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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瞥了眼沈天雲,她知道沈天雲身份不一般,從初見時沈天雲說玉汾閣是煙花地就知道了。
尋常女人,無論是這裡還是在她那個世界,都不會有人願意進出這種地方,而沈天雲卻在那住下了,能在那裡自由來回還讓鴇嬤嬤連同閣中眾人,雖說不上恭敬卻也是以禮相待。
而且,除了自己這個外人外,基本就沒彆的人見過她,還能因為她的要求短短幾天就找到了房子,卻半步不敢踏出門,說她尋常又誰信。
而她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答應陪自己也著實難得。
所以易曉柔對於沈天雲,較之初見時,看法有所改變,於她的態度自然也是有所好轉。
“恩,好。”她應了聲。
“恩。”沈天雲嬌俏一笑。
易曉柔習慣了一個人,也不喜歡麻煩彆人,之所以讓沈天雲陪同是因為她對紫國並不熟悉,而紫國國都永安城近些日子也不平靜,雖無外憂,卻有內患。
這也是她在這裡這些天打聽出來的,世界最大的信息交流地,除了酒館客棧,就屬煙花柳巷了。
畢竟煙花柳巷不拘來客,三教九流俱有,信息是最多的。
易曉柔不希望一個不小心就卷進這些是非中,而且與其找一個不陰白其用心的人,倒不如找一個心思單純的人,所以讓沈天雲陪同。
至於為什麽要留在永安而不另尋他地,那是因為易曉柔知道,在這種混亂之地,能解開封印的可能性很大。
更主要的還是因為人生地不熟,而且囊中羞澀,沈天雲又是第一個對她伸出援手的人,留在此處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再者,就算她不主動去解開,也有人比她更著急,皇帝不急太監急,她還是先待在此處,正好穩定下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沈天雲與她自己似乎有種奇妙的淵源。
她體內的幽冥冰最是認主,可偏偏唯有沈天雲能靠近她。
縱然她先前通過刻意修煉,加上吃了不少天材地寶,才將幽冥冰的副作用給壓了下去,不至於每個接觸她的都給凍成了冰塊。
想她小時候,就曾經不小心把一個魔給凍成了碎冰。
易曉柔想了想,雖然她隻是個異端,但還是要有點禮貌,沈天雲對於素味平生的自己這幾天的照顧已經很夠了,而且四處的開銷都是花的她的錢,她還是禮貌地表達自己對沈天雲一番好意的感激。“謝謝。”
“姑娘客氣了。”沈天雲笑笑
馬車穿過人潮擁擠的東大街,過了城門,來到城郊,郊外風景秀麗,微風徐徐,陽光穿過樹葉撒下斑駁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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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無言中緩緩流淌,終於在半個時辰後到了目的地。
“籲~~”車夫一拉韁繩,馬車在一座府邸前停下,易曉柔掀開馬車簾幕,一躍下了馬車,沈天雲也隨之而下,站至易曉柔身後。
易曉柔瞥了眼沈天雲,並沒有說什麽,抬頭看著前方緊閉的暗紅雕漆大門,門兩旁矗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石獅旁兩株盆栽分彆置於兩旁,門上一塊匾,寫著,三個字,“鳳淺居”。
這裡,是易曉柔早在幾天前在玉汾閣時就讓沈天雲幫自己找的了,因為是煙花之地,縱然是在偏院,離那裡有些距離,可易曉柔的五感比尋常人總是靈敏得多,所以總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她隻是沒想到,這裡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幾天就給自己找好了。而且,這裡的確很不錯,隻一眼,易曉柔便看上了。
鳳淺居,鳳淺,鳳淺……心中反複呢喃著這兩個字。
“吱呀”一聲,從門後走出一個老者,花白胡須,粗麻布衣,鶴發童顏。
他看著在自家府邸前的易曉柔,眸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總似在不經意間打量著她,“你就是要買老朽府邸之人?”
