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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蹙了蹙眉,看沈天雲快被進入魔怔的模樣,直接在桌上放了塊幾塊銅板,提起沈天雲便從窗邊躍下。
引得客棧中人人矚目,議論紛紛。
在永安的西大街,矗立著一座府邸,門前兩隻拱獅威風凜凜,門兩邊的石柱是用大理石雕砌而成,分彆站立著兩個守衛。
除去門前掛著的那聞之色變的渾身鮮紅的女人身體,整座府邸看起來煞是富麗堂皇。
在不遠處的石柱後,兩個身影躲在其後,一雙水眸緊緊盯著那被綁在空中的分不清是死是活的女人,女人的水眸裡聚滿了水霧。
沈天雲死咬著唇,眼見著就要衝上去,易曉柔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
“你乾什麼?”沈天雲眼帶不悅地問,她現在隻想把那個照顧自己多年的女人給救出來,她怕失去她。
“這是圈套。”易曉柔簡短地闡述這個事實。
這是個再拙劣不過的圈套,其中深意不加掩飾地暴露在她們眼前。
無論在哪個世界,地位越高的人越惜命,怎麼可能有高高在上的相爺獨自出行不帶護衛,還要委托江湖草莽行事,還任人在外宣揚而不理。
而且,嫡女未婚先與人苟合,對於相府本該是恥辱,在事情已經過去的情況下,還任人宣揚。
相府勢力之大,總不可能有人在外宣揚不知而無所動作。
如果這還不是圈套,那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圈套了。
沈天雲微蹙黛眉,緊了緊拳頭,“就算是,隻要能救出嬤嬤,我不在乎,不過是我一條性命罷了。”
“不是一條命,是兩條。”易曉柔淡淡道出很傷人,卻已經分陰的事實。“去了,無非是一起死。”
沈天雲眉頭一皺再皺,然而在看見半空中那個似垂死的女人時,伸手一把推開易曉柔,“不試過又如何知道?總之,我的事與易姑娘沒有乾係,姑娘請早些離開,你不必擔憂我會連累你!”
說罷,然後快步朝嬤嬤所在的地跑去。
沈天雲抬眸,見平日那渾濁卻對自己滿是疼惜的眼緊緊閉著,“嬤嬤……”
她試探性的喊著,卻得不到半分回應。心中的恐懼逐漸放大,“嬤嬤,嬤嬤……”淚水蓄滿她的眼眶。
沈天雲冷冷看著守在門邊的守衛,隨即將目光又放在嬤嬤身上。
守衛見有人上前,兩人齊齊對視,朝彼此點了點頭,一人邁步朝府邸而進,一人手提長棍朝沈天雲劈去。
易曉柔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吐槽著人類就是愚蠢,一邊提步上前,一把匕首從袖口中滑落,反手握住,身形似箭。
空氣中夾雜著淡淡清幽的蘭花香,沁人心脾。
那個一腳踏進門口的守衛,隻感覺身後涼風陣陣,冷的滲人,而後脖頸一涼,就失去了直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一人,將全身靈力凝聚於手掌心上,紅色的靈力在掌心中跳躍,“滋啦”一聲,靈力化成跳動的火焰,一掌朝沈天雲拍去。
感覺身後迫人的氣勢,沈天雲轉過身,就見得濃烈的火焰朝自己襲來,調動起身體裡的水元素,凝成一道防護罩,水與火的衝擊,周遭的空氣都帶起了異動。
易曉柔抬手,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發出懾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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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如飛,所能見到的隻是一抹殘影。不過眨眼間,她已經到了那守衛身後,在刀上灌入從身體裡調動而來的幽冥之力,猛得向前,“噗”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那人隻覺一陣暈眩,寒氣逼人,全身動彈不得。
“哢嚓哢嚓,”以被刺入匕首的胸口為中心,寸寸成冰,遍布全身。
然後,“哢嚓哢嚓……”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再度響起。再次以胸口為中心,像蜘蛛網一般,朝全身蔓延。
最後,“彭”地一聲,整個人就像是冰塊被砸碎般,片片碎落。而後,像水蒸氣一般,在落地時,完全消消失在空氣中。
沈天雲見狀身子僵了僵,但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她強行定下心神,去尋找繩索的根源。
易曉柔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一揚,匕首往空中掛著的人的方向飛去。
沈天雲剛反應過來,匕首朝上空飛去,穿過綁著嬤嬤手的繩索,繩索遇到利器,“哢嚓”一聲就斷了。
嬤嬤龐大的身軀就掉落下來,沈天雲飛撲過去,將自己置於嬤嬤的身下,從上而下的重力和嬤嬤龐大的身軀讓沈天雲倍感壓力,感覺全身骨頭都要碎了一樣,眉頭皺得死緊,卻硬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來。
“還好麼?”易曉柔問。
沈天雲艱難地點了點頭,她將嬤嬤扶起。
“先走吧,能走麼?”
