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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聽了連連點頭。
池若星又道:“媽媽方才找過來時左顧右盼,顯然對這周邊並不熟悉,金安街雖不是京城裡最繁華的一條街,但商鋪林立白日裡也熙熙攘攘。”
“媽媽對金安街並不熟悉,應當是到京城不久。如今未逢官員選調之時,近日並未有地方官員攜家眷來京。”
“但媽媽您的姿容舉止,定然是大戶人家的體麵婆子,故而我猜媽媽您應當是哪位姑娘的心腹陪房。”
聽到池若星這樣說,那婆子抓緊了手中的手絹。
然後又聽得池若星開口:“那您這般著緊今日的事,若非此事與您息息相關,那必然就是與您十分著緊的主子息息相關了。”
“我瞧媽媽您麵色珠潤,是遠近無憂之相。想來是您的主子有了點小麻煩。”
聽得池若星這樣說,那位媽媽歎了幾口氣:
“先生著實厲害,我進門話還未說一句,就被先生瞧出來了這許多。”
“我夫家姓龐,平日裡大夥兒都叫我龐媽媽。”
“我們姐兒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從小家裡嬌養著長大的,不曾吃過一絲苦。”
“上月出了閣,嫁給從小就定了親的夫家,新婚燕爾倒是恩愛得緊。”
“可不知為何,每當小兩口一處安置,那院子裡必然有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擾人不得清靜。”
“頭前幾次姑娘害羞並未與我說,後來引得姑爺不滿,不肯在姑娘房裡安置了,我那個傻姑娘才哭了起來。”
“我教姑娘假意哄得姑爺來房中安置,悄悄叫上了幾個心腹的下人一道將這院子死死守住,可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是響了起來。”
“這一次我們好幾人都聽見了,那聲音很有些尖利,卻也並不像是孩童。”
“說的倒也不是什麼難聽的話,也就是閒聊一般,可偏偏那聲音直往耳朵裡鑽,想躲卻是躲不掉的。”
“此事實在難與旁人說起。”龐媽媽壓低聲音湊近了道,“我懷疑家裡鬨鬼。”
池若星聽完這一番話,眨了眨眼睛:“龐媽媽,您平日裡可都是在姑娘房中伺候?”
“當然了。”龐媽媽點點頭,“自打姑娘與我說了這事之後,我便寸步不離地守著姑娘,生怕那邪祟驚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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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星點點頭:“剛才我說媽媽麵色好,不是客套。若家裡真有邪祟害人,媽媽您又一直與姑娘一處,必然會受到影響,不會有這樣好的氣色。”
龐媽媽皺了眉頭,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可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總不能是我們好幾個人一起聽錯了吧。”
“不妨將家中地址留下,今日夜裡,我抽個空去瞧上一眼。”
池若星的肚子已經“咕”了好幾聲,都被她用旁的聲音掩蓋,此時她已歸心似箭,偏生這龐媽媽墨跡的很。
龐媽媽這也猶豫了半晌,不肯拿個決斷。
池若星直接起身,“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龐媽媽既然對我有懷疑,那這事不妨等幾日,等龐媽媽不疑惑了,再說不遲。”
然後池若星將門打開,對著龐媽媽道:“請。小可這也著急回家吃飯呢。”
說罷也不再留時間給龐媽媽細想,直接拿了鎖頭吹了燈站在門外等著鎖門了。
龐媽媽出門時神情好不尷尬,池若星囑咐的一句:“放心吧!遠近無憂,不差這幾天的。”
龐媽媽皺著眉頭往回走,走了幾步想回頭叫住池若星給她留地址,卻發現她早就已經跑得沒了影。
池若星邊往回跑邊,覺得那龐媽媽雖然禮儀周全但腦子卻是個不大夠用的。
京中雖大,但上月成親的人卻不多,加之新娘還是外地嫁來的,稍一排除便可知道那是誰家。
想讓她自己說了,無非是懶得打聽,他卻真當自己打聽不著一般。
更不要提自己手中還有阿瑛當初那份名單,裡麵圈了好幾處有異常的地方。
這一頓晚飯倒是豐盛得緊,盤子碗層層疊疊擺了滿滿一桌子。
從前隻知道蘇晴舟酷愛丹青,卻不知她什麼時候對廚藝也有了這般興趣。
“我學了這麼久,終於有點模樣了。”蘇晴舟坐在池若星的身邊,小心翼翼滿懷期待。
“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
池若星每樣菜嘗了一筷子,“表姐要不也教教我?說起來,成親這樣久了,我還沒給王爺做過什麼吃食。”
池若星在宗門裡早就辟穀了,做飯這兩個字於她實在是有些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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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今日表姐說起做飯的事,她也還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
現下好吃的飯菜入了口,池若星才覺得,若是自己也有這般手藝,看著顧景塵品嘗自己做的飯菜,必然也很幸福。
“你哪用得著啊?”蘇晴舟卻不以為意,“我是怕今後家中沒有那麼多女使婆子使喚,這才學著下廚。”
池若星瞪大眼睛:“侯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晴舟捂著額頭,咬著牙根:“易陽,易陽。”
池若星這才笑道:“你擔心這個做什麼?我給他推薦的差事,你還怕他的俸祿不夠你請個廚子?”
兩人雖是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頓飯,但池若星依舊能透過蘇晴舟的笑臉,看清她心頭的雲霧。
說到底就是擔心易陽。
這也難怪,易陽平日裡低調,生活在京城之中更是十分小心,從不顯露法術。
蘇晴舟根本就不知道易陽其實本事並不小。
“表姐,你知道嗎?我成親那天,不是京城中開遍百花,其實那次還是多虧了易陽。”池若星想了想,將這事與蘇晴舟坦白了。
蘇晴舟自然意外得很:“難道那些花兒都是易陽開的?”
池若星點頭:“本來是計劃我自己出手的,可是那時候因為泥偶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多加小心,所以最終還是找易陽幫的忙。”
“表姐,這回你知道易陽並非是個沒有本事的了吧?”
蘇晴舟還是有些遲疑:“可是他給我哥治病的時候,那個發光的球看著不大可靠,而且確實好幾年也沒給我哥治好。”
“那是因為害你哥哥的人一直在害他,並不是易陽的錯。”池若星看不過眼,替易陽解釋了一句,
“你看此事,他自己從未辯駁過什麼,足以彰顯他的實力。”
說到這裡,池若星低頭歎了口氣,心中想著:當初易陽說他敵不過暖閣中的丁小娘,恐怕並非實話,隻不過是不想沾染莫名的因果。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