“恩。”易曉柔點了點頭。
老者伸出手,往門內做了個請的姿勢。
易曉柔也隨著邁步走了進去。
這府邸外頭看著挺樸素,裡頭卻可以說是彆有洞天,假山流水,亭台樓閣,長廊小池,應有儘有,端的是低調的奢華。
“多少錢?”易曉柔直接開口道,對於錢,易曉柔並沒有多少觀念。
老者看了看易曉柔,爽朗一笑,“夠爽快,老朽就喜歡爽快人,不如……這樣?”他伸出一隻右手,
“啊?五百兩?”沈天雲驚呼。
老者一愣,看這情況,莫非是她們銀錢不夠?這可不行,要是因為價錢太高而不買,如何了得?
他雖身為大長老,但是年輕時是以山為居沒日沒夜的修煉,成了年又入了神兵營,後來追隨聖女下界,也是占山便利,府邸都是旁人之勞,他隻享受成果,對銀錢並沒有太大的概念。
特彆是人類世界的銀錢。
而且府邸於他也隻是一個待著的地方,此處也是許多年前聖女還在時,偶有過來人間定下的小居所,此處設了陣法,所以尋常人家不知此處,且曆經千年,也絲毫不見曆史痕跡。
大長老心虛地搖了搖頭。
“那是五千兩?”沈天雲乾巴巴地問。
大長老心裡著急得咬手指,麵上還是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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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雲悄悄扯了下易曉柔的袖子,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位老人家看來是想坐地起價,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大長老修為高深,沈天雲的耳語自然一字不落地聽到了他耳裡,老人家皺了皺眉,突然計上心頭,他端出一副高深中透露著些許悲傷的表情,然後道,“此處宅子其實原是故人居所,隻是故人離去,臨終前將此宅子托付與我,隻是老朽如今瞧著這宅子每一處,都忍不住觸景傷情……”
“哎,我也是瞧姑娘有緣,人生在世,講究的就是緣分二字,姑娘若是中意,我也可將宅子贈與姑娘,隻是望姑娘能答應老朽兩個要求。”
易曉柔花了沈天雲太多錢,若是這宅子真的要很多錢,那她還不如去睡大樹上,隻不過如今有個天上掉下來的陷阱,不,餡餅在她眼前,她有幾分猶豫。
“什麼要求。”她問。
大長老搖了搖頭,“不急不急,姑娘若是真心喜歡,我便將地契交與你,其餘手續皆可讓他人代辦,至於日後的要求,不如日後再提?”
大長老觀察著易曉柔的表情,然而易曉柔似乎是個麵癱,他著實觀察不出,便急急接著道,:“其實老人家我也是一時沒有想到什麼想要的,以後左不過過分些就是讓你當當我孫媳婦,給老人家我收收屍之類的,定然是姑娘辦得到的。”
“好,在我能力範圍內,不違背我的意願,以這個房子為交易,換你兩個不過分的要求。”易曉柔一錘定音,順帶把大長老手上的地契一口氣收入囊中。
沒辦法,誰讓她來的時候什麼破玩意都沒帶,兩袖清風,連衣服都是借沈天雲的。
空頭支票且這麼開著吧,什麼時候執行了再來說。
老者驚訝於易曉柔的反應之迅速,然後他道,“小姑娘,那地契你收下了,答應我的也彆忘記。”
“你今日拿著我祖傳寶物對其發誓,日後我會拿著它來尋你。”他拿出一個木盒,在遞給易曉柔的同時狀似無意的碰了碰她的手,而後迅速撤開。
易曉柔接過,對著小木盒說了四個字,“兩個要求。”然後把木盒還給了大長老。
“好了,老朽也該走了,小姑娘,後會有期。”大長老接過木盒放起來,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憂慮。
“唉!異端……”細小的呢喃隨著他的離開飄散在空氣裡,幾未可聞。
易曉柔眸底暗光難測,他那聲輕歎,沈天雲聽不到,不代表她聽不到,而且剛才他的手接觸自己的時候,那細微的靈力自手裡傳入,她是察覺得到的。
本來按照她的性格,早就動手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那個老人家沒有惡意,隻是他修為不淺,看起來又像是故意接近,她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他,究竟是什麼人,究竟又有何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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