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鏡頭切換過來!”
聽到葉凡這一句話,司徒空馬上喊叫監控人員調出鏡頭。
很快,九爺的麵孔就呈現司徒空等人麵前。
可是眾人看不出什麼端倪,九爺一如既往穩重,平和,一板一眼。
在眾人盯著九爺手腳一舉一動時,葉凡正凝視著他一雙眼睛。
“葉少,九爺是一代高人,德高望重,是十大賭場的座上賓。”
“而且他不僅賭術過人,賭品也是一流,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從來沒有任何醜聞發生。”
司徒空神情猶豫了一下開口:“無論是出千還是勾結外人,他都從來沒有乾過。”
“九爺五年前就金盆洗手不再對賭,是我三顧茅廬和動用人情才請出來的壓軸。”
“他也沒有什麼相好和後人,平時就逗逗鳥種種花,他應該不會跟沈小雕勾結。”
看到葉凡盯著九爺審視,司徒空心裡一陣發毛,擔心自己重金聘請的九爺有問題。
他把九爺來曆和細節全部告知葉凡:“他被我聘請之後,幾乎就住在船上了,很少跟外界接觸。”
“九爺賭品沒問題,以前沒問題……”
葉凡依然盯著九爺麵部表情:“但不代表九爺現在沒問題。”
司徒空一愣:“什麼意思?”
葉凡看著九爺一雙眼睛開口:“你難道沒發現,九爺的眼睛少了一點清明嗎?”
司徒空忙湊過來審視。
他驚訝發現,九爺眸子雖然一如既往深沉,但好像少了一絲靈動。
就連九爺的一舉一動,看似流暢從容,但還是讓人生出一板一眼……不,機械性的感覺。
他若有所思:“確實有點不一樣,好像失去了靈魂……”
“沒錯,失去了靈魂。”
葉凡找到了答案:“他的意識受到了乾擾。”
意識受到了乾擾?
司徒空大吃一驚,隨後反應過來:“他被催眠了?”
他又看了一遍九爺麵部表情,想要窺探出什麼端倪,卻發現除了一絲機械外,再也找不到破綻。
“可看著不像啊,九爺還能微笑,還能要牌,還能開口說話。”
“而且眼神也沒有呆滯,隻是有點深沉態勢。”
“再說了,貴賓廳這麼多人,這麼多外物乾擾,九爺真被催眠,隻怕早被驚醒了。”
司徒空也算見多識廣,一度也找過催眠師治療自己。
他感覺那玩意有點詭異,但也就局限治療失眠以及挖掘幾句心裡話。
像是九爺這種被操控,還能夠對賭的場景,司徒空是完全沒有見過。
“你說的那種催眠隻是普通意義的催眠。”
葉凡淡淡出聲:“沈小雕使用的是頂尖催眠術,它真正名字叫神控術。”
“你可以把它當成西方淬煉出來的一種精神武道。”
“它不僅能控製人的言行舉止,還能控製人的七情六欲。”
“普通的催眠,隻能把人一股腦迷惑,變得僵直笨拙,意識也是模糊不清。”
“神控術則可以細致的操控到喜怒哀樂某一方麵,能讓你大笑不停或者嚎啕大哭。”
“傳聞牛叉的人,甚至不用跟你眼睛或者身體接觸,可以用聲音或者一幅畫,幾個圖案就把你控製住了。”
飛往港城的航班上,葉凡出於對七王妃的好奇,就把神控術資料過了一遍。
司徒空大吃一驚:“這麼厲害,那練到極致,豈不是能殺人無形?”
在司徒空看來,如果神控術真這麼厲害,學會這玩意,完全可以操控精神脆弱的敵人,毫無端倪去自殺或殺人。
就算無法讓精神強大的敵人自殺,也可以通過控製對手身邊人捅刀子。
這樣一來,殺人無形,還百戰百勝啊。
司徒空的眼睛亮了起來,尋思自己是不是可以練一練,一旦練成,未來成就更高啊。
那時,就不僅是一艘船的船長了,而是兩艘船了……
“差不多!”
