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柔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四周幽暗看不真切,她搖了搖有點暈眩感的腦袋,才撐起身子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黑暗的環境,她摸著黑一路往前走,耳邊刮過一陣涼風,甚是陰冷。
易曉柔乾脆閉上眼,去感受那風從何處吹來。有風的地方,必是出口。
她往西麵行走著,走到那風口處,卻再也沒感覺到半點涼風,可她細細查看似乎那處又有一絲光亮,這處空間似乎格外寬敞,怎麼走仿佛也走不到儘頭,終於,她再次感受到了那涼風,不大,一絲絲,終於憑著感覺走到風口處,她抬起手試探地向前觸碰,卻突然像是被什麼彈了回來。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在這裡易曉柔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靈力瞬間好像消失了一樣。
而她也出不去,這裡應是被設了陣法。
她索性在地上坐起來,現在急也沒用,那人既然想利用她,遲早會出現的。
果不其然,不出多時,那黑暗的空間突然有了生息一般,一瞬間的光亮對於習慣了黑暗的易曉柔來講確實刺激,她閉上眼適應了一會才睜眼,眼前確實是那位鬼王的胞弟。
肖燁見易曉柔此時還這般淡定,倒是有些訝異,他笑了笑,對易曉柔道,“你無須擔心,待大事既成,仙尊自然會放你離開。”
易曉柔打量著這四周,這原是一座木屋,四下空蕩蕩,隻有空中兩簇漂浮的火焰,給這空間帶來短暫的光陰。“我要見納蘭沐風。”
“嗬……你安心呆在此地便可,至於見麵,屆時該見的時候,仙尊自會見你的。”肖燁如是說道。
仙尊……又是這個稱呼。易曉柔微微抿唇笑了笑,“他倒是隱藏得深,瞞天過海地當了這麼多年魔尊竟也沒人察覺,隻是堂堂鬼帝的弟弟竟會選擇臣服於他,在我看來你的能力一點也不弱於你兄長啊!”
“哼……”肖燁一聲冷笑,譏綃地瞥了易曉柔一眼,“你不用在這兒試探或者挑撥於我,他不同於那些道貌岸然整天故作清高的神仙,仙尊之存在足以讓我為之當牛做馬肝腦塗地而無所悔。”
“所以你那位不同凡響的仙尊便是故意以魔身委於魔界,故意欺我這個身無長物的異端,這騙子一事還真是隻有不同凡響的才做得出來啊!”比之當年的易清嵐,還真是一丘之貉,就是不知在她不知的情況下這兩魔是否有所勾結了。
肖燁聞言步步逼近,距離易曉柔不過一指之距,邪蕩的眼神在易曉柔身上四下掃過,一寸寸極具侵略性,又帶著些欲念。
“能為仙尊所用,說陰你還有價值,這是你的榮幸,比起白如玉那種隻配得在床上取悅男人的女子,你顯然比她高級多了。”
“不若……屆時你誕下死胎之後,投身於我,小爺自會好好疼惜你的。”
在此處易曉柔的靈力被儘數壓製,所有的靈器都沒了作用,而易曉柔自然也是顯露的真身,那張酷似她母親的容貌,柔美之下有彆於其他女子的清冷與高傲,隻會叫肖燁心中更生出些征服欲。
易曉柔抿了抿嘴,牙不自覺暗暗咬緊,手心被尖利的指甲使勁摳著,痛意從手上直接傳到心口,她低頭沉思了會兒,緩緩展顏,“可那怎麼辦呢?我的情緒可不如你們一開始預料的那麼激進,你們想挑撥我與納蘭沐風的關係,讓我心生恨意,可偏偏我這異端許是沾了些納蘭沐風身上的反骨,你們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冷靜,那個所謂仙尊,絕對不是納蘭沐風,而且你以為我若想走,就這種地方當真也困得住我嗎?”
肖燁不想這個易曉柔如此難纏,他從來沒見過抗壓能力這麼強的異端,意誌也堅定,他想著突然笑了起來,也不愧是納蘭沐風看上的,他對易曉柔眨了眨眼,“那你想知道納蘭沐風此時在作甚嗎?我給你看看。”
他長袖一揮,易曉柔麵前突然出現一副畫麵,那是納蘭沐風的寢殿,地上是一堆淩亂的衣服,衣服掩蓋一下依稀看得一個有紋路的似是指環狀的物什,忽然畫麵一轉,床榻上兩具赤果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像針般刺入易曉柔心裡。
“那又如何?”她垂在身側戴著指環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那指環,一陣刺痛從手指傳來,仿佛是要穿透骨頭那般的疼。
可易曉柔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不仔細瞧瞧不出的那種,她抬著頭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格外人畜無害。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肖燁一陣大笑,“好一個喜怒不形於色,不過這都不是事,你知道的,在這兒你無法使用任何靈力且也無法與他人聯絡,而且,此處沒有任何生門,你看到的我隻是一個幻象,既然你說此處關不住你,那麼小爺就等著看你怎麼從此處離開了。”說罷,他的身子連同他給易曉柔看的那個畫麵也消失了,這個空間也恢複了原先的黑暗。
等到確定他真的離開了,易曉柔鬆懈下來才無力地癱軟在地,都說十指連心,果真是痛啊!她不死心地抬手,敲了又敲,每一次敲下得動作都是比上一次的力量更重,那內裡的刺隨著易曉柔的動作一次次刺入她的指身,每次都是穿心刺骨的痛。
納蘭沐風,你說要保護我的,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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