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雲麒君封聖!”
“我等拜見聖人!”
大儒殿內諸國大儒對著杜寧虛影參拜,同一時間,整個孔城裡的所有讀書人也都紛紛對著杜寧的虛影行禮參拜。
即便是衍聖公,也得暫時放下夫子大印,以孔家家主的身份見過人族新聖。
衍聖公執掌聖院不可能參拜新聖,但孔家家主必須得參拜,這是禮數。
聖院再添新聖,人族必定大興!
巨大的杜寧虛影逐漸縮小,最後化作一道金光沒入聖廟之中,形成一道半聖牌位,立在聖廟最下方的半聖牌列之下。
聖廟大門打開,無數讀書人蜂擁而入,朝拜新聖。
範河山滿麵紅光,無比的驕傲和自豪,人族出了一位年輕的半聖,而這位半聖出自雲國的國學宮。
杜寧不僅僅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文君,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半聖,雖不敢說後無來者,但必然前無古人。
衍聖公手握夫子大印,朗聲道:“恭賀杜寧封聖!”
這句話通過聖廟,傳遍整個人族。
…………
遼國,柯家。
大殿之內,以柯長浦為首的柯家大儒在此齊聚。
柯長浦對眾人道:“異族半聖出手封鎖了昆侖文界,根據聖院遼國大儒傳回來的消息,異族半聖封鎖昆侖文界主要是為了取杜寧的性命,現在聖院正和異族交涉,據說為了保住杜寧的性命,範河山還許諾使用聖物交換,你們說異族半聖會答應麼?”
“哈哈……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杜寧此人不僅屢次羞辱我們柯家,甚至還讓我們柯家遭受不義之罰,將我們降為了名門世家,如今他被異族半聖算計必死無疑。”
“沒錯!如果我是異族半聖的話,不管聖院開出什麼條件都不可能放杜寧一馬,因為杜寧曾經也羞辱羅刹族的法聖,就憑這一點,羅刹族的半聖就必殺杜寧。”
“杜寧就是因為太過於猖狂和放肆,自以為半聖不出就能夠無敵天下,殊不知正是他的這種心理將自己逼上了絕境。”
“哎……其實我還是打心底裡佩服雲麒君,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藐視我等世家中人,他若是能夠及時向我們柯家認錯,那麼今日他在昆侖文界有難,我們柯家必然請叔聖出麵全力相助保杜寧性命,可惜……可惜啊……”
“杜寧必然會殞落在昆侖文界,此人終究是一代文君,我們理應前往聖院吊唁,從今以後,我們柯家與杜寧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眾多柯家大儒都無比高興,幾乎沒有什麼人的表情顯得嚴肅,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壞消息。
正當眾人高興之時,衍聖公的聲音從聖廟方向傳來:“恭賀杜寧封聖!”
“轟!”
仿佛一道驚雷劃過天空,在場眾多柯家大儒紛紛變色。
“杜寧封聖?不可能!”
“杜寧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羞辱我們半聖世家的狂生也配封聖?”
“是誰如此放肆,敢在我們柯家妖言惑眾?”
眾多柯家大儒驚怒交加,一時之間無人相信,杜寧不是正被異族威脅嗎?怎麼會突然封聖?簡直是荒謬。
柯長浦卻是臉色鐵青,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家主,您怎麼了?”有人詢問道。
“那……那好像是……衍聖公的聲音……”柯長浦顫抖回答。
“什麼!”
這一刻,所有的柯家大儒都坐不住了,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那道聲音是從聖廟裡麵傳出,隻有在聖院執掌大權的人才能調動聖廟力量將聲音傳遍諸國。
“喀嚓……喀嚓……”
多名大儒文膽開裂,嘴角流血,他們可以期望杜寧去死,但絕對不敢渴望半聖去死,那是他們身為讀書人的底線,而就在剛剛,他們突破了這個底線。
“噗!”
柯長浦昂首噴血,直直倒在了地上,文宮文膽碎裂,昏迷不醒。
“家主……”
“不!”
整個殿內一片哀嚎,堂堂柯家的家主居然文膽崩潰,這件事情足以讓整個柯家上下蒙受羞辱。
同一時間,遼國秦家。
相比於柯家,秦家讀書人對杜寧的憎恨也分毫不差。
在得知杜寧即將要被異族半聖擊殺時,整個秦家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沒有人認為杜寧能夠在半聖手下留得性命,畢竟杜寧僅僅隻是大儒。
“恭賀杜寧封聖!”
衍聖公的聲音傳來,整個秦家瞬間寂靜。
緊接著,無數文膽開裂聲和吐血聲在秦家之內響起。
“狂妄!該死!放肆!”
“杜寧居然封聖!他怎麼可能封聖!他怎麼可能封聖!”
“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啊!”
整個秦家怒吼一片,叫慘連連。
…………
雲國,蘇州文院。
葉驚鴻放下毛筆,走到窗邊望著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杜寧不愧是天縱之才,居然先我一步封聖了,佩服,佩服。”
遙想當年初見杜寧,葉驚鴻是大儒,杜寧還隻是入品童生。
現在葉驚鴻依舊還是大儒,杜寧卻成就了聖位。
“杜寧曾是我蘇州文院學子,而今封聖,我葉驚鴻也勉強算是半聖之師,那麼我蘇州文院必將成為僅次於國學宮的教化之地,此乃蘇州之福,雲國之福,人族之福。”
葉驚鴻麵露驕傲,於是立即書寫奏折,向國學宮申請為蘇州文院進行擴建,還要為杜寧造文牌坊,以彰顯聖跡。
…………
聖院。
衍聖公再次掌握夫子大印,忽然間一陣激烈振動,傳來了諸多信息。
“衍聖公,又出什麼事情了?”範河山問道。
衍聖公冷笑著說道:“樓聖傳來消息,催促我們儘快奉上聖物,然後他就會阻止法聖擊殺杜聖。”
此言一出,眾多大儒也都冷笑連連。
杜寧已經封聖,整個聖林大陸都有感應,樓聖豈會不知?
樓聖主動催促聖院,說明樓聖已經開始慌了,害怕聖院會改變主意,以至於到手的肥羊跑了。
“既然雲麒君已經封聖,我等哪裡還需要看樓聖的臉色?我們無需回應樓聖,看樓聖怎麼說。”範河山說道。
“範先生言之有理。”衍聖公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