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要以文君的身份對此事進行立案,讓聖院對這件事情進行裁決,決定龍聖血錠的最後歸屬。
如果聖院將龍聖血錠判給柯長渝和秦文惟,杜寧自然放棄,如果判給杜寧,柯長渝和秦文惟必然成為笑柄,單是一個搶奪文君神物的汙名足以讓他們蒙受文壇的口誅筆伐。
柯長渝和秦文惟心裡清楚,是杜寧拿出劍晶石與司空勝賭鬥,才贏回了龍聖血錠,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龍聖血錠確實當屬杜寧,因為這是杜寧的戰利品。
雖然是柯長渝和秦文惟二人率先發現了龍聖血錠,但是被司空勝搶走以後,那就是屬於司空勝的東西,與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且杜寧也是用上了自己的劍晶石為賭注,冒著生命危險打敗司空勝,讓司空勝交出龍聖血錠,而柯長渝和秦文惟則沒有投入任何的風險,所以龍聖血錠理所應當屬於杜寧。
如今被秦文惟搶在手中,硬是說龍聖血錠是他的東西,這樣無理的說法明顯就是不成立的。
柯長渝和秦文惟毫不懷疑,即便是真的上聖院的公堂,聖院也會有毫不猶豫將龍聖血錠判給杜寧。
隻是秦文惟耍無賴,認為自己先前已經獲得龍聖血錠,即便是被司空勝奪走,那也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對秦文惟而言乃是物歸原主,所以才會出手搶下龍聖血錠,且仗著同為人族的身份,認為杜寧不敢對其動手,拿他無可奈何。
康平說道:“杜君這個提議好,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那就請讓康某代為保管龍聖血錠,返回人界以後由聖院判處,對此案進行裁決,相信無人會不服。”
龍無極附和道:“沒錯,本龍也讚成這個建議,你們二人既然堅持龍聖血錠是你們的東西,想必不會不敢上聖院的公堂吧?”
柯長渝和秦文惟的表情無比難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過了半晌,秦文惟說道:“既然杜君要上聖院的公堂,那我們二人自當奉陪,不過,龍聖血錠已經在秦某之手,就由秦某代為保管便是,你也知道,康先生已經與我們二人割袍斷義,我們自然信不過他。”
“你……”
康平氣得幾乎要吐血,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他們二人早就被司空勝給殺了。
當時柯長渝和秦文惟還向康平道謝,說要重歸於好。
然而在轉眼之間,秦文惟卻以康平與他們割袍斷義的理由繼續把持龍聖血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此時就連龍無極也都看不下去了,麵露怒色的說道:“你們二人是不是忘了之前是誰出手救了你們的命?身為人族大儒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真是不知羞恥!”
秦文惟惱羞成怒,對龍無極嗬斥道:“這是我們讀書人的事情,與你無關,請你閉嘴!”
“哼!本龍沒心情管你們人族的事情,但是想要本龍閉嘴,門都沒有。”
龍無極對身邊的妖王說道:“你們都記住了,從今以後在洪荒古地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碰上遼國柯家和秦家的人,直接格殺勿論,有多少殺多少。”
眾多妖王紛紛點頭,他們著實被柯長渝和秦文惟惡心到,既然在洪荒古地之中不能拿這兩個大儒怎麼樣,但是在其他地方,他們可以獵殺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來進行泄憤。
“放肆!”
柯長渝扭頭看向龍無極,氣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妖族並不可怕,但是被妖族優先針對的話,無論是柯家還是秦家都會難以忍受。
隻要妖族放出話去,在其他古地遇上遼國柯家和秦家的人都率先擊殺的話,那些討厭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就會和柯、秦兩家的人保持距離,不敢與他們在一起,避免被妖族一起針對。
如此一來,兩家中即便是有修為高強的大儒,也不敢輕易前往古地曆練。
“本龍確實喜歡放肆,怎麼著?你不服氣麼?”
