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之後,那道青色的防禦光幕早已破碎,青色真龍看似安然無恙,但嘴角卻流出了龍血。
敖笙受傷!
比鬥切磋點到為止,敖笙被杜寧所傷,那麼這場比鬥的勝負即便不用他人明說,也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大龍王!”
“敖笙大人!”
眾多妖怪臉色劇變,無比的驚恐,簡直不敢相信僅僅是一個回合之間,杜寧就以絕對的實力對敖笙造成了傷害。
敖笙可是大龍王啊!擁有真龍血脈,即便是比起姬尚逍這等文王世家的大儒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在杜寧手裡敗得如此乾脆!
“好!不愧是人族雲麒君!一劍分勝負,重創大龍王,佩服!”
稱讚之人乃是姬尚逍,他對著天空的杜寧深深一拜,心悅誠服。
緊接著,無數昆侖文界的讀書人也都麵向杜寧一拜。
在此之前,許多昆侖文界的讀書人都略有不服,畢竟論戰鬥能力,昆侖文界的讀書人比起聖林大陸的讀書人要略勝一籌,個彆優秀的甚至不會輸給眾聖世家的子弟。
可當他們看到杜寧舉手投足之間讓敖笙受傷的情景,才真正懂得什麼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什麼是人族的天才,什麼是人族文君。
“昆侖古劍,果然威力無比。”孔淳靖麵露欣喜之色。
孟景天微微一笑,然後目光一掃孔譽,眼神中滿是輕蔑,猶如在嘲諷對方是個廢物,杜寧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孔譽竟敢跳出來質疑,甚至是影響杜寧的心誌,這是何等的可笑啊!
孔譽瞪大眼睛,隱隱有血絲浮現,無法接受杜寧的修為如此恐怖,竟然輕而易舉就打敗了敖笙,這與他的預想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回想起之前對杜寧的種種質問,孔譽簡直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出了這種事情,他孔譽在昆侖文界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聲敗名裂了。
“杜寧,這都是你的錯,你簡直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孔譽在心中不斷咒罵,心中對杜寧的憤恨簡直可以化作大火燃燒一切。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我不相信!”
“區區一個人族大儒,怎麼可能攻破大龍王的防禦?怎麼可能對大龍王造成傷害?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一定是他暗中動用了什麼特殊的寶物,否則敖笙大人怎麼會受傷?”
“對!他一定是動用了什麼特殊的寶物,一定是的!”
“堂堂人族雲麒君居然在兩軍陣前作弊,就算贏了我們敖笙大人也是勝之不武!”
許多妖怪大吼出聲,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情景,甚至還憑空捏造,汙蔑杜寧動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一個個都氣急敗壞,指責起了杜寧的不是。
“胡說!雲麒君乃是憑自己的真實本事贏得敖笙,豈能說他作弊!”
“你們妖族簡直就是不知廉恥,輸了就是輸了,為敖笙的失敗找借口也就罷了,居然還反咬一口說是杜君作弊,你們妖族未免也太輸不起了吧?”
“輸不起就彆比啊!裝什麼裝?”
“就是就是。”
人族讀書人頓時怒了,紛紛出聲反駁。
“你說什麼?你說誰輸不起?”
“放肆!放肆!放肆!”
“區區人族讀書人,竟敢和我們如此說話!”
“有種你們再說一次!”
眾多妖怪暴跳如雷,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惱怒不已,這對他們來說是奇恥大辱啊!
“爾等閉嘴,你們還嫌不夠丟人麼!”
敖笙忽然開口,隻見天空中的青色真龍光芒一閃之下迅速收縮,化為了人形。
“敖笙大人,您沒事吧?”一頭龍妖無比擔憂地詢問。
“區區小傷而已,本王能有什麼事。”敖笙一臉不屑地開口。
聽到這一番話,可讓眾多妖怪們都鬆了口氣,安靜下來。
敖笙轉首對杜寧說道:“雲麒君的昆侖古劍果然厲害,本王甘拜下風。”
“承讓。”杜寧客氣拱手。
那頭龍妖滿臉不服,大聲說道:“敖笙大人,此人方才一定是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所以才能夠傷害到您,您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啊!”
許多讀書人麵露厭惡之色,連敖笙都已經甘拜下風,那頭龍妖卻還要說出這種不服氣的話,依舊不肯承認敖笙的失敗,還真是臉皮厚啊!
“放肆!”
敖笙勃然大怒,隔空一個巴掌抽出,妖氣化作一個巨大的巴掌抽在了對方身上,頓時“轟隆”一聲,將那頭龍妖抽飛出了十多丈之外,撞在了山壁之上。
“輸了就是輸了,本王光明磊落,願賭服輸,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唧唧歪歪?你不要臉,本王還要臉呢!”
敖笙出聲嗬斥,他好歹也是大龍王,身懷真龍血脈,有著身為真龍的驕傲和尊嚴。
敗在一個普通大儒之手,必然是敖笙的奇恥大辱,可若是敗在人族文君之手,敖笙雖敗猶榮,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服輸?
敖笙可以丟自己的臉,但不能夠丟龍族的臉,這是敖笙的底線。
“大龍王息怒,小龍有罪,小龍知錯了。”
那頭龍妖急忙道歉,臉色無比的驚恐,一個屁都不敢亂放,敢怒而不敢言。
其他妖怪更是一口大氣不敢出,紛紛閉上了嘴巴,此時誰要是敢亂說話,必然會和這頭倒黴的龍妖一個下場。
眾多讀書人臉色好轉,對敖笙刮目相看,雖然敖笙狂傲不羈,卻是金口玉言,說一不二的龍族,願賭服輸,這一方麵在眾多妖怪麵前樹立起了一個很好的榜樣。
敖笙對杜寧說道:“杜君,這場比鬥是本王輸了,本王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會反悔,我們妖族大軍會全力配合你們人族作戰,接下來的戰鬥怎麼打,你們人族說了算。”
眾多妖怪臉色難看的要死,但事已至此,他們也就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眾多讀書人歡呼雀躍,士氣高漲。
“該死……該死啊……”
孔譽低聲怒吼,心中氣得不行,杜寧越是受擁戴,他對杜寧越是嫉妒,也就越是憎恨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