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拿出龍聖血錠,遞給杜寧說道:“杜君,我現在將龍聖血錠物歸原主。”
“有勞康先生。”
杜寧感激的接過龍聖血錠,接著道:“康先生,你在公堂之上為我作證,雖是為了實事求是將真相公之於眾,可是在遼國人的眼裡,你作為遼國的讀書人卻幫我說話,必然會有許多人對你懷恨在心,特彆是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已然將你視為賣國賊,一旦你出現什麼錯誤,他們必定會不擇手段打擊你的文名,今後行事可要多加小心。”
“杜君放心,柯家和秦家不過是一些鼠輩,成不了什麼大氣,康某壓根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再說康某身為讀書人,既然成就大儒之位,就理應為整個人族考慮,而不能隻顧個人的興衰榮榮,如果我像秦文惟和柯長彰一樣為了顧全遼國的名譽而顛倒黑白的話,那我肯定會受到良心的嚴厲譴責,再說了,我救過柯長渝的命,柯家無論如何也沒有資格針對我,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
康平長長的鬆了口氣,感覺如釋重負一般,並沒有將杜寧所說的擔憂放在心上。
同時在不經意之間,康平散發出了一股獨特的氣息,使得整個人的氣質與一般的大儒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浩然正氣……”
杜寧眼前一亮,對康平拱手道:“恭喜康先生正心,修成浩然正氣,可喜可賀。”
“什麼?浩然正氣?我也有了?”
康平麵露驚喜和意外的表情,浩然正氣乃是特殊的力量,除了半聖之外,隻有少數的大儒才能修練出來。
周圍的讀書人也都感覺到了康平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也非常的驚訝。
而一些柯家人和秦家人則是氣得幾乎要吐血,在他們的眼裡,康平為杜寧作證胳膊肘朝外拐,顯然就是一種叛國的行為。
然而這樣的人偏偏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真是世道不公。
“可惡!為什麼康平這種小人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就是就是!他隻是一個賣國賊而已,怎配擁有浩然正氣?我不服!”
“這豈不是說秦文惟錯了?豈不是說柯長彰錯了?可笑!這絕對不可能!”
許多人暗中目眥欲裂,感到無比的憤慨。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麼人去關注柯家人和秦家人了。
“康先生為人剛正不阿,遇到不公之事必然挺身而出,心懷人族,誌向遠大,能夠修煉出浩然正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杜寧對康平說道。
“杜君謬讚了。”
康平說道:“這也應該和您所寫的《石灰吟》有關,讓我的文膽獲得了很大的益處,進一步讓才氣發生了質的轉變,從而形成了浩然正氣,康某應該謝謝杜君才是。”
“康先生不必過謙。”杜寧擺了擺手。
“此案已經結束,康某也該離開孔城返回遼國去,康某就此拜彆,我們後會有期。”
康平說完以後對著杜寧深深作揖,杜寧也急忙作揖還禮。
隨後,康平隨著人群離開。
…………
杜寧並未離開聖院,而是去了一趟衍聖公的公堂,將龍聖血錠交給孔淳風,請他代自己與東海龍聖進行交易,換取黃金龍爪和蛟龍血錠,履行和龍無極之間的約定。
孔淳風欣然答應,這件事情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舉手之勞,而且杜寧為人族有不少貢獻,又是堂堂文君,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
隻見孔淳風手握夫子大印,借助聖廟的力量聯係了東海龍聖。
“龍聖陛下,老夫孔淳風貿然打擾。”
孔淳風的聲音跨越人界,直達妖界東海。
“衍聖公,本聖等你這個聯係已經等了很久,本聖托付給你的記憶珠可有交給杜寧?他應該沒有被關起來吧?”