葉凡看著屏幕上的九爺和沈小雕淡淡開口:
“我在航班上就見過,七王妃用精神控製住要開槍的殺手,然後讓殺手自己殺掉自己。”
“所以某一方麵來說,殺人無形是可以的。”
“但你要練到極致成為大能,除了需要天賦和努力之外,還要有正確的心法。”
“因為這種精神武道最容易走火入魔。”
“七王妃算是天賦過人,也足夠強橫,但心法有欠缺,加上急功近利,很大概率變傻子。”
“沈小雕看起來厲害,但撐死就是初級選手,前來對賭就是練練手。”
“而且你看看他衣服,空調這麼冷還濕透了襯衣……”
“隻是入門,就需要耗費大量精氣神,不僅每一局使用後需要大量蘇打水補充,還隻能操控對手半個小時左右。”
“這也是他每晚隻能對賭五局的緣故。”
“不是他不想一直贏下去,而是精氣神不允許,再多賭兩局,估計就要吐血了。”
葉凡一語戳破司徒空的想法:“所以你就不要想著走這些歪門邪道了。”
司徒空聞言也是額頭滲汗:“明白,明白。”
“葉少,你說九爺被沈小雕操控……”
司徒空話鋒一轉:“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對賭呢?”
“二十一點,我猜測……”
葉凡轉身拿了一瓶蘇打水喝著:
“如果九爺的牌不好,不超過十五點,他就不會再叫牌一搏,任由沈小雕大概率壓過自己。”
“如果九爺的牌好,比如十九點,二十點,九爺就會繼續叫牌,超過二十一點自爆。”
“很簡單的玩法,卻能製造巨大的效果。”
“在我們眼裡,九爺和刀仔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也就因為這份信任,讓我們隻盯著沈小雕有沒有出千,卻忽視了九爺他們的‘裡應外合’。”
“你可以把沈小雕參與的賭局全部調出來看一看。”
他作出一個推測:“九成九都是我們自家人自爆……”
司徒空忙上前一步看著屏幕,死死審視著貴賓廳的賭桌牌麵。
這一次,他不僅注意沈小雕,還盯著九爺的牌。
第五局的賭局很快結束,依然是沈小雕勝利,贏走了三億兩千萬。
全場一片歡呼,紛紛喊著沈小雕賭神。
司徒空卻陰沉了臉。
視野中,沈小雕中規中矩兩張牌十八點。
九爺三張牌二十二點,前麵兩張票是十九點,但他最後又要了一張,最終自爆。
一切如葉凡所料。
葉凡喝了半瓶蘇打水:
“沈小雕操控的指令,應該是那一句辛苦你了,解除指令,則是每一局的謝謝。”
“看似他溫潤儒雅感謝荷官,實則是讓九爺他們清醒過來,免得操控太久出事。”
葉凡努力回憶著細節。
司徒空露出殺意:“媽的,沈小雕這王八蛋玩這麼陰,我帶人下去弄死他!”
“彆輕舉妄動!”
葉凡輕輕揮手製止司徒空開口:
“一,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沈小雕催眠九爺他們,監控也不見沈小雕他們出千。”
“二,九爺他們都是我們的人,他們自爆輸掉賭局,頂多說九爺他們不厚道,指證不了沈小雕半分。”
“沈小雕跟九爺他們平時肯定也沒有往來,所以利益輸送一事也擺不上台。”
“什麼證據都沒有,你怎麼討公道?”
“你帶人下去拿住沈小雕隻會讓人覺得我們輸不起。”
“那些客人會認為我們輸紅眼,隨便找借口針對沈小雕,到時聲譽受損得不償失啊。”
他笑了笑:“神控之術,沒幾個人會相信的。”
“那就這樣看著他跑掉了?”
司徒空臉上帶著不甘:“而且他明天或者後天可能還會再來……”
“彆急,放長線釣大魚。”
葉凡一笑:“賭桌上丟掉的東西,就從賭桌上贏回來。”
“下一戰,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