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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九重天時,已經是兩天後了,納蘭沐風帶著寶寶到了看守薄弱的西天門,甫一出現,西天門外頓時出現持劍戴甲的天兵,裡三層外三層將納蘭沐風和寶寶團團圍住。
寶寶尚未來得及欣賞威嚴精致的天界,就已經被這陣仗給驚呆了。
難道這就是人間常道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悄悄地躲到納蘭沐風身後,扯著他的衣角。
不怪他慫,主要是這些天兵,一個個的,單拎出來都能吊打他。
他引以為豪的靈力在這些天兵裡真的不夠看。
納蘭沐風似是早有所察,無所謂地笑笑,“讓開。”
“納蘭沐風,你可知你罪惡深重,竟將多處靈脈扭轉成魔脈,造成靈獸魔化,塗炭生靈,又弑仙尊,毀雲溪山,如今竟大搖大擺欲入仙門,你當真以為天界無仙冶你嗎?”圍在納蘭沐風跟前的天兵握著劍,臉色極是難看。
仙尊對於仙界意義深重,這納蘭沐風偷得仙尊一魄便罷,竟敢弑仙尊後又重返仙界,還可能是要整什麼幺蛾子的,果真是無法無天,不將仙界放在眼裡。
納蘭沐風摸了摸額角,一副沉思的模樣,“嘖……”
沉鶩在九重天裡的神兵營,納蘭沐風想端了他老巢,勢必要過這一關。
這應該也是沉鶩安排的,不過應該是為了對付易曉柔的,先用外頭的天兵拖上一陣,消耗掉一些靈力,等到神兵營時已然靈力不多,再來對付就容易多了。
隻是如今對象成了自己,納蘭沐風倒也沒覺得多麻煩,反正遲早是要把他們端掉的。
他源源不絕的魔力都來源於那些被他布置多年的陣法。
他眼神一厲,又怕誤傷寶寶,索性將他抱在懷裡,自他腳底蔓延出無數渾厚的魔氣,天兵甫一接觸,身子就不受控製朝遠處狠狠飛去,呈拋物線落下,一個疊一個,倒是整齊得很。
納蘭沐風連瞥一眼都覺得浪費精神,抱著寶寶直接將天門外結界震碎,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凡發現納蘭沐風行跡趕來的天兵還未近他身一寸,便被遠遠震飛。
納蘭沐風所過之處,都是整齊躺平的天兵。
寶寶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仙界著實是好看得緊,目光所及之處仙霧嫋嫋,巨大的白色石柱擎天而立,石柱上還有巨龍纏繞,那些都是古時的龍神坐化前留的一息,為守天界而存在。
但凡有邪氣入侵,那雕刻於天柱上的龍便發出陣陣龍吟聲。
隨後白光一閃,巨龍化形準備除邪祟。
寶寶聽到龍吟聲便覺得胸中氣血湧動,頭痛難耐,他難受地雙手捂著耳朵,把頭埋進納蘭沐風懷中。
仙界靈力淳厚,寶寶縱然是個異端,到底是受不住的,況且還受這龍吟影響。
納蘭沐風給寶寶渡了點魔氣護體,冷眼看著這巨龍,揮袖間黑色巨龍現,二龍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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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天門共有四座,每座仙門前天柱數量不一,西天門便有天柱一百二十四根,納蘭沐風可沒多餘力氣與這些假龍對抗。
趁它們還未蘇醒意識時捏訣啟陣,黑色的詭異陣法之下又如寶寶上次所見一般,冒出一個比起陣法大上許多的的凶獸。
那凶獸體型極大,形似虎,背有雙翼,身上覆著厚厚一身皮毛。
寶寶發覺那凶獸一出現,周圍的靈力都弱了許多,它渾身散發著一種恐怖的邪氣。
它仰天嘶吼,似是為了重現天日而狂歡,但又像是一種被打攪而不滿的嘶吼。
那強大的邪氣一下就喚醒了許多纏繞天柱上的龍。
許許多多的龍化形圍住凶獸,凶獸果然也不愧對它的稱謂,脾氣極暴躁,一爪子拍一隻龍,一邊拍還一邊叫,好不容易蘇醒的龍息瞬間化為飛煙。
納蘭沐風抬眼,顯然對這凶獸很是不耐,“彆叫了,讓你出來不是讓你叫的,再叫下去,天界三百六十五根天柱上的龍息都該蘇醒了。”
凶獸轉頭凝視著這個把它召喚出來的東西,一雙琥珀色眼瞳瞪大如銅鈴,隨後張開大嘴朝納蘭沐風吼了一聲。
巨大的嘴巴呼出的氣息都在耳邊形成了勁風,夾雜著腐朽的味道。
納蘭沐風甚是不爽,抬起一掌朝凶獸蓋去,渾厚魔氣直逼凶獸麵門,凶獸也抬起前爪,把那擊擋下,然後抬爪準備把納蘭沐風拍於掌下。
納蘭沐風看著那爪落下,抱著寶寶身形一閃,凶獸就拍了個空,它憤怒地嘶吼著,又有不少龍息蘇醒。
納蘭沐風落在它頭頂,纏繞身上的魔氣散發而出籠罩在窮奇身上,那魔氣還帶著濃濃的威壓,納蘭沐風淡淡道,“彆折騰了,趁那些天柱的龍息沒蘇醒之前,去把它們解決了。”
