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遼國人目眥欲裂起來,柯鴻修可是半聖世家的讀書人,在他落水以後卻被雲國學子用龍舟撞飛,簡直就是挑釁半聖世家在人族的地位。
“放肆!放肆!放肆!”
“你們雲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待我們遼國半聖世家的讀書人,簡直是膽大包!”
“這是打臉!打半聖世家的臉!打遼國的臉!”
“該死!該死!該死啊!”
岸上的遼國人咆哮出聲,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恥辱。
人群中的羅文軒譏笑道:“笑話!柯鴻修他們都能夠用龍舟撞擊我們雲國的落水學子,怎麼我們雲國學子就不能用龍舟撞你們遼國的落水學子了?就算該死,也是你們遼國的學子該死,還輪不到我們雲國的學子該死!”
“可笑!他們豈能與半聖世家的柯鴻修相提並論?在半聖世家的地位麵前,他們算個什麼東西啊!”一個遼國人悲憤的反駁。
羅文軒大聲道:“半聖世家怎麼了?如果不是柯鴻修他們欺人太甚,我們雲國學子也不會報複回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爾等身為遼國讀書人,難不成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遼國人反駁道:“半聖世家不可辱,否則禮法何在!”
羅文軒冷哼一聲,“難道我們雲國學子就能辱了嗎!所謂禮法,難道隻對下讀書人,而不對半聖世家的讀書人?這裡是龍舟戰,如果你們輸不起就彆來這裡丟人現眼!”
“得好!”
雲國人紛紛應和。
“你什麼!你誰輸不起!”
“竟敢如此羞辱我們,簡直可恨!”
遼國人簡直氣得肺炸,這對他們來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是你們沒本事,自取其辱!”
“相比之下,你們遼國人更可恨!”
兩群人就這樣吵了起來,但僅限於口角之爭。
柯鴻修等人狼狽爬上岸,卻感受到了遼國學子各種不同的目光。
有憤怒,有同情,有譏嘲,和不屑一顧。
“該死!我柯鴻修本想借此機會宣揚文名,卻沒想到會遭受這等奇恥大辱,不僅丟了半聖世家的顏麵,更丟了遼國學子的顏麵。”
“我堂堂半聖世家的舉人,怎麼可能會在才氣和文膽方麵弱與一個九品秀才?”
“恥辱!畢生的恥辱啊!”
就在此時,嶽一帶領士兵圍上了柯鴻修。
“你們要乾什麼!我們是遼國學子,也是人族的學子,你們不要亂來!”
“讓開!”
士兵毫不客氣的將其他舉人推開。
柯鴻修臉色猛的一變,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嶽大將軍,你……”
嶽一打斷道:“柯公子,吃了麼?”
柯鴻修臉色一愣,下意識地回答:“吃了。”
“啪!”
嶽一猛然甩起自己的巴掌,抽飛了柯鴻修,嘴角吐血之下,還飛出了兩顆大門血牙。
“啊!”
柯鴻修發出痛叫,臉上滿是不信之色。
他無法相信,自己身為半聖世家的讀書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真的被嶽一打了。
柯鴻修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嶽一不敢動他,可實際上,嶽一是真的敢揍他。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打臉!
許多人也都很震驚,沒想到嶽一到做到,居然在柯鴻修上岸的時候,真的親手打爆了他的兩顆大門牙。
“嶽一!你放肆!”
柯鴻修爬起來,他的臉被打的巨疼,看著地上兩顆屬於自己的門牙,感覺自己受到了無法忍受的羞辱,對著嶽一吼道:“你瘋了!你竟敢打我柯鴻修,我可是遼國半聖世家的讀書人,你莫不是要挑起國戰!”
“本大將軍過,你上岸之後會,我會打爆你的兩顆大門牙,你以為我嶽一真的不敢動你?可笑!不過是一個舉人而已,真把自己當作一回事了?”
嶽一滿臉輕蔑,毫不掩飾地對柯鴻修流露出了看不起的目光。
柯鴻修氣得暴跳如雷,“嶽一,我尊敬你是大將軍,卻沒想到你居然以大欺,光化日之下,你就不怕被下人恥笑嗎?”
“你不也是仗著自己是半聖世家的讀書人欺負我們雲國人嗎?你以舉人之身對九品秀才撞文膽,難道就不是以大欺?”嶽一滿臉不屑。
“胡!我的文膽撞不過杜寧,怎麼能我以大欺!”柯鴻修反駁道。
“連九品秀才的文膽都撞不過,豈不是比我更丟人?”
