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雲國人一個個都揚眉吐氣,無比高興的樣子,在場眾多遼國人的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難看,有的人甚至是低頭喝罵起來。
“這個秦應空真是丟人啊!把我們遼國學子的臉麵都丟儘了!”
“當著諸國讀書人的麵嘲諷雲國人,結果卻隻是寫出了鳴州詩,根本比不過範如賢寫的鎮國詩,真是豈有此理!”
“若是秦應空的詩文能夠勝過範如賢,必然能夠對雲國文壇造成有效的打擊,然而現在,秦應空那些打擊雲國文壇的話全部都成了笑話!”
“秦家人就這點水準,居然也好意思來參加嵐州城的中秋文會,真是可笑!”
“簡直就是第二個柯家!”
此時此刻,許多遼國人都對秦應空的表現極其不滿。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詩文寫得不如範如賢,還因為秦應空對雲國人的嘲諷全部都被雲國人如數奉還,這不僅僅讓秦應空丟人,也讓在場眾多遼國人感到無比的難堪,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可恥的。
文會現場中的秦應空在聽到遼國人不滿的話後,頓時氣得胸口一陣激烈起伏,身為遼國秦家讀書人,居然會在文會上輸給雲國學子,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諸位,你們也不必如此怪罪秦應空,誰能知道雲國會派出半聖世家的讀書人前來參加文會?秦應空身為望族世家雖敗猶榮,他已經儘力,要怪也隻是能是怪雲國讀書人狡猾,讓我們遼國學子中了他們的道。”一名遼國的儒道進士老者捋著胡子歎息起來。
雲國人聽了紛紛臉色一變,那個進士老者這番話,有暗諷雲國人以半聖世家學子欺負望族學子秦應空,有勝之不武的嫌疑。
“沒錯沒錯!秦應空終究隻是望族世家讀書人,輸給半聖世家學子不算丟人。”
“若換做是在其他公平的場合,必然是我們遼國讀書人更勝雲國讀書人一籌。”
“就是就是!我們遼國學子怎麼可能會輸給雲國學子呢?可笑!若是我們遼國柯家讀書人也在的話,哪裡能夠容忍範如賢在這裡囂張?”
許多遼國人紛紛附和,看似在安慰秦應空,實際上則是說雲國派出半聖世家讀書人參加文會,就算是贏了他們遼國讀書人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秦應空聽了這些話後,心中頓時一喜,對著範如賢一拱手,說道:“範兄文采斐然,在下甘拜下風,隻可惜我們遼國柯家讀書人並未來此,否則的話,我們遼國讀書人不會輸給你們,畢竟我們遼國柯家終究是有半聖坐鎮的世家。”
言下之意就是,遼國柯家讀書人雖然被降為名門世家,可是柯家依舊有半聖坐鎮,名份上是名門世家,實際上依舊是實打實的半聖世家,這一點,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
丁維譏笑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扯什麼半聖世家和望族世家?聽秦兄的意思,莫非望族世家的讀書人永遠都不如半聖世家麼?沒錯,範兄確實是雲國的半聖世家學子,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你遼國望族世家要高,但是,一個人的出身並不能決定他的個人能力和成就,曾經雲麒君在我們雲國也是寒門學子出身,那一年,你們秦家還是名門世家,柯家還是半聖世家,然而,雲麒君卻能以寒門之身打敗你們遼國的半聖世家,這就足以證明出身與學問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
秦應空臉色一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退一步而言,哪怕一個人的學問與出身存在幾分關係,那麼雲麒君當初與寒門之身打敗你們遼國半聖世家讀書人,那也是雲麒君自己的努力和本事,是他靠自己贏得的榮譽,而你秦應空之所以能夠輸給範兄,那就隻能說明你秦應空並沒有像雲麒君那樣能夠戰勝半聖世家學子的本事,要怪也隻能是怪你自己愚蠢無能,無論如何也怪不到你自己的出身之上。”
“你……”
秦應空勃然大怒,一雙眼睛迸發除了無窮的怒火來,在這中秋文會之上,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被丁維嘲諷自己無能沒有本事,天底下簡直沒有比這句更具有羞辱含義的話了。
丁維繼續道:“失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不接受失敗,甚至是掩飾失敗,既然你們遼國讀書人自認為能夠勝過我們雲國讀書人,那麼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夠坦然的接受失敗,甚至是竭儘全力的去掩飾自己的失敗?難道這就是你們遼國讀書人的過人之處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管你們遼國讀書人使用什麼手段,都無法戰勝我們雲國人,因為你們這種不知羞恥掩飾失敗的行為,讓我們雲國人感到可恥!”
“你……你……你!”
秦應空用手指著丁維,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簡直要把自己氣得吐血,他長這麼大,真的從來沒有遭受到今日這般羞辱啊!居然被一個雲國的學子如此指責和教訓,而他卻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若換作是在遼國,他一定會忍不住出手教訓丁維。
與此同時,那些為秦應空說話的遼國人在聽了丁維的話後,一個個都麵紅耳赤。
特彆是那個遼國的儒道進士老者,瞬間臉色鐵青,無比的難看,他本想要為秦國人挽回一點麵子,結果在雲國人的麵前,卻讓遼國學子成了為自己失敗尋找借口的讀書人,反而被雲國讀書人看不起和嘲笑,這讓遼國的儒道進士老者十分的難以接受。
“說得好!真是說到到我們心裡去了!痛快!”
雲國學子們掌聲雷動,丁維這番話有理有據,讓諸國讀書人都非常的信服。
“還是丁維兄這句話厲害,連秦應空都無言以對了。”
“我們雲國人輸得起,所以我們會欣然接受失敗,不像某些遼國人,輸了還給自己找借口,真是太可笑了!”
許多人紛紛附和,都很讚同丁維說得話。
秦應空麵紅耳赤起來,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