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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道黑影出了村莊,他順著台階往山上走去,到了道觀門口,他往旁邊走了走,爬上了一棵樹翻進了院牆裡,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道觀深處,拐了幾個彎,他消失在一片石牆當中,隱約有火光閃現,哦,原來那裡有一處山洞。
馬橫刀把火把插在石壁的孔洞上,在石壁上一陣摸索,打開了一個暗格,拿出了一把鑰匙,拿著火把又往裡走了走,順著台階走下去,裡麵是一處地窖,擺放著幾口箱子,馬橫刀打開銅鎖,掀開箱子,從裡麵拿出來一個包裹,把裡麵的東西一層一層的打開,“老夥計,好久不見了啊”
馬橫刀拿起抹布,把上麵的油擦了擦,然後熟練的組裝在一起,透過遠處的火光可以看出,馬橫刀拿的是一把擼子,就是手槍,因為子彈上膛的時候需要往後擼動一下槍管,這個動作在北方的方言裡稱作“擼”,以此為名十分的生動形象。
這一把就是最有名的槍牌擼子,小天最喜歡的抗戰天下第一槍,馬橫刀又想起讓小天給自己當孫子時,他纏著自己要見麵禮的情形,沒想到還沒等到小天給自己送終,自己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剛死了兒子,又沒了孫子,馬橫刀他活夠了,當年在戰場上自己僥幸撿了一條命,又多活了這麼多年也值了。
小天,他還那麼小,他一個人肯定會害怕的,黃泉路上咱倆做個伴也不孤單了,馬橫刀把子彈壓進彈夾,他準備一命換一命,他一共裝了兩顆子彈,雖然已經多年沒有摸槍了,但馬橫刀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有信心的,多出的一顆子彈是留給他自己的,真正的勇士不允許彆人拿槍對著自己,老夥計們,馬三來遲了,馬三來陪你們了。
馬三剛走出山洞就看到了院子裡坐著的黑影,他當然知道那是誰,他也知道瞞不住老夥計,隻是注定馬三走不了,夜裡風涼,老夥計的咳嗽聲把其他幾個人也驚醒了,屋裡亮了燈,喚兩人進去,張建國走到馬三麵前伸出手,馬三執拗的搖了搖頭,“馬三,彆意氣用事,這樣會闖禍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麼大歲數了,我也活夠了,我隻知道血債必須血償,我怕見小天的時候他會問我,為什麼不幫他報仇。”
“我也想快意恩仇,可你應該想想孩子們,如果你殺了他,他還有一個當城主的父親,以後孩子們怎麼討生活,而且小羅不是說了嗎,那孩子可能已經有些精神不正常了,想要報仇並不一定要殺了他,讓他活著反而會更痛苦,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從長計議不行嗎?”
“我昨晚做夢夢到小天了,他說他的心口疼,讓我救救他。”
馬三的話也讓張建國胸悶的喘不過來氣,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的兩眼發紅,咳的淚流滿麵,張建國站起身子朝門外走去,馬三看了看老夥計的背影,起身想了想,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追上老夥計,扶著他下山去了。
旭日東升,照在這片土地上,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有人去河堤了,他們手裡還是拿著竹竿,沿著河堤走動,河水湍急,他們小心的在岸邊探索,特彆是有果樹和灌木叢的地方,有時候他們身上綁著繩子跳進水裡,隻是忙活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劉誌軍在水潭邊陪女孩坐了一夜,女孩開始隻是發呆,直到半夜才哭出聲來,聽到女孩的哭聲,他才鬆了一口氣,天邊泛白的時候女孩才睡著了,這會陽光照在女孩的臉上,許是有些刺眼,看女孩睡的有些不安穩,劉誌軍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走到女孩身邊幫她遮擋一下陽光。
自從女孩經常來水潭之後,這裡就很少有人來了,倒也不擔心有人吵到女孩,劉誌軍看向石壁,上麵刻了很多名字,女孩的名字也在上麵,男人忽然睜大了雙眼,他不確定的摸了摸石壁上的名字,石壁這裡之前讓水淹了,昨天水才下去,石壁上的水沒有乾透,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現在石壁上的水乾了一些,劉誌軍看到凹進去的名字上麵似乎有些血跡,錯不了的,自己以前執行過那麼多任務,對血跡還是比較了解的,這血跡看樣子粘上去沒多長時間,隻是石壁有點光滑並沒有粘上去很多,被水漫上來衝淡了一些,顯得顏色有些淺,那少年真的來過這裡嗎?
可是水潭少年的父親也下去過,並沒有什麼情況啊,還是說少年沉在水底了?劉誌軍起身準備去通知一下馬叔,忽然眼睛讓東西晃了一下,他眯著眼睛仔細的瞅了一下,對麵的樹乾上有個樹洞,樹洞的下沿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劉誌軍看了一眼女孩,沒有吵醒她,跑到樹下換著角度反複確定了一下。沒錯,那是一把匕首,隻是刀刃全部紮進了樹乾,隻留下黑黑的刀柄,在樹乾上並不起眼,剛才亮的東西是匕首尾端的圓環,正好被太陽照著,劉誌軍抬頭看了一下茂密的枝葉,如果不是陽光從樹葉裡穿過,正巧照在上麵還真發現不了那裡有把匕首,而且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上麵的樹洞那裡了,劉誌軍看了一下三抱有餘的樹乾,想要爬上去也比較困難,這會也顧不上女孩了,慌忙往道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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