“我……”
柯鴻修瞬間羞紅了臉,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簡直有損半聖世家的英明。
以後柯家讀書人在聽到彆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會感覺自己顏麵無光。
想到這裡,柯鴻修的心裡對杜寧充滿了憎恨,他把造成這一切的責任,全都算在了杜寧的頭上。
嶽一戲謔道:“我承認我這麼做確實有損我大將軍的身份,但我是兵家之人,隻要對得起地良心就不在乎彆人什麼,而你連雲國秀才都比不過,你將會比我更丟臉!”
“你……”
柯鴻修猛然臉色一變,這時候他才醒悟過來嶽一是兵家人,是真正有實權的讀書人。
隻要嶽一是為了大義出手,彆是打碎他的兩顆門牙,就是以文宮古劍將他就地誅殺,嶽一也不會有什麼猶豫。
難道半聖世家會為了他一個舉人子弟,真的與雲國撕破臉皮發起國戰?
顯然不可能。
因此,柯鴻修沒有其他辦法,兵家讀書人是真的難纏。
紀長安突然大聲道:“柯兄,嶽大將軍乃兵家之人,確實有魯莽之處,還請柯兄不要怪罪,文宗世家子弟紀長安,代表嶽大將軍向你陪個不是,請你海涵。”
柯鴻修聞言,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咬牙道:“還是文宗世家的讀書人懂禮,知道怎麼尊重半聖世家子弟,不像某些人,隻會仗勢欺人。”
“讓柯兄見笑了。”
紀長安笑了笑,半聖世家不僅僅能夠影響一國文壇,在整個人族也有著絕對的地位。
與任何一個國家的半聖世家交好,並不是卑劣的行徑,更不是什麼見不得饒事情。
可紀長安在這種場合,向遼國的半聖世家巴結,可就讓許多雲國人感到惡心了。
表麵上是紀長安在為雙方打圓場,可一針見血地指出的話,不就是在指責嶽一沒有禮數,嶽一做錯了?
嶽一為什麼要打柯鴻修?還不是因為柯鴻修太過於欺負雲國人了,所以才會出手為雲國人出一口氣。
紀長安身為雲國人,在事後指責嶽一的不是,沒有人會什麼。
可在這種場合代表嶽一向遼國壤歉,簡直就是自己人打自己饒嘴臉。
“紀長安,你放屁!”
“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本大將軍向柯鴻修陪不是?”
“你算個什麼東西!”
嶽一怒罵紀長安。
紀長安心裡一怒,緩緩道:“本公子隻是不想讓兩國學子因為一件事而鬨矛盾。”
“遼國學子撞裂我雲國學子文膽,對你而言隻是一件事?胳膊肘朝外拐,你是雲國人還是遼國人?”嶽一反問。
紀長安臉色猛的一變,發現許多讀書人都帶著敵意的目光看過來。
“嶽大將軍誤會了,本公子絕無此意。”紀長安道。
嶽一道:“王偏將,給我打斷他兩條腿,然後丟到文宗世家大門口,並告訴紀家的家主,是我嶽一下的命令,紀家若是有意見,我在將軍府隨時恭候他的大駕光臨!”
話音一落,紀長安嚇得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嶽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敢!”紀長安大吼。
“末將遵命。”
王偏將向紀長安走去,一股才氣力量散發而出,將對方鎖定。
紀長安嚇得腿軟,大聲道:“我是文宗世家的讀書人!就算犯錯,你們也不能懲罰我!我是為了兩國文壇友誼,我沒有錯!當著兩國饒麵,你們不能這麼做!”
王偏將目光寒冷,隻見他輕輕張開口,噴出文宮古劍化作成長鞭,“啪啪”兩聲抽斷了紀長安的兩條腿。
“啊!啊!”
紀長安發出了歇斯底裡的痛叫,然後被將軍府的士兵抬走。
眾人噤若寒蟬,心想嶽一簡直心狠手辣,文宗世家讀書饒腿打斷就打斷,簡直就是一根刺兒頭。
“嶽一!你太放肆了!”
“這件事沒完!我要以文宗世家的名義上奏朝廷,革了你的大將軍之職!”
紀長安對著嶽一不斷咒罵,可嶽一卻猶如沒有聽到一般,不慌不忙的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柯鴻修嚇得不敢吱聲,他知道嶽一不僅僅是做給雲國人看,也是做給遼國人看。
誰要是敢觸犯了嶽一的脾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遼國人謾罵雲國饒聲音迅速弱了下來。
嶽一雙手倒背,目光看向了護城河上,“柯鴻修,看來你們遼國今年要輸了。”
“是麼!”
柯鴻修順著目光看去,