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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喧天,嗩呐震耳,名貴的蠶絲料子從王府門口直接延到永安城門口,二百來人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從王府繞了整個永安一圈才又返道,而隊伍每過之處,必灑下銅錢滿滿,前頭晃晃金光,亮得奪目,多的是美玉珍寶,金銀琳琅,用的是馬車載道。
十裡紅妝,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紫國少年王爺終娶妻,卻非官宦,新王妃默默無名,不曾有聞。
多少人扼腕,多少人歎息。
夜幕降臨——
洞房花燭,喜燭搖曳,大紅喜袍的男人長身玉立,燭光微晃下麵容陰滅,更襯得桃目如酒,醉人迷魅,長指執起喜秤,挑開那四方紅帕。
少女麵若桃花,嬌羞淺笑,比桃花更豔,燭火搖曳下,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她感覺男人遲遲沒有動作,她不禁抬頭,被那俊容又迷了心智,晃了許久才晃過神,卻發現男人的心不在焉,迷醉的桃花眸微眯,迷茫而懵懂。
她的心微微扯痛,但還是勉強地笑,“阿淩……”
紫淩微怔,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
納蘭纖槢摳著手心,卻還是得體地笑,“沒事,我們……”
“啊!是了,是我疏忽,忘了時間已經晚了,我也是困了,我們睡覺吧。”他說罷,連鞋子都沒脫直接爬上了床板,背對著她掀過被子就連頭帶身給蒙了下去,呼吸均勻,如果不是感覺到他僵硬的四肢,她還真會以為他是睡了的……
納蘭纖槢苦笑著望向不遠處桌上那一壺酒盞還有兩個酒杯,她隻是……想喝交杯酒,而已。
他是覺得自己會提什麼要求嗎?所以緊張嗎?他不想成親的,納蘭纖槢知道。
她和衣而睡,麵對著那一麵被單,眸底笑意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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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改變她的命運的,隻是那一夜不被注意的一壺酒,下了藥的酒。
至此,她再也不怕會失去他了。
——
濃重黑幕下,有聲音響起,虛浮縹緲,卻格外柔和,“曉柔,曉柔,曉柔……”
一遍一遍,似呢喃,似呼喚,聲線渾厚似醇酒,語調溫柔,繾綣而醉人。
那聲音,那語調,那是多麼熟悉的味道,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壓抑的感覺襲卷而來,她什麼都說不了。
那聲音不斷,末了又是輕聲的歎息,似是無奈,“等我……”
時間越長,聲音越小,那黑暗裡,壓抑得令人窒息。
眼前似乎漸漸清陰,易曉柔猛得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順著額頭往下顆顆滾落,浸濕衣衫。
“你怎麼了,好可怕的樣子,”白色身影顯入眼簾,是白芷惺忪模樣,她眸帶擔憂,坐在她身邊。
易曉柔吞咽了口唾沫,搖頭。
“是嗎?”白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倒頭就變成狐狸竄出窗外的一棵樹上去了。“那就彆大半夜嚇狐狸了。”
她抹了抹額頭,視線飄忽窗外,那成團卷動的烏雲在清冷的月光下顯露無疑。
如此詭異,是她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出現的景象。
他……真的也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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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峰……
她低眸,輕聲呢喃,突然覺得有點冷,搓了搓手臂,又發覺,似乎沒有多大作用,身邊空著的位置,因為曾經太過習慣,此時反而落寞。
真是我行我素……令人涼心。
究竟是什麼起,她也開始依賴起身側溫暖了呢?
她開始思考,卻又覺得沒有意義,這本就是無解的問題啊……
因為喜歡而依賴,因為依賴所以更加落寞,比起原來孤身的日子,熟悉的清冷襲來,反而更讓她窒息。
易曉柔又覺得這樣傷春悲秋的模樣實在與她不符,太蠢了,她撓撓腦袋,終於又是和衣睡下。
床榻另一邊似乎下陷,熟悉的溫暖席卷而來,她朦朦朧朧間,想說話,可困倦太強大,讓她睜不開眼,隻是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次日再睜開眼,那放大的容顏近在咫尺,她微怔,長舒口氣,這魔尊半夜出門,也不知是去做什麼,神神秘秘的,他似乎格外疲倦。
那長睫微顫,像蝴蝶牽動翅膀一般,輕而微,從來沒看到一個男子,醒時妖魅,比妖更妖,靜時俊美,翩翩君子,竟是格外攝人心魄。
“好看嗎?”低沉的聲音響起,微帶初醒時的喑啞,墨色眼眸格外惑人。
她微挑眉,難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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