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你夠了!我乃是大周王朝的讀書人,是齊國的貴胄,人族的天才,你敢!”
薛世風聽到杜寧警告的話後,下意識的麵露輕蔑之色,認為杜寧隻是嘴上說說,絕對不敢真的動手,畢竟薛世風是齊國貴胄子弟,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家族的顏麵。
“你認為我不敢?”
杜寧向前一步,強大的才氣力量凝聚而成,就要向薛世風鎮壓而去。
“放肆!”
薛世風頓時間臉色狂變起來,急忙一張口,噴出才氣古劍擋在自己的身前,同時向後狂退,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在杜寧調動才氣力量的時候,他還真怕自己會被杜寧的才氣力量當場鎮壓到馬糞之中。
作為昆侖文界的讀書人,尤其是大周王朝齊國薛家子弟,如果被杜寧一同鎮壓馬糞之中的話,那將會是他這輩子無法接受的恥辱,他將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極其痛苦的活著。
稍有不慎,他的文膽將會直接炸裂。
畢竟不管是任何讀書人,都無法忍受被他人鎮壓馬糞之中的恥辱。
“杜寧,你實在是太猖狂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他們向你帳篷門口潑馬糞確實不對,可他們也向你道歉了,你讓他們吃馬糞,你不僅僅是在羞辱他們,更是在羞辱我們整個大周王朝的讀書人,如今甚至還公然威脅我,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薛世風歇斯底裡道。
“哦,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向你們認錯,既然我已經向你們道歉了,此事就這麼過去好了。”
杜寧向薛世風等人拱手,一副向眾人道歉的樣子。
既然你認為道歉了就不該追究,那我也向你們道歉,那按照你們的邏輯,是不是也不追究呢?
薛世風等人聽出了杜寧的弦外之音,一個個氣得幾乎要發狂。
“你這是強詞奪理,他們隻是往你的帳篷門口潑馬糞而已,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你卻強行讓他們吃馬糞,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羞辱,兩件事怎麼能夠混為一談?”薛世風振振有詞道。
杜寧反駁道:“我也隻是讓他們品嘗一下馬糞,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半點人身傷害,怎麼不能相提並論?如果他們受傷了,你可以按照軍令懲罰我,可實際他們並沒有受傷,隻是吃了點馬糞而已。”
“你……你……”
薛世風氣得須發皆張,指著杜寧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當然不會接受杜寧的這個說法,偏偏杜寧的這個說法存在著些許邏輯性,讓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
而那些被鎮壓在馬糞中的讀書人聽到杜寧的話後,一個個氣得表情猙獰,仿佛要化身成六親不認的野獸一般,若是不是被杜寧的才氣力量死死按住,他們必然會不顧一切和杜寧拚命。
也正是杜寧強大的才氣力量起到震懾作用,那些讀書人雖然恨欲狂,恨不得將杜寧斬殺,但也由於忌憚杜寧的實力,所有才保持著最後一點點理智,而這一點理智,這是對杜寧的些許恐懼。
在他們的眼中,杜寧將他們鎮壓馬糞的罪過,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嚴重。
那麼從這一方麵來說,杜寧敢將他們鎮壓馬糞,也就敢殺了他們。
一旦他們對杜寧祭出古劍,想要將杜寧斬殺,杜寧必然也會將他們反殺。
杜寧是一個瘋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若是死在戰場上,他們還能博取一些名譽。
若是被杜寧鎮壓馬糞以後再被殺死,他們都沒有臉皮去見家族的列祖列宗啊!
反正已經受到了這種羞辱,那還不如苟且一條小命活著立功,隻要在有生之年能夠立下一件曠世功勳,就能夠洗刷這種恥辱。
兵家的韓信曾經受過胯下之辱,被無數人恥笑,後來功成名就封為兵家半聖,誰敢拿那件事情嘲笑韓信?
必然會遭受聖罰。
馬糞中的讀書人一個個死死咬著牙,眼睛中有血絲浮現,雙拳緊握起來。
他們在心中發誓,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建功立業,或者是哪天能夠將杜寧踩在自己的腳下蹂躪,他們一定會讓將今日的恥辱都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報複在杜寧的身上。
杜寧緩緩道:“原本我並不想出此下策,可是你們的薛將軍太過於偏袒你們,但凡是他能夠按照規矩治你們的罪,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品嘗一下馬糞的滋味,所以這不能完全怪我,要怪也隻能是怪你們自己愚蠢,跟了一個無能的主子,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但凡你們稍微有點羞恥心,也做不出這種事情,更不可能會有這種後果。”
被鎮壓馬糞中的讀書人沉默了,一個個都懊悔不已,或許杜寧說得對,如果他們沒有跟隨薛世風,或者說但凡薛世風能夠有點實力將杜寧拿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遭受這種恥辱?
薛世風深深呼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一陣激蕩起伏,杜寧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無能,不僅僅是在羞辱他,更是在挑撥他在軍中的地位,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都不再會有讀書人投到薛世風的麾下效力。
文名受損,損失慘重。
然而薛世風心中依舊不服氣,他咬牙切齒道:“杜公子的話可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難道你就不覺得太過於羞辱他們了?”
“既然薛兄提到羞辱這方麵的問題,那我就耐心與你爭辯一下,你們覺得我讓他們吃馬糞是在羞辱他們,可他們往我的帳篷門口潑馬糞難道就不是羞辱我了嗎?同樣都是羞辱問題,為什麼隻允許你們齊國讀書人羞辱我,而不許我羞辱你們齊國讀書人?難道你們自認為你們齊國讀書人高我們聖林大陸的讀書人一等?真是可笑,你們算什麼東西?”
杜寧一邊說著的同時,臉上流露出了些許譏嘲之色,一副不屑於解釋,卻還是勉為其難進行解釋一般。
隻允許齊國讀書人羞辱他人,卻不許他人羞辱齊國人,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