凶獸長尾一掃,天柱轟然倒塌,漸漸化形的龍息瞬間化為一縷白煙。
納蘭沐風勾唇笑了笑,帶著寶寶用瞬移離開了天門之地,那地方就交給窮奇搗亂了,窮奇一現,夠天兵們喝好幾壺了。
仙界他並不熟識的,隻是先前到底是拿了仙尊那一魄,有些東西無師自通般,見到的時候就在腦海中自動浮現一個印象,他橫衝直撞搞得仙界烏煙瘴氣,獨自一身橫掃一堆天兵,最後終於找到了神兵營。
神兵營距離西天門是著實遠的,那是一座打造如銅牆鐵壁般的仙府,外城牆高頭無數天兵列於前,似乎就是專門等待納蘭沐風。
他們極有章法地列陣擋在納蘭沐風跟前,提劍時靈力洶湧而過,隻是未近納蘭沐風跟前就被化人形的魅影擋下,魅影一弓獨對十餘天兵,直接擾亂他們陣法,竟還遊刃有餘。
納蘭沐風抬手一揮,將神兵營外陣法化去,直入營內,過往之處天兵儘倒。
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位於營內最中央處,那懸浮於空的,玉石牆琉璃瓦的屋中。
自雲霧縹緲的地麵到那懸浮於空的精致屋舍中還有一層直達而上的天梯。
天梯非尋常,如納蘭沐風這種魔,一踩就化作雲煙,需得持身正,心無旁騖,秉性純良方能踏上。
當然,如納蘭沐風這般魔,也是不屑於去踏那天梯的。
他要踏,難道還不會自己造個魔梯嗎?憑什麼去踏仙界天梯。
納蘭沐風嘲諷地勾唇,一掌將靈力所化天梯轟了個粉碎,他展開雙翼抱著寶寶輕輕飛了上去,到了屋舍前,二話不說用魔氣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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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一波,活像魔氣不用錢似得。
隻是每次碰到那屋舍前都被屋舍所設的結界震開。
寶寶是目睹自家爹爹一路強盜行徑的,沒想到他在彆人家地盤還能如此囂張!
納蘭沐風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結界擋在外,他捏了個訣,也在屋舍下設了個陣,那陣眼黑漆漆一團,卻似有力量般,儘數吸食掉結界上的靈力,而他盤膝穩穩虛浮於半空,讓寶寶對那結界來進行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終於讓結界生出了裂痕。
裡頭的仙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隻見自屋裡窗縫掠過一道白光,下一刻,身著鎧甲,手持長劍,發束玉冠的仙君便出現在他麵前。
納蘭沐風這才緩緩抬眼,而寶寶已經極有眼色地躲到了自家爹爹身後。
沉鶩仙君端著一臉假笑,語氣也極客氣地問,“不知魔尊此番攻入我神兵營是何居心?”
納蘭沐風報以假笑,“自然是要毀了他,不然還留著過節嗎?沉鶩仙君……亦或者,本尊該叫你易清嵐?”
沉鶩仙君依舊彎唇笑得很友善,其實該是說,自他打算出現起,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了。
“易清嵐原是我修煉途中不小心跑落下界一縷魂識,又不慎落入魔道,著實慚愧,其作惡甚多,本仙君覺察到他的存在時已經將他捉回淨化了,這世間,可不存在易清嵐了。”
納蘭沐風瞧他一臉道貌岸然,假惺惺的感慨模樣,忍不住心頭生出惡念,直想扒開他這副深入骨髓的假麵具。
寶寶在納蘭沐風身後,卻警戒地朝四周打量,發現沒有出現那個鬼嬰,方才小聲嘀咕,“他笑得好假啊,像一副麵具一樣,真想把它扒下來。”
這一刻,父子兩個的思維難得同步。
納蘭沐風詫異地看了寶寶一眼,挑了挑眉,沒說話。
“那麼,你抓我女兒是何故呢?”納蘭沐風盯著他,冷聲道。
沉鶩仙君極驚訝地瞪大了雙眼,表情甚是無辜,“抓你女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本仙君竟全盤不知?”
納蘭沐風抬眼,鳳眼銳利地掃過四周,表情卻很平靜,“把她交出來,本尊可饒仙界一方安寧。”
“嗬……魔尊可大的口氣。”沉鶩仙君冷笑,拔劍相向。“今日魔尊入我仙界神兵營,便沒有再離開的道理,仙界安寧也自有本仙君來守。”
他說著,目光落在納蘭沐風身後的寶寶身上,眼睛頗具深意地眯了眯。。
寶寶冷不丁打了個寒噤,隻覺得被這沉鶩仙君看一眼,可比在鬼族時,幽魂出現還讓他冷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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