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很是擔憂,萬一異族三聖失去理智拚了性命殺到聖院,即便人族眾聖出手阻止,也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洪武聖說道:“我們武道講究強者為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沒有你們讀書人那麼講究麵子,杜聖逞一時威風卻要害人族慘遭重大損失,青史一頁必留罵名。”
杜寧不以為然道:“如果本聖在乎青史一頁留罵名,就不會辱罵你們異族半聖,更不會當眾抽你們的耳光,若是能夠讓你們異族對我人族感到畏懼不敢侵犯絲毫,就算是留下一世汙名倒也值得,我,不是一個過於看重虛名之人。”
許多讀書人肅然起敬。
瀾聖說道:“你們人族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你如此羞辱我等,我等一怒之下闖入人族大殺四方泄憤也是有可能的,大不了發動聖戰,以我們三聖的實力,哪怕和你們人族三位半聖同歸於儘也不虧。”
人族眾大儒臉色慘白,簡直無法想象其中的後果。
杜寧譏笑一聲,從容道:“那你們可以試試看你們能不能離開昆侖文界,若是你們可以直接破碎虛空離開,隨便你們為所欲為,本聖絕不阻攔,前提是,你們走得了。”
異族三聖臉色一變,沒想到杜寧的口氣居然還敢這麼大,他們異族三聖在昆侖文界打不過杜寧,可他們要想走誰能阻攔?
杜寧終究不是亞聖,他們絕對不相信杜寧有留住他們的手段。
“三位半聖,你們不要被杜寧騙了,你們若是走了,咱們就全完了啊!”武羅軍中有人大聲開口。
“如果你們離開昆侖文界,杜寧一定會將我們趕儘殺絕的!”
“百萬武羅軍,不能毀於一旦啊!”
武羅軍中發出陣陣驚恐的聲音。
異族三聖臉色再變,百萬武羅軍可是羅刹族和靈武族組建的大軍,若是全軍覆沒與此,對兩族而言不僅僅是恥辱和笑話,更是一種莫大的損失。
而且對武羅軍見死不救,他們也不可能有顏麵回去麵見眾聖,眾聖會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杜寧微微一笑,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異族三聖一時間進退兩難,繼續留在這裡,他們不能正麵與杜寧為敵,否則昆侖文界積攢千年的法則之力能夠把他們壓製得死死的。
可異族三聖若是直接離開,百萬武羅軍灰飛煙滅,血本無歸,損失過於慘重。
“杜聖,你是想拿百萬武羅軍的性命來威脅我們麼?枉你是人族讀書人,未免也過於卑劣了吧!”法聖義憤填膺道。
“我未封聖之前,你們用本聖的性命威脅我人族聖院,你們的行為一定很高尚。”杜寧反唇相譏。
“放肆!”
法聖惱羞成怒,下意識地大喝。
“砰!”
杜寧聖力顯現,再次抽了法聖一個耳光。
“啊!啊!啊!”
法聖簡直是忍無可忍,仰天長嘯起來,“竟敢如此羞辱本聖,本聖與你勢不兩立!”
杜寧說道:“我們本就勢不兩立,用不著你這廝強調。”
法聖瞬間啞火,他恨不得破口大罵,可他又擔心被杜寧抽耳光,隻能是將自己想要說出來的話憋在嘴裡。
杜寧目光掃過異族三聖,“昆侖文界儘在掌控,本聖並不著急,會慢慢與你們三位算賬。”
異族三聖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暗中傳音了幾句。
杜寧對此視若無睹,任由他們暗中協商。
最後,法聖對瀾聖和洪武聖說道:“你們在此稍後,本聖很快回來。”
隨即伸手向前一點,前方的空間猶如水波一般向四周激蕩開來。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法聖是要以聖力破碎虛空離開此處,讓瀾聖和洪武聖在此保護百萬武羅軍。
隻要不去羞辱咒罵杜寧,就不會被法則之力針對,那麼他們就能夠對杜寧起到一定的牽製作用。
“杜寧,你如此羞辱我們實在是太愚蠢了,你終將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待本聖回歸,便是你聖殞之時。”
法聖輕蔑地看了杜寧一眼,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人族和妖族都麵色凝重,法聖暫時離開必然是要采用另外一種手段對付杜寧,也有可能是請救兵搬來更多的聖人,以絕對的力量來擊殺杜寧。
然而,杜寧看向法聖的表情也一樣充滿了不屑。
法聖不明所以,下一刻,前方的空間波動迅速收縮,恢複了平靜,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可能!”
法聖臉色狂變,“為什麼我的聖力無法跨越虛空離開昆侖文界?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這根本不可能!”
“什麼!”
瀾聖和洪武聖聞言也都臉色劇變,半聖可以憑借自己的聖力跨越虛空,而現在,法聖的這種能力居然消失,簡直離奇。
這時,三聖不約而同地想到杜寧那句對他們說的最後“前提是,你們走得了”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昆侖文界分明在我等封鎖之中,為何本聖無法離開?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法聖扭頭質問起了杜寧。
杜寧笑道:“昆侖文界已經從內部自我封鎖,從現在開始,沒有本聖的同意,誰都無法調動昆侖文界的天地之力,更無法跨越虛空離開,換句話說,你們可以讓人隨時進入昆侖文界,但能不能離開此地,本聖說了算!”
三聖如遭轟頂,這豈不是說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不可能!本聖不信!”
瀾聖大叫出聲,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隨即也調動聖力嘗試破碎虛空。
但結果和法聖如出一轍,空間僅僅隻是出現稍微的波動就恢複如常。
“用我的武道聖力試試!”
洪武聖一聲大喝,向前打出一拳,隻聽“轟”的一聲,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
然而不等洪武聖麵露喜色,這個波動迅速恢複。
異族三聖瞬間臉色鐵青,這個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內,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剝奪離開昆侖文界的權力。
“這可如何是好?”法聖終於麵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