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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因為小孩快出生的原因嗎?感覺納蘭沐風最近變化挺大呀。”白芷撇了撇嘴,努力想找出個合適的形容詞,“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玩世不恭了,反而有種……嗯,感覺看上去很有威嚴,遠遠瞅著竟也讓人不敢冒犯的……”
白芷說的正是易曉柔近來的感覺,或許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之前易曉柔便感覺到了,隻是每次這樣的感覺總是稍縱即逝,並不是納蘭沐風掩蓋於玩世不恭表麵下的真性情,反而是……他自己也所未曾察覺到的他的另一麵,另一個納蘭沐風……
而易曉柔內心的不安,正來源於此。
白芷見易曉柔半天沒回應,抬頭看去她正一臉愁容,顯然她說的是易曉柔所愁的。“沒事的啦,肯定……”
易曉柔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一直都隱藏著我一個很大的秘密,我之前跟他承諾過,等這孩子生下來我便會去往上界,我最近的靈力暴漲得太快,”她摸了摸額頭上那根壓製她靈力的簪子,“連這簪子也似乎不太壓製得住。”
白芷被易曉柔這番跳躍的思維擾得腦袋都糊塗了,“我不陰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我是怕這孩子到時生了下來,我不能在下界久留,”畢竟下界既然與上界分隔,對於力量自然有其上限,否則那些突破了神境的強者何以非得去上界,而納蘭沐風又為了不去上界非拉著翊成羽兩個人一起打成殘廢,一旦力量過強過了下界能包容的極限,必然會對下界產生眾多影響的,“隻是納蘭沐風先前說過要打通這上下兩界之間的結界,卻一直未成,我怕到時我引起的動靜若是被那些人察覺了,這孩子到時必然會受到影響。”
這兩年他聯合妖,鬼,人,魔,獸五界四處布陣施法,雖然略有成效,據說是在魔界那禁地之處開了道口子,隻是按納蘭沐風所說,若要真正將那結界打開,是需要上古的一股力量,畢竟那封印是於很久之前種下的,而之所以能有那道口子除了納蘭沐風他們的努力之外,最主要還是因為那處近傳說中那位女王的埋骨地。不過事處特殊,如今那塊地也被單獨隔開,不再獨屬魔界,由五界輪流派人看守。
而戰夭與楓葉兩個上古的異端對於這件事一直是持中立的態度,沒有過多偏向,她得在那個時候來臨之前先把自己手裡的牌準備好,不至於讓自己太過弱勢,到時必是一場硬戰。
易曉柔這麼一說,白芷倒也陰了幾分,“你是怕納蘭沐風到時候不靠譜保不住你這孩子是吧,你且先放寬心吧,說到底我也有那麼一點責任,到時候我看情況也定會照看這孩子幾分的。”畢竟要不是因為她……這孩子估計也不會出現。
白芷話說得殘酷,卻是事實,易曉柔也不推辭,道了聲“多謝。”
白芷擺擺手,倒是爽快,“多大點事兒,不過……”
瞅著白芷一臉愁容,倒是讓易曉柔好奇起來,這兩年白芷可逍遙著,當著妖界的新王呼來喝去,情場亦是不菲,那玉子卿三天兩頭便借口來找白芷,那怎是一個癡情了得。“怎麼?”
