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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星沒有心情在攝政王府逛園子,進了大門就直奔書房去了。
顧景塵早已遣走下人,不許人打擾,此時跟在後麵笑嗬嗬的。
池若星皺眉回頭:“這可是你家裡的事,你還慢悠悠的。”
“有句俗語叫什麼‘皇帝不急急太監’,我瞧這攝政王不急,急了誰啊?”好在顧景塵一邊說,一邊快走了幾步。
池若星這個人最是懶得和旁人爭些什麼,隻要目的達到了,她多一句話都不會說。
開了書房的門進去,池若星點頭鬆了一口氣:“嗯,不錯。”
這裡的情況比她預想中要好得多。
“死氣一點也沒有外泄,也沒有侵染這書房裡的其他物件。”池若星隨手摸了摸書桌上的紙筆。
這兩天池若星最擔心的就是當時自己剛剛穿越不久,對於這稀薄的靈力操控還不大順手。
那些符籙和陣法說不準就布置得不夠周全,萬一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今天也是為著能夠重新將這書房好好布置一番,將法術做得周密些,才一路上火急火燎。
池若星檢查了一遍窗上門上貼著的那些符籙,這上麵的靈力消耗了不到二分之一。
現在自己畫出的符籙,差不多能撐一個月。
這些符籙實在可惜,若是不換也還能撐個六七天呢,可她實在不耐煩過幾天又要往這跑一回。
顧景塵進屋後看了沒幾眼就尋了一處椅子坐下:
“往日裡日日在這書房來回也沒什麼感覺,如今幾天不來,再進來一趟,這胸口還真覺出了憋悶難受。”
池若星聽到他這樣說,用內視術看他:“你這康健著呢,周身經脈都通暢著,彆嚇唬自己了。”
顧景塵坐在那裡,就這樣看著池若星沒有接話。
無奈,池若星隻好實話實說:“隻是這屋裡死氣的濃度高了一些罷了,你若真是不舒服那咱們就去那天畫符的那間屋子吧。”
末了,又補一句:“一開始不同你講,是怕嚇著你。”
聽到池若星的話,顧景塵趕忙走出了書房。
池若星跟了出去笑著說:“不過四五日的功夫,你身上的紫氣又旺盛了許多,一點死氣,不用怕的。”
兩人關好書房的門,一同往畫符的屋子去了。
路上,顧景塵遲疑開口:“這幾日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誰有這個本事將這骨盒放在我的書房。”
池若星回身問他:“那,這人是何時將骨盒放進來的,你心中可有數?”
顧景塵點點頭:“應當是我回朝之後。在此之前這王府一直空置,便是將這骨盒埋進來了,也是無用。”
“唯有那幾日,父皇與兩位皇兄接連過世,我在宮裡衣不解帶地忙了一個月。”
“之後就有了傳言說我是天煞孤星,而後又有人說,我回來沒多久就克得府上的草都死光了。”
聽到顧景塵這樣說,池若星想起了那日在池家說起的淳親王府。
隻不過池若星覺得這話不該由自己來提,故而並沒有接茬。
開門進去這間房間裡已經大變了模樣。
原本這裡隻是一間陳設簡單甚至有些雜亂的沒人住的廂房。
現如今一應物什俱全,四處都鋪了軟墊。
最合池若星心意的,要數那兩排大大的多寶閣,上麵滿是碧玉擺件。
見池若星露出滿意的表情,顧景塵又道:“符紙我也隻有一疊,但我讓人照著去做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用。”
池若星擺擺手:“符紙是沒有辦法,有個差不離的能用就行,但朱砂必須要好的。”
顧景塵應了下,便去門外的井口打水來煮。
又拉著池若星坐下,“說起朱砂,昨日叫我審出些事情,講與你聽吧。”
池若星點頭。
顧景塵一邊看著爐子一邊說:“之前我們在池家,其實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年池簡的確先與秦氏有了私情,可秦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往來過路的讀書人他家資助的不在少數,每每也讓女兒出來相見,喝上幾盞酒就說些講女兒許配之類的話,卻不曾交換過信物文書。”
這話聽得池若星皺眉:“這是海投啊。口頭承諾沒有信物又無人作證。那書生若沒能考得功名,他家便不認。誰也說不得什麼。”
顧景塵點頭:“就是這麼回事。池簡生得一副好相貌,才華也是昭然,一來二去竟真的讓秦秀動了心。”
“秦秀的爹混跡商場早把這一對小兒女的心事看在眼中。”
“趁著夜裡兩人要相會的時候,對池簡下了迷藥,然而卻把一個小丫鬟推進了房中,還拉著秦秀在窗口聽著。”
池若星五官都皺巴到一起了:“這爹怎麼這樣,竟讓女兒聽這個,到底是女兒的心上人啊。”
“所以你知道秦秀那麼擰巴的性子是從哪來的了吧?這秦老爹還一邊給女兒講男人都是如此薄幸,人生最要緊的就是把銀錢田產抓在手中。”
顧景塵一邊說一邊也是搖頭,水開了,他一邊做茶一邊往下講,
“更離譜的在後麵。池簡那邊完事了之後,趁他的迷藥還未醒來,秦老爹親自進屋將那丫鬟抓了出來,又抓鬆了自己女兒的發髻然後推了進去。”
池若星覺得惡心極了:“真是離離原上譜了這個。所以池簡就以為與他春風一度的是秦秀?”
“不錯。”顧景塵把茶粉放好,池若星乖覺地拿起茶瓶幫他注水。
顧景塵手上擊拂,一邊說話:“秦老爹計劃得十分周祥,若是這丫鬟懷胎,便去母留子。”
“左右池簡是要上京趕考的,若是考上了,再讓自家女兒抱著孩子找去,誰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生的。”
池若星歎道:“確實周祥。可沒想到池簡一考中,就被蘇家相中了。”
顧景塵笑著搖頭:“沒那麼簡單。秦老爹的計劃趕不上他女兒的變化,秦秀很對不起她老爹的籌劃,竟帶上丫鬟悄悄跑了。”
“跑就跑吧偏不識得路,還叫熟人給瞧見了。鄉裡鄉親都知道秦老爹接濟書生的事,便有傳說她是與哪個書生私奔了。於是這事就成了石陽縣裡的笑話。”
“秦家的耆老們聽說之後覺得丟臉,計劃著把秦秀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