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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往手裡湧著的靈力令易曉柔通體舒暢,心裡鬱結的一口鬱氣也隨著這不斷往體內洶湧的靈力而稍有散去。
微眯的眼眸顯示出她此刻的放鬆,卻不知在納蘭沐風眼裡看來是多瘋狂的表情。
他皺了皺眉,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易曉柔的手。
在那一刻,易曉柔微眯的眼也瞬間睜開,通透似琉璃的紫眸竟氤氳著一絲黑氣。
“夠了。”納蘭沐風手上使了力道,卻不敢對易曉柔用半點力量去打斷她吸取夜七的靈脈。
若是打斷,隻怕易曉柔受傷。
“你就不怕受天罰?這麼堂而皇之地去取一界之王的性命?”但凡能成為王者,必定是有天認可,沒有天的認可隨便殺掉一界王者,等於與天作對,這是要受天罰的。
夜七死也便死了,可下界能和平存在這麼多年難免說沒有上界的功勞,也可以換個角度說,下界任何情況必定有上界一隻眼睛在看著的,若是夜七死了,暴露了易曉柔,那麼……他是覺得不值得,貪圖一時之歡卻要付出未知的慘痛代價。
易曉柔的眼眸沉沉地盯著他,像一張白紙上一滴濃墨暈染開,通透的眼眸暈染上黑色便顯得格外縹緲而朦朧。
納蘭沐風也跟著沉下臉,“你想死嗎?”
易曉柔沉默幾許,從他眼裡看不出一絲絲虛偽的情緒,這讓她心頭慌亂,簡直不知所措。
她冷冷地盯著納蘭沐風,最終,還是先鬆了手。
夜七的身子就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癱軟在地上,他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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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盯著納蘭沐風稍許,隨即像個陌生人似地扭過頭,地牢在紛紛湧進來許多手持鋼叉的獸兵,齊刷刷跪在易曉柔的麵前,“恭請吾王。”
其中一個似是為首的說道,“吾等來遲,讓吾王受苦了,外頭亂臣賊子已被製服,恭請吾王歸位一統獸族。”
易曉柔起初還有些驚訝,隨即釋然,這原不過是陽借用了她身體做出來的事,如今她不在了,自己卻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而且,想必是因為她的身上還有陽存在的氣息,所以這群獸奴才會將她認錯。
她垂眸看著那群獸奴稍許,隨即將地上的紫紜宸撈起,大步跨過往外走去。
每到之處,嘩啦啦跪了一片的獸奴,俱是一片恭請聲,“恭請吾王回歸,一統獸族。”
那聲音之洪亮,即便是離了許久,納蘭沐風還聽得清晰。
想到易曉柔剛剛看他的眼神,陌生得像是壓根沒有他這個魔尊存在過似的,心裡膈應得緊。
真的是……小丫頭鬨彆扭了!
他隻能這麼安慰自己,而癱軟在地上的夜七,他也未能不理,畢竟易曉柔鬨出來的,此刻的她鬨彆扭歸鬨彆扭,魔尊大人大度也不能與之計較,總還是得把她的爛攤子收拾一下吧。
唉,真是天生勞碌命。
他將夜七的衣領吊起,拎小雞似的把他拎了起來。
原本眼神空洞的男子在那一刻忽然惡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吃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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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你是故意的!”他不是用的質問,而是肯定。
他想不通,納蘭沐風先前認識他的阿姐在先,也是因為他的阿姐才會注意到那個異端,他一直天真地以為,納蘭沐風與他做賭實則是為了阿姐好,可如今……他現在腦子一團糟,隻想將納蘭沐風殺了以瀉心頭火。
奈何他已經沒有了力氣。
“嗬。”納蘭沐風扯扯唇笑了笑,“本尊之前就說過,我,要易曉柔!”
納蘭沐風眼神灼灼與他對視,莫名讓夜七心頭一滯。
“先來後到這個規矩,本尊的世界裡還真沒有。”
那僅僅幾個月的陪伴,就要讓他數千年堅守著某個或許不該存在的要他命的人,簡直是無稽之談,再者說,當初他也就隻是對陽有興趣罷了,多麼深沉的愛戀還真是談不上。
更無所謂什麼陽先於易曉柔與他相識,一切不過是用以迷惑外人的假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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