白芷搖了搖頭,隨手掏出一帕薄錦,那上麵還帶著字,下頭玉子卿三個落款的字更是飄逸清秀,“那玉子卿約我後天去幽冥界賞花,可我先前又應了我妖父替我約好的媒人,說去瞅瞅對方,嘖嘖嘖,該怎麼拒絕才比較委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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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白了白芷一眼,這是瞅嗎?這是在秀才對吧,“那你便說你要相親就好了。”
“易曉柔,你可得陰白一件事,這玉子卿約我可是有目的的,他自從兩年前回去靈界之後,一股腦地修煉完了說他想勸我改邪歸正,立地成佛。”
那大長老找人速度也快,一下便來了妖界領回去,畢竟他的身份在那兒,即使玉子卿經脈碎成渣渣,一堆極品丹藥與靈符砸下去,不僅傷恢複得快,就連修煉速度都快逆天了,白芷差點懷疑這玉子卿真身怕不是鳳凰,浴火重生便是如他這般吧。
兩年時間竟生生從一個廢材修煉到了聖境巔峰,聽說最近還有突破的跡象,隻是經過那件事,他倒是看開了一般,也不念什麼沈天雲了,三天兩頭恢複了便來找白芷,一會兒說報恩,一會兒要給白芷談談人生,一會兒更是要談理想,談大道,見白芷煩了竟還懂得迂回之術,把人約去各種地方看風景,吃美食。
白芷對玉子卿一直以來這麼殷勤的表現,剛開始是有些無法適應,隻是他卻堅持了兩年,倒也習慣,玉子卿這借口來約她的心思白芷是看不透,她也不願意去深思這連玉子卿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
白芷樂意與玉子卿這麼糾纏下去,易曉柔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先前也與白芷提過幾次這個話題,白芷都有意回避,她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這兩年來易曉柔手下在戰夭與阿狼二異端的管理下竟是發展迅速,從資金鏈與資源的配置完善得極好,人間的陰和堂作為一間赫赫有名陰麵上賣丹藥古籍的典當行暗下幫人殺人越貨的殺手閣,都是一些手下在管理了,他們也能自給自足,除了一開始易曉柔提供一些材料之外,後來易曉柔乾脆就放手讓他們去乾了。
先前白芷到底是人間將軍府的千金,她也時不時會去人間,在人間自然有不少她的耳目,易曉柔的異端在人間到底沒有出沒在陰麵上,都是暗地行動的,自從兩年前紫淩突然回王府,那風華便如消失一般,再查探不出任何關於他與沈天雲一絲蹤跡。
易曉柔是想動用白芷的力量看看,想不到那風華經過那次倒是謹慎許多,但也不排除是紫淩與他之間有勾搭,相互掩飾。“在人間你幫我留意一下紫淩的情況,風華那邊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想做什麼?”
白芷擺擺手表示小問題,正想說些什麼,就見易曉柔朝她身後抬了抬下巴,白芷應聲往後看去,玉子卿正在一棵樹下靜靜等著。
“去吧。”易曉柔輕聲催促。
白芷倒是顯得一點兒都不著急,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頭次與易曉柔認真討論起與玉子卿之間的關係,“其實……他這樣,我反倒沒有當初對他那樣的喜歡了,隻是要我徹底斷了吧,先前也與他說過,他倒跟我裝起傻來,天天如此,也不知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易曉柔也不知道關於這種關係到底該怎麼定義,畢竟好壞他們心裡自己是有個底的,“你怎麼想的,便怎麼做。”
白芷白了易曉柔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那位兄長近來可好?若是可以,要不你幫我們牽個線唄,說起來,他的模樣生的那般俊美,又是個癡情種,文韜武略,儘是不比玉子卿差的,甚至還厲害些,若我們能成,那可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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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詫異於白芷對易峰的好印象,隻是這種給人搭姻緣的事她顯然做不來,但她自然也不會拒絕幫白芷一把,“可以,下次我與他見麵時同他說一下。”
白芷起身拍了拍易曉柔的肩膀,顯然心情極愉悅,“那就這麼說定了哈,我先走了,不過你家那位最近倒是忙哈,今天一整天竟沒見著。”
“沒事,你走你得,我便是自己也回得去,此處離我居所也近。”
“那我走了哈。”白芷和易曉柔道了彆,就同玉子卿一道坐上魔獸離開了。
易曉柔笑了笑,剛鬆了口氣,耳邊突然刮過一陣陰風,那股氣息,有些熟悉,是鬼族之前那個偷他們陣法的,與白如玉有過魚水之歡的那隻鬼。
近來納蘭沐風加重了防衛,在她居所處布了陣下去,特彆是鬼族不得靠近半分,為什麼他能來去自如?而且他似乎不為她而來的,瞧那去向,是納蘭沐風的寢殿。
怎麼回事?
她的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響起,隻要她跟上去,她一直以來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解答,可是此時特殊,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個局?
但是,她忽然想起兩年前陣法被搶時的一些疑點,有納蘭沐風在,為什麼就任它被搶了呢?而且,在這個所謂銅牆鐵壁之處,這個鬼怪何以能在魔界來去自如,要麼就是……納蘭沐風與他早有勾結,要不然他不會一去鬼界一談破壞結界之事如此順利。
不管事實到底如何,隻要她跟上去,一切都將陰朗。
問題就在於……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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