龍無極看著柯長渝,臉上的表情很是輕蔑:“原本我們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你們這些個自詡讀書人的垃圾太讓人覺得惡心,本龍覺得有必要做些什麼。”
對麵的夜蜚也起哄道:“這個建議好,我也覺的柯家和秦家的這兩個大儒太過於卑劣,若是在其他地方遇上這兩家的讀書人,我們羅刹族也會優先擊殺。”
“你說什麼!”秦文惟臉色大變起來。
司空勝笑著道:“還有我們靈武大陸,你們這兩個家夥真的太不是東西了,連本尊也被你們的行為惡心到,你們最好祈禱自己的族人彆在其他的地上遇上我們,否則……”
柯長渝和秦文惟瞬間如遭轟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柯家和秦家不僅僅被龍族針對,還被羅刹族和靈武大陸針對,搞得他們好像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同時得罪了三大種族勢力。
這簡直就是要將遼國的柯家和秦家驅逐出古地,不準他們參加任何戰場和曆練,一旦出現必受針對。
柯長渝和秦文惟知道,夜蜚和司空勝可能是在一旁瞎起哄,故意恐嚇,但他們可都是羅刹族和靈武大陸有頭有臉的人物,隻要他們一張口,
這實在是恐怖了,從今以後,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將會處處受製,極其的難受。
秦文惟心中怒不可遏,為了爭奪龍聖血錠,他們不僅正麵得罪文君,還被另外三族的天才一起針對,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就更不能交出龍聖血錠,否則他們的付出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康平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同情之色,緩緩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們二人的行為已然引起了各族的公憤,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難受,三族的天才無不想擊殺杜君,你們的壓力也不見得比杜君更大。”
“哼!杜君乃是千年以來的曠世奇才,就算是我們兩家的天才加在一起,也遠遠不及杜君一人。”
柯長渝表情冷漠,說出來的話也更是帶著一種譏嘲的味道。
杜寧說道:“秦文惟,你當真要違抗本君之令,將龍聖血錠據為己有嗎?你不要以為本君當真不敢殺你!”
“哈哈……好大的口氣……”
秦文惟頓時就被氣笑了,“你若是敢動手殺我,你將保不住你的文君之位,當然,如果杜君要決心逆種的話,秦某也無話可說。”
說完以後,還擺出一副杜寧絕對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
秦文惟不信杜寧敢對自己的動手,否則的話,他們就可以懷疑杜寧勾結異族逆種,必然震驚整個文壇。
“好言相勸你不聽,真以為本君好欺負不成?當初你們遼國背刺我們雲國,如今你秦文惟還想梅開二度,屢次挑釁本君的底線和尊嚴,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君的手段!”
杜寧冷哼一聲,空中的兩條古劍真龍發出一陣龍吟,隨後便向秦文惟衝殺而去。
見此情景,秦文惟臉色大變起來,驚呼出聲:“不可能!杜寧,你真敢殺我!”
“似你這般貨色,殺之猶如屠狗!”
杜寧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似乎真的對秦文惟動了殺機。
“你……”
秦文惟見杜寧如此不客氣的評價自己,心中自是無比的憤怒,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確實很大,於是秦文惟急忙踏著平步青雲向後倒飛,同時祭出了他的大儒古劍,迎向了杜寧的兩條古劍真龍。
他知道以自己的大儒古劍很難抵擋杜寧的進攻,他也感受到了杜寧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念,若是不能稍作抵擋,那他必死無疑。
“砰!”
古劍真龍輕輕一拍爪子,便將秦文惟的古劍輕易擊飛。
見此情景,秦文惟臉色煞白,他知道他與杜寧之間的實力差距甚大,但他沒想到在杜寧的麵前,自己的古劍力量居然顯得如此渺小。
兩條古劍真龍繼續發動進攻,向秦文惟壓了過去。
“杜寧,住手!”
