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的洞府內,齊雪青選擇自儘,這一舉動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全部愣在了原地!
“古大師,快救人!”
青葉真人最先發應過來,立馬朝著丹仙古淩叫道。
古淩俯下身子,看了看齊雪青頭部的傷口,隻見其顱骨碎掉一大塊,紅白之物噴濺的到處都是,整個石室內都彌漫著血腥味。
“都撞爛了,救不活了。”
古淩緩緩起身,聲音低沉,作為藥王閣傳人,一生行醫問道,懸壺濟世的他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整個人心裡也不是個滋味,搖了搖頭,負手走到了洞府外麵。
“雪青啊,你怎麼如此糊塗啊!”
李青山抱著齊雪青冰冷的屍身,痛哭流涕,齊雪青是李青山從小看著長大,親手培養出來的最得意的弟子!
“想不到這孩子性情竟如此剛烈,唉!”
掌教青葉真人也是搖了搖頭,重重歎了一口氣,不忍再看,也學著古淩,緩緩走到外麵。
“薑公子,敖前輩,這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齊某也不知該如何收場,隻得回去稟報老祖,就先告辭了。”
齊家使者齊楊也萬萬沒想到,齊雪青最後竟然會選擇自儘!
一時間,洞府內就隻剩下薑元、敖辛以及抱著齊雪青屍身痛哭不已的李青山。
“怎麼會這樣?”
薑元呆呆的看著敖辛,一行行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雖說對齊雪青沒什麼好感,但也沒到盼著她死的地步。
“李堂主,節哀順變,還是將這丫頭儘快好生安葬了吧!”
敖辛倒是見過太多類似的場景,伸手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安慰道。
“告辭了。”
李青山挽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對敖辛點了點頭,抱起齊雪青的屍身,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薑元的洞府。
“敖爺爺,我不想這樣的,我真不想這樣的”
突然發生在眼前的悲劇令薑元痛苦不堪,靠在敖辛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丫頭也太倔了些,哎,這又是何苦呢!”
敖辛輕輕拍打著薑元的後背,輕輕說道。
齊雪青的死令整個丹堂上下嘩然,尤其是苦戀齊雪青多年的司馬焰,在見到齊雪青的屍體後,發了瘋一般要找薑元報仇,被李青山一掌拍暈了過去。
作為齊海的妹妹,李青山並沒有將齊雪青與齊海安葬在一起,而是埋到了丹堂後山,距離自己洞府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然後坐在齊雪青的墳前,沉默不語。
丹仙古淩在齊雪青死後的第二天,便向敖辛和青葉真人告彆,離開了乾元宗,臨行之際,敖辛遞給古淩一個瓷瓶,裡麵裝的是滿滿一瓶龍血!
雲滄城齊家那邊,在得知薑元不會再找齊家的麻煩以及齊雪青自儘的消息後,齊家老祖宣布齊楊成為齊家新一任家主,同時為齊雪青在祖地祠堂豎起一塊牌位,從此受齊家世世代代香火供奉!
敖辛在乾元宗陪薑元待了幾日,親眼看著薑元的身體一天天好轉,直至能夠下地行走,方才放心離去,繼續踏上旅途,前去尋找薑元父母失蹤的真相。
而薑元在養傷期間,除了每日按時服用藥物之外,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日夜苦讀《草木經》。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薑元已經將《草木經》上、中、下三卷,總計共五萬餘字全部背的滾瓜爛熟。
隨著傷勢的逐漸好轉,薑元體內的骨骼儘數接續,體內斷裂的經脈在湯藥的作用下也逐一修複完畢,薑元終於又可以繼續開始修煉。
這一日,薑元複習完《草木經》的功課,便開始盤膝打坐。
一絲絲法力於丹田氣海內凝聚,那種熟悉的感覺令薑元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舒爽的感覺。
運行了三十六個大周天,薑元意外發現,體內有一股龐大的能量正安靜地蟄伏在氣海的某一個角落。
“想必這些應該是殘留在我體內的藥力,尚未被煉化。”
薑元仔細一想便猜出了這股龐大的能量來源,自己聽敖辛提起過,重傷垂死的自己被帶回乾元宗後,青葉掌教曾命令丹堂堂主李青山不惜一切代價,調動整個丹堂庫存的玄品丹藥,為自己續命。
加上李青山親手煉製的天香續骨丹,其品質更是達到了地階層次,治好自己的傷勢之後,還剩餘一小半精純的藥力,目前就儲存在氣海中。
運轉起乾元宗功法法門,薑元開始專心煉化體內這一大股精純的藥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精純的藥力在薑元的煉化之下轉化為一道道法力,注入丹田氣海內,令氣海的水位開始穩步上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充盈的感覺自丹田氣海傳出,隨即薑元便發現自己觸摸到了一道無形的障壁。
“要突破了?”
薑元心中一喜,感受著體內那道無形的屏障,開始運轉功法,調動氣海內的法力,朝體內那道無形的屏障發起衝擊!
“轟!轟!”
薑元的氣海內掀起滔天巨浪,凝結成液態的法力一遍一遍衝擊著薑元體內的那道無形屏障,可屏障卻宛如一堵堅實的牆,在法力巨浪的衝擊下巋然不動。
在連續發起幾十次衝擊後,體內的那道無形屏障依然沒有碎裂的跡象,但是薑元卻一點也不著急,經曆過生死考驗以及目睹了齊家一連串悲劇的薑元,心性方麵有了長足的進步。
洞府內,盤膝而坐的薑元猶如入定老僧,操縱著丹田內的氣海一遍遍向體內那道無形的屏障發起衝擊。
“啵!”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沒有想象中的震耳欲聾的巨響,薑元隻是聽到一道細微的響動,就好像雞蛋殼破裂的聲音。
橫亙在體內的無形屏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渾身通透的舒爽!
重傷之後的薑元因禍得福,成功煉化體內磅礴的藥力,一舉突破成功,修為達到了築基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