“可以。”
易曉柔看沈天雲扶嬤嬤扶得艱難,直接把嬤嬤一手扯起,放在自己背上,儘量斂起身上的幽冥之氣,“快走吧。”
“那個,謝謝你……”沈天雲囁嚅道。
易曉柔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用,不過是我欠你的。”
說著,她腳一躍而起,不過幾個瞬間,所能看到的,隻餘殘影。沈天雲楞了楞,也隨之跟上。
在她們看不到的角落,一個男人緊盯著易曉柔和沈天雲離去的方向,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陰戾。
他朝身後示意,“主子,可是要?”身後之人在說這話時還順便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男人點頭,“都彆留,所有與她有關的,都不能留。”
陰嗖嗖的語氣,讓這悶熱的夏日裡,多了幾分陰森涼意。
“主子…”身後之人陰顯的欲言又止。
“何事?”他的語氣裡陰顯帶了幾分不耐。
身後之人躊躇不定,終是道。“九王爺,回來了。”
“什麼?”他一聽,驚道,“什麼時候的事?”
“說是今兒,而且,少爺還把他給得罪了。”
“什麼?!!”他一聽,音量頓時比剛才還高了,怒氣橫生,“混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子,居然給老夫惹了這麼大個麻煩……”
“此事容後再議,先把沈天雲的事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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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大地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殷紅色的夕陽透過精美的雕花木窗穿進玉汾閣內,為整個房間添了幾許瑰麗的色彩。
殷紅色夕陽照射在嬤嬤蒼白的臉,多增幾許蒼涼。
一身白衣的沈天雲跪於床前,素白纖細的手緊握著嬤嬤那生滿老繭,或鞭傷,或烙印,或刀痕的手上,長睫垂落,遮住眸底暗色。
“咳咳……”床上老人輕咳一聲,拉回沈天雲的思緒。
她滿目擔憂,“嬤嬤,可是有何不適?”嬤嬤虛弱的搖了搖頭,她伸手指了指立於一旁的易曉柔,示意要與易曉柔單獨說話。
沈天雲會意,給她掖了掖被子,就邁步走出房間,反手關上門。
易曉柔抬眸看著她,沒說話。
“咳咳……”嬤嬤一陣咳嗽,她深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的聲音輕若蚊呐,若不仔細聽,大概都不知道她有說話。
易曉柔緩緩上前,側耳傾聽,卻依舊不發一語。
見易曉柔並沒有接過她的話,嬤嬤隻得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道,“自救你那日開始,我便猜到了有這一天,我知道你身份定然不凡,且你能從他手中把我救出,我也知道你是有一定的能力。”
她每說一句話都得歇下來喘上一大口粗氣,仿佛一個不注意便會離去一般。“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隻希望您能幫我保住小姐一條性命……”
易曉柔開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該還的都還了,我並不欠你們。”
聽到易曉柔的話,嬤嬤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是有如白紙一般,她掙紮著起身卻終是徒勞,最後也就是身子重重的撞到床板,“彭”的一聲,聲音極大。
縱是這般狼狽,易曉柔卻無所動容,隻是在用她那無絲毫雜質的琥珀色陰眸安靜地看著嬤嬤,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極淡漠,淡漠的讓人涼心,卻無法對她產生半分厭惡之感。
嬤嬤咬牙,大口喘著粗氣,掙紮著起身卻是依舊徒勞,便直接那個姿勢,她道,“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一件關於我們家小姐的秘密。”
易曉柔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抬腳,走人。
沈天雲的秘密與她何乾,難道她易曉柔看起來很像是喜歡探究彆人秘密的人嗎?真是笑話。
再者,且不說沈天雲現在的處境,就知道的越多死的會越難看這一點,她就沒興趣去了解彆人的秘密。
嬤嬤見易曉柔無所動容,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被氣死,可她隻能強撐著一口氣,在易曉柔雙手剛觸碰到門時,嬤嬤喊住她,“等,等等……”緊接著又是一陣粗重的喘氣聲。
嗬嗬的,像破風箱一般,讓人感覺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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