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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啟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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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司馬昭呆呆的看著長安送回的情報。

以往每次楊崢起檄文,他都會在眾人麵前勃然大怒,而這次卻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可怕。

堂中的氣氛也像是凝固一般,呼吸都感覺有些艱難。

司馬孚的死對整個司馬氏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劉放孫資死後,持中原士族之牛耳的無疑就是司馬孚,再無一人比他還德高望重。

在這一點上,洛水之誓後的司馬懿都比不上。

“點齊洛陽中軍十萬,再征青徐兗豫幽冀十六萬大軍,隨吾討平涼州,將楊賊滿門碎屍萬段!”終於,司馬昭咬牙切齒道。

沒有司馬孚,他就要花上更多的心思和精力與士族維係平衡。

除去並、荊、揚三個前線,中原腹地六州全在出兵之列。

可見司馬昭此次決心之大。

眾人麵麵相覷,皆不敢勸,往日還有王肅敢力排眾議,甘露元年,王肅病逝,司馬昭又少了一個士族中的得力臂膀。

唯有陳泰起身道:“方今剛剛平定淮南,國內空虛,士族疲憊,百姓窮困,天時地利皆不在我,此時不可遠征,為今之計,加強臨晉、潼關、武關、太原四地防守即可,兩年之後,中原恢複,可驅長兵而犁庭掃穴,涼州苦寒之地,土地貧瘠,人口稀少,雖有一時之盛,終不能與中原相抗,願大將軍息雷霆之怒,以社稷為重。”

司馬孚、王肅相繼離世,陳泰在士族中的地位就日益凸顯了。

至於鐘會、賈充、荀勖、裴秀、王祥等人,跟陳泰還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加上陳泰與司馬師、司馬昭乃總角之交。

司馬昭縱然心中有滔天的怒火,對他也發不出來。

其實憤怒一旦說出口,也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國內形勢,司馬昭比陳泰還清楚。

“王基乃國家宿將,未想一戰而敗西賊之手,大失吾望。”司馬昭長歎一聲。

“西賊覬覦長安非一時也,兩年前便處心積慮,多次以騎兵擄掠,試探關中虛實,此次出兵時機正合天時,長安糧草不足,王基大軍遠道而來,士卒鏖戰一年,早已疲憊,以至為賊所趁,然涼州終是一隅之地,大將軍撫平天下,威震海內,吳蜀縮首,隻需休養兩年,糧草軍實足備,雍涼可一鼓而下。”陳泰寬慰道。

司馬昭點頭同意,心中暗自後悔當年調離陳泰。

若他一直鎮守長安,也不會有今日之敗。

“長安乃國家都城,今陷落賊手,天下人何以看待大將軍乎?”眼看司馬昭的怒火漸漸熄滅,鐘會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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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又緊張起來。

長安不是一般城池,在政治上對司馬昭的打擊也很大。

司馬懿、司馬師掌權時,一寸土地未失,而你司馬昭上台,不僅隴右丟了,連長安也丟了……

司馬昭或許不需要向天下人交代,但需要向士族交代。

果然,司馬昭眉頭一蹙,“士季可有良策?”

鐘會拱手道:“屬下願領一軍,收複長安!”

此言一出,就連陳泰也高看他一眼。

長安淪陷,司馬孚、王基陣亡,龐會投降,天下震動,談西賊而色變。

鐘會在這個時候敢出兵,膽色過人。

司馬昭躊躇不已,長安丟失,對他而言是個汙點。

不過當年司馬師曾親口對他說過,鐘會不可獨當一麵。

他的夫人王元姬也說過,會見利忘義,好為事端,寵過必亂,不可大任。

但眼下,可堪大用者,除了鐘會就是陳泰。

陳泰更讓司馬昭不放心。

一方麵陳泰有過重大過錯,若不是他當年按兵不動,楊崢早就灰飛煙滅了。

另一方麵,陳泰是人儘皆知的擁曹派,若掌了兵權,將來的事,就不好說了。

淮南三叛,鐘會屢有奇謀,在司馬昭身邊參讚軍機,亦是精通兵略之人。

而且諸葛誕叛亂之前,鐘會就曾勸諫過,諸葛誕守戶之犬,隻圖割據,應先掃滅涼州,而後圖淮南。

隻不過當時為大多數人反對,才沒有施行。

賈充拱手道:“士季非常人也,此去必能克敵製勝,恢複長安。”

細細思索了一番,司馬昭目光掃過堂中諸人,落在陳泰臉上,陳泰微微點頭。

“有士季赴雍涼,吾無憂矣!”司馬昭點頭道,但眼中精光閃閃,“不知士季要帶多少人馬前去?”

“四萬大軍足矣。”鐘會一語驚人。

“賊有六萬之眾,士季四萬人?”司馬昭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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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兵之要在審時度勢,屬下此去,步步為營,賊能奈我何?”鐘會信心十足。

賈充趁機又是一個馬屁送上去,“士季有鬼神之謀,果然非同凡響。”

鐘會笑道:“公閭謬讚了,此戰必勝,不如同去如何?”

賈充連連擺手,“在下不通兵略,去了也幫不上士季。”

司馬昭神色一動,賈充與鐘會不合,人儘皆知,自己不會這麼好心幫忙。

當然,賈充在洛陽與絕大多士族的關係都不好,彆人都是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投靠司馬氏,而賈充毫不遮掩,為了抱司馬昭的大腿,連賈逵的名聲也不要了。

這就把事情弄得太不體麵了。

也壞了士族的規矩和默契。

如果鐘會要十萬大軍,司馬昭未必會給。

但四萬人馬,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剛好踩在司馬昭的允許範圍上。

以鐘會的本事,若深溝高壘步步為營,涼軍豈有機會?

事實上,回溯整個長安之戰的過程,就可以發現,王基一開始的對策絕對正確,以鄭縣為大本營,輻控周邊,隻不過王基擅長進攻,沒有穩住,才一敗塗地。

“可,吾這就上奏陛下,封士季為征西將軍、都督關中諸軍事,臨晉、潼關、武關之軍皆任你調遣!”司馬昭一錘定音。

“謝大將軍!”鐘會單膝下拜。

不過司馬昭狹長的眼眶中,雙眼轉了轉,“士季此去勢單力薄,吾再讓三名才俊輔佐於你。”

鐘會剛要說話,司馬昭抬手按了下去,“第一人,黃門侍郎羊祜羊叔子,此子有王佐之才,第二人,散騎侍郎王渾,第三人,弘農王濬。”

說是輔佐,其實是限製。

羊祜與司馬昭是姻親,王渾乃征南大將軍王昶之子,而王濬也非尋常人物,弘農望族,多出二千石之大吏。

三人沒有一人是潁川士族。

同時也將山東、弘農、太原士族捆綁在一起,與鐘會互相製衡。

征西將軍、都督關中諸軍事,唯獨差了一個持節。

司馬昭用人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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