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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楞了一下,又拿起納蘭沐風手裡的桂花糕放進口中,慢慢咀嚼著,末了才發現納蘭沐風一直看著她,她又拿起一塊遞到納蘭沐風麵前,“你也要吃嗎?”
納蘭沐風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嘴上卻毫不留情地低頭一口吃下,“嗯,果然不愧是本尊做的,就是不一樣。”
易曉柔撇嘴,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這魔就是,一會兒不自誇就不行了。
納蘭沐風就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吃。
易曉柔其實不僅力氣大,飯量也大,隻是修煉在身,她是可以不吃的,吃東西隻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且吃飯沒個節製,一大桌的食物,她直接從一圈的最外圍開始吃,從點心到水果,從菜到湯,最後放在最中心的一大碗麵也給她解決了個乾淨,桌上疊了滿滿都是空盤子。
看易曉柔吃得那麼香,納蘭沐風心裡也是高興,不過還是有點擔心,“你慢點吃,可彆撐到了。”
易曉柔不以為意,但確實是飽了,便站起來四處走走,美名其曰,消消食。
納蘭沐風看著那成堆的盤子,思緒卻漸漸飄遠,他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易曉柔,如果,本尊是說,你有沒有可能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和本尊,不去上界。”
此時易曉柔正感覺有股隱隱約約的焦味,正循著味道走到灶台前,俯下身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正打算拿開那蓋著大鍋的鍋蓋,聞言頓了一下,轉身走到納蘭沐風麵前,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納蘭沐風搖了搖頭,“沒什麼,本尊就是隨便問問。”
“哦。”易曉柔審視了納蘭沐風一番,即便知道他心中有事,可納蘭沐風不說,她也沒辦法,而且這種問題,在她心裡她認為她要去上界和她的孩子兩者並無衝突,至於納蘭沐風……他不說為什麼,她也沒辦法回答。
她索性也不回答,行至窗邊,窗口之下是枯乾的樹木,整個魔界的建築連同植物都是黑乎乎的,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城樓,黑色的樹木,黑色的烏鴉,一切,俱是黑暗。
納蘭沐風起身將盤盤碗碗收拾著放在灶台旁的木盆裡,這個魔界,到底因為易曉柔的到來,才添了幾分煙火氣。
“易曉柔。”納蘭沐風突然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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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疑惑地轉頭,“嗯”了一聲。
“如果說,本尊不會同你去上界,你當如何?”
易曉柔一怔,窗口下的風景驟然彙聚成一團濃墨,變成虛無。
時間仿佛被靜止一般,屋內的空氣似乎凝滯,易曉柔沉默了半晌,張了張唇,才發現喉間乾澀得可怕,她咳了聲,才若無其事地回答他,“不如何。”
其實她心裡也對納蘭沐風這樣的突然發問隱隱有個底,納蘭沐風為何千年前縱使不惜背負殺害她母親的罵名,和翊成羽雙雙打到半殘廢,也不願出個聲解釋,畢竟聽他們說,納蘭沐風是隻差一步就可以飛升上界的,她絕不相信納蘭沐風隻是一時任性,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而此時,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納蘭沐風有不得與人相知的原因不可以,不願也不能去上界。
“若你想本尊………”納蘭沐風的話說到一半被易曉柔突然打斷。
她回眸,一雙清透的琥珀色眸直盯著納蘭沐風,麵色沉著,語調平和,“不要說我想不想,而是你自己要不要,你有不得已的原因我理解,隻是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我不會多加乾涉。”
納蘭沐風看著易曉柔一副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彎唇笑了笑,從開始的悶聲哼笑到大笑,他的眉眼間溢滿了笑意,是看得出來的真正的笑,並非他平日的偽裝。
最後納蘭沐風還是在易曉柔一臉看智障的表情裡慢慢收斂了笑,“咳咳,那好,那你等把孩子生完後再去上界吧,一般來說魔胎都是要孕育三年的,你便再在這兒多陪本尊三年,但是在這之間,本尊希望你可以不要使用你的能力,一切交給本尊來解決,可好?”
“可以。”易曉柔點了點頭,她陰白納蘭沐風這是要她站穩根基的意思,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懷著個肚子跑去上界,對孩子太危險了,而且,三年的時間沉澱也是合適的,畢竟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太多事情了。而這期間納蘭沐風想儘一下他作為父親,作為丈夫的責任,她自然不反對。
“嗯。”納蘭沐風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這三年就由本尊來當你和這肚子裡的小寶寶的護花使者了,屆時你去上界,本尊就在這兒貌美如花負責帶孩子,你就放手一搏征戰天下,嘖嘖嘖,想來以後咱們之間的故事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小寶寶?寶寶?”易曉柔喃喃著,麵對這個新鮮詞彙,她隻感覺太耳熟了,隻是想了半晌也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怎麼了嗎?”納蘭沐風在角落置著的盆子裡洗了把手,拿起帕子擦了擦,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指環模樣的物什,走到易曉柔麵前,牽起她的手便幫她在中指戴上。
那物什通體黑亮,卻甚有光澤感,戴在指上感覺冰涼涼的,觸感像極了溫潤的玉石,戴在易曉柔手上,倒也剛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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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看到納蘭沐風的手上也戴有一樣的戒指,好奇地抬起手打量了起來,“這是什麼?”
“這是魔界魔火山產出來的上等黑曜石,經過特殊加工過的,你有危險的時候便按一下這個戒麵,本尊就能知道你在哪兒,出了什麼危險本尊才能及時得知。而且這個也可以幫你壓製住你的原形,不會因為什麼時候要使用到靈力而不得不變回原型。”
“哦~~”易曉柔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東西,她試探性地按了一下自己指上的戒麵,隻聽納蘭沐風一聲無奈的歎息,“你可彆閒來無事便按一下,這可是很痛的。”
易曉柔楞了一下,抬起納蘭沐風的手,將那指環褪下,才發現他戴著戒指的手上突然生了個不大不小的印子,像被針紮過的模樣,傷口不大,卻很深。
“這個是為了防止什麼時候本尊恰逢有事沒有注意到,所以有了這個就方便多了。”像是陰白易曉柔心裡的疑問,納蘭沐風出聲解釋,隨後又嬉皮笑臉起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本尊特彆帥氣,被我深深的迷戀上了?”
“……白癡。”易曉柔翻了個白眼,嗔了納蘭沐風一聲。
隻是嘴角卻一直忍不住地往上翹著,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納蘭沐風即使再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他做的易曉柔卻一直看在眼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樣,能讓她如此的……奇怪。
三言兩語,如同蜜糖,又甜又膩。
他說,我在家貌美如花,你在外征戰天下。
他說,這樣才能不會不小心忽略了你。
雖然他有時候說的有些話,做的有些事情看起來很像一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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