東海龍聖說出了一句看似很關心杜寧的話,實際上他關心的根本就不是杜寧,而是杜寧手裡的龍聖血錠,如果杜寧被冤枉入獄,那麼龍聖血錠就有可能會被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給討走。
“幸得龍聖陛下相助,為雲麒君洗刷了冤屈,今日特帶來龍聖血錠與龍聖陛下完成交易。”
孔淳風說完以後,將夫子大印往龍聖血錠一照,頓時才氣躍動而出,籠罩龍聖血錠。
下一刻,前方的空間猶如水波一般蕩漾,使得龍聖血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若隱若現,最後消失不見。
“夫子大印的力量居然可以讓物體跨越空間。”杜寧今日著實開了眼界。
“哈哈……爽快!雲麒君言而有信,那本聖也說到做到,立即將黃金龍爪和蛟龍血錠奉上。”
東海龍聖話音落下,一道奇異的力量降落在案桌之上,空間波動之下,出現了一個金色的龍爪,以及一塊赤色的蛟龍血錠,一股雄厚的龍族氣息頓時撲麵而來。
杜寧看著這兩件神物心中一喜,用黃金龍爪來磨礪古劍,絕對可以讓自己的古劍威力更上一層樓。
用蛟龍血錠製成墨寶用以書寫戰詩的話,可以大幅度增強戰詩的威力。
用一塊龍聖血錠換了另外兩件神物,對杜寧而言絕對不虧。
“老夫代雲麒君多謝龍聖陛下。”
“隻是一場交易而已,我們各取所需,衍聖公不必言謝。”
“交易完成,那老夫就此告辭了。”
“衍聖公慢走,恕不遠送。”
孔淳風撤回了自己的神念,鬆開了夫子大印。
杜寧感激道:“有勞衍聖公代為交易神物,學生感激不儘。”
“舉手之勞,杜君不必客氣。”孔淳風擺了擺手。
“衍聖公事務繁忙,學生不敢多打擾,就先告辭了。”
“嗯。”孔淳風輕輕點頭。
杜寧收好兩件神物,對著孔淳風作揖之後,才離開衍聖公的公堂。
回到家中。
杜寧迫不及待的拿出黃金龍爪仔細觀察。
據說這是東海龍聖脫落下來的指甲,無比的鋒利,最適合讀書人用來磨礪文宮古劍,任何人的古劍在獲得黃金龍爪的磨礪之後,都可以讓古劍獲得幾分龍聖的氣息,從而讓古劍威力大增。
在殺妖的時候,一旦外放出龍聖的氣息,就足以從正麵壓製住大多數妖怪的血脈,讓妖怪本能的心生恐懼之意。
杜寧端倪了黃金龍爪良久,最後深深呼吸一口氣,決定試一試這個黃金龍爪的功能。
輕輕一張口,昆侖古劍破口而出,斬在了黃金龍爪之上。
“鏗鏘!”
劍光閃過之後,黃金龍爪居然分毫未損,讓杜寧感到頗為驚訝,要知道昆侖古劍的威力已經相當於大儒古劍,哪怕是隨意的攻擊都具有極強的威力,然而黃金龍爪卻一點劍痕也沒有留下。
杜寧繼續操控昆侖古劍放在黃金龍爪之上,以劍刃來回磨礪,發出了陣陣清脆的劍鳴之聲,一股龍族的氣息隨之彌漫開來,環繞在了昆侖古劍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族的氣息慢慢融入了昆侖古劍之中。
杜寧與昆侖古劍心神相連,可以感覺昆侖古劍在獲得了龍族的氣息以後,各方麵的力量都有了些許明顯的增強。
“好!不愧是龍聖之物,比昆侖磨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杜寧心中自是大喜,繼續催動昆侖古劍對著黃金龍爪磨礪,作為一名讀書人,文宮古劍乃不僅僅是防身手段,更是殺敵利器,尤其是在這個三足鼎立,四勢爭鋒的年代,就更是要刻苦磨練自身。
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聖林大陸會爆發出第二次洪荒之戰,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爆發洪荒之戰意味著各族相互之間全麵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非常殘酷且又充滿腥風血雨的戰爭。
…………
兩天之後。
孔德站在聖院的公堂之上,“明鏡高懸”的匾額之前,手捧聖諭,朗聲道:“人族柯長渝者,遼國人士也,罪一,遇敵不戰,束手不援。”
“罪二,臨陣脫逃,棄仁絕義。”
“罪三,遺言陷害,忤逆人族。”
“三罪並罰,降遼國柯家豪門世家為名門世家!”
