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纖槢臉上笑容微凝,掐著掌心的手越發用力,麵上卻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當年……”她欲言又止,“我一時氣憤便斷了它。”
勿相忘,一旦使用,便是連接靈魂的鎖鏈,即便將它丟棄,即便失去肉身,它也依舊存在。
除非用精神意念斷掉聯結的繩索,但那很耗精神力。
紫淩幾近絕望,心頭卻猛地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說不上去是什麼,隻是還沒來得及他去細細理清,巨大的後悔便將其掩蓋。
“阿淩,你也都親眼看到了,曉柔被你皇兄殺死,連靈珠那般重要的東西都被破壞掉了,你說感覺到她的氣息波動,那是你思念成疾,衍生出來的幻覺罷了。”她眸色微暗,卻仍是一臉苦口婆心地勸誡,“阿淩,靈珠是靈魂的心臟,一旦破碎便是神形俱滅的下場!阿淩,我求求你好不好,我知道你重感情,曉柔死了我也很難受,但是我更心痛你這麼虐待自己呀,死者已矣,活著的人應該要更加堅強才是,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折磨你自己了好嗎?”
紫淩的唇色更加白了下去。
“你說什麼?”有聲低沉如同風雨欲來的壓抑,帶著幾分不願置信的咬牙切齒。
納蘭纖槢微愣,那聲音她不熟悉,可她下意識便將紫淩護在身後,抬眸看去,少年容姿俊秀,可神情卻格外憔悴,墨玉的眼瞳裡布滿殺意,還有深深的厭惡。
“易峰?”她有點兒不可置信地反問。
被問的男人卻隻是無聲冷笑,“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的神情太平靜,眼神太駭人,仿佛黃昏漸褪,攏聚了整個世界的黑暗,納蘭纖槢莫名有些畏懼,可隨即又想起他是易曉柔的哥哥,對易峰認怕可不是丟份麼,又格外不甘,故意挺了胸給自己壯膽,“憑什麼,你當自己是誰?”
“嗬……”易峰冷笑,指尖“噗嗤”升騰起一簇幽藍火焰,“易曉柔到底怎麼了,誰對她做了什麼,我勸你們最好老實告訴我,現在的她又在哪裡?”
納蘭纖槢對於易峰命令外加威脅式的話格外不滿,動了動唇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眼眸驀地瞪大,在瞳孔逐漸收縮的視線裡,有火焰正在升騰而起,並且是起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她最得意瀑布般柔滑的秀發此刻正被火焰吞噬,並且滑膩皮膚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有紅色的一簇簇火焰似頑劣孩童般在她身上跳躍,包圍,吞噬她的皮膚。
她嚇得跳起,不斷拍著身上的火,卻隻是惹來無辜完好的皮膚被沾染上火焰的傾襲,“救……救命啊!!”
那炙熱的氣息似從骨子裡傳來,灼燒著她的靈魂,她痛得在地上打滾,無力自救隻能求救。
“小槢……”紫淩蒼白的臉葛地黑了下去,他想下去救她,可是紫流觴下手的狠決再加上他的自暴自棄讓他如同殘廢般,就連起身下床的力氣的沒有。
“你……快放了她!”他大力地喘著氣,說話幾近無力的蒼白。
“說不說?”易峰斂眉,依舊平靜如初,俊朗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甚至找不到半分威脅的情緒。
“我……你過來,我說……你放過她,我讓你看……”紫淩無力地閉眼,似自暴自棄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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