柯長渝大聲道:“你實在是太囂張了,在這洪荒古地之中,你竟然心甘情願受異族挑撥,對同為人族的大儒出手,簡直就是逆種行為,若是秦文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柯長渝必向聖院死諫革了你的文君之位,狀告你逆種之名!”
一邊說著的同時,踏著平步青雲與秦文惟拉開距離,並沒有與秦文惟並肩作戰的意思。
柯長渝很清楚,一旦自己對杜寧動手,一旦到了聖院的公堂之上,杜寧就能夠輕易給他扣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畢竟在洪荒古地之內,杜寧乃是文君之尊,半聖之下等同於一國之君,高於大儒。
“哦!是麼?”
杜寧輕蔑地笑道:“那本君就在聖院時刻等著你的死諫,看眾聖會不會聽從你這種人的建議,革除了本君的文君名位。”
“你……”
看到杜寧如此輕視自己,柯長渝氣得全身顫抖,看杜寧這個樣子,好像就是在告訴柯長渝,就算柯長渝前往聖院死諫,聖院也不會懲罰杜寧一般。
這不僅僅是在藐視他這個大儒,更好像是在藐視聖院啊!
“放肆!放肆!放肆!”
“杜寧,你實在是太囂張了!”
“你簡直是就是逆種!你簡直就是逆種啊!”
“若是聖院不能主持公道,還我們一個清白,我柯長渝便一頭撞死在聖院之前!”
柯長渝對著杜寧咆哮,甚至是顯得非常歇斯底裡。
杜寧沒有繼續理會柯長渝,而是控製古劍真龍繼續向秦文惟施壓。
“秦文惟,交出龍聖血錠,本君饒你不死。”
杜寧猶如是君王一般居高臨下,看向秦文惟的表情猶如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放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大儒,論年齡更是你的長輩,難道你真的敢在洪荒古地之中殺我不成!”
秦文惟不斷操控自己的大儒古劍對抗,想要衝出兩條古劍真龍的包圍,可是兩條古劍真龍的威力是在太強大,他根本就無法衝出去,一股恐懼之感湧上了心頭,心中有些動搖了,難道杜寧真的敢殺了自己不成?
對麵的羅刹族和靈武大陸的人看著這一幕,都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在這洪荒古地之內,身為大儒的秦文惟居然即將會被一個大學士殺死,自己人殺自己人,可真是一場精彩的好戲。
不過,這也讓對麵的羅刹族和靈武大陸的武尊們對杜寧更是忌憚,連自己人都敢下殺手,可見杜寧是一個多麼得理不饒人的瘋子,隻要杜寧認為自己有理,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柯兄,你彆在旁邊傻站著,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秦文惟見難以抵抗杜寧的攻擊,無奈之下向柯長渝發出了求救。
可是柯長渝哪裡敢上前?看杜寧這個樣子連秦文惟都敢殺,自己在這個時候上去豈不是主動往杜寧的槍口上撞?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是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的。
古劍真龍的爪子拍在了秦文惟的身體上,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射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噗!”
秦文惟一口鮮血噴出,雖然受了一點內傷,但是並不嚴重。
隨後,古劍真龍的爪子按在了秦文惟的身體,將秦文惟給擒拿下來。
“交出龍聖血錠,否則,以私吞贓物之名就地誅殺!”
杜寧語氣冷漠,眼中殺意濃鬱。
“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就是逆種!你將會被聖院懲罰!”
秦文惟大吼起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杜寧真的敢殺自己。
“殺一個私吞贓物的大儒乃是大功,怎麼會被罰?既然你想死,那本君就成全你!”
杜寧心念一動,古劍真龍抬起爪子迅速向下一拍,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讓秦文惟感覺到了麵臨死亡的恐懼。
秦文惟臉色狂變,心中不能置信的大吼起來:“他真的敢殺我!他真的敢殺我!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