孔德的聲音傳遍諸國,而在他說完這句後,便有三道霞光跨越虛空,來到了遼國柯家的上方。
“大膽!竟敢汙蔑我柯家!”
“放肆!放肆!放肆!”
“我柯家有半聖坐鎮,你敢!”
許多柯家讀書人大吼起來,眼睛發紅,猶如是發狂的野獸一般。
“轟!”
三道霞光落在整個柯家的宅院,使得柯家在遼國所持有的氣運力量被削弱三成,所有柯家讀書人的才氣力量被削弱三成,同時還有三位大儒被永久剝奪了才氣力量,以示懲罰。
整個柯家頓時響起了一片哀嚎之聲。
三位年邁的大儒七竅流血,文膽儘碎。
“嗚呼哀哉,奇恥大辱!我柯家竟有三位讀書人被聖院剝奪才氣,這可是三位大儒啊!三位大儒啊!我柯家顏麵何在?我柯家體統何在!”
“柯家數百年來的清譽毀於一旦,這一切都是拜杜寧所賜啊!”
“杜寧如此對待我柯家,我柯家與杜寧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我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奇恥大辱!絕不!”
“我要殺了杜寧!為三位叔公報仇!”
“還有我!若不殺杜寧,我誓不為人!”
“我是柯家人,絕不容杜寧!”
數名年輕的柯家讀書人怒吼聲聲,便衝向了大門之外,殺意衝天,恨意淩然。
此時那三道霞光的力量並未徹底消失,而是環繞柯家久久不散,在感受到那些人的殺意之後,頓時降下了懲罰。
“砰!砰!砰!”
那些年輕的柯家讀書人頭顱炸裂開來,倒在地上,成了數具屍體。
這一幕,嚇得眾多柯家讀書人膽戰心驚,縱然心中有恨,但也不得不收斂對杜寧的殺意。
“聖……聖罰……”
“不可能!我柯家得柯聖庇護,誰敢罰我們!”
“柯家讀書人,竟然死在聖罰之下,啊!”
又有一個柯家人情緒奔潰,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當即抽出腰裡寶劍,大吼道:“今我柯家被聖院定三罪,罰三儒,實乃千古奇冤,曠世之辱,不孝子柯鴻祿,不能為柯家報仇雪恥,枉為柯家讀書人,今寧死不受此辱!”
說完以後用劍抹過自己的脖子,鮮血狂噴而出,倒在了地上。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本來隻是失去三位大儒而已,卻還賠上了七八位年輕人的性命,真是愚昧!真是無知!”
“無能狂怒又有什麼用?悲哀又有什麼用?終究是柯長渝的錯,是我們柯家的錯,既然是我們的錯,我們認了!”
“你們都冷靜點,不要再衝動了!”
一些族老嗬斥出聲,看著這些柯家讀書人恨鐵不成鋼。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
隻聽天空中再次響起孔德的聲音。
“人族秦文惟者,遼國人士,罪一,遇敵不戰,束手不援。”
這條罪責與柯長渝並無兩樣,因為當時就是他與柯長渝眼見異族圍攻杜寧等而袖手旁觀,離開戰場。
“罪二,強取豪奪,以下犯上。”
這句話是指秦文惟搶奪杜寧的龍聖血錠,而杜寧又是人族文君,地位高於秦文惟,秦文惟搶奪杜寧的東西,自然就是以下犯上了。
“罪三,汙蔑陷害,包藏禍心。”
“三罪並罰,降遼國秦家名門為望族世家!”
說完以後,聖院又發出了三道霞光跨越虛空,降落在了秦家進行懲罰。
與柯家一樣,秦家在遼國所持有的氣運力量被削弱三成,所有秦家讀書人的才氣力量被削弱三成,同時還有三位大儒被永久剝奪了才氣力量。
秦家哀號遍野。
“秦文惟,你這個天殺的種,你害人害己,秦家怎麼會出你這種貨色!”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我秦家何曾遭受這樣的大辱啊!”
“秦文惟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連文君都敢陷害,害得我秦家痛失三位大儒,等他回來,老夫要打死這個逆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柯家人是個什麼德行?從今以後,我秦家斷絕與柯家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