前這個彆人口中惡行無數的魔尊有點眼熟,她打量著納蘭沐風的臉,凝眉細細思索著,聽到他這樣的反問,她下意識便接道。
“自然不是的,若你要掙紮,此陣不行,還有他陣,此處萬裡布滿陣法,你是逃不掉的。”
天元聽得直皺眉,他拉了拉鳳淺袖子,製止鳳淺再與納蘭沐風的對話。
納蘭沐風瞧在眼裡,他嘴角笑意擴大,洪聲道,“天元將軍何必如此,本尊與她已是舊識,不過敘舊而已,怎麼還吃上醋了。”
鳳淺的目光原本落在天元身上,隻是納蘭沐風這話又將鳳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她微微抬眸,眸子微眯,表情有幾分迷茫。
這樣的表情卻驗證了納蘭沐風的想法。
他就說,當年鳳淺即便夫君亡後,也不見她回仙界,孑然一身撐著靈界,獨自撫養著翊成羽,可見其心性,怎麼可能隻是過去了些年,便又死心塌地愛上了天元呢。
當年,想是天元感知到鳳淺有危險,特地救了鳳淺,將其暗中帶回雪城養著,如今,雖然鳳淺醒了,可有些記憶,她沒有了。。
這鳳淺之子,不止易曉柔,可還有一個被招安的翊成羽,倘若知道他已經死去多年的母親複活了,而且整日跟隨在另外一個陌生男子的身邊,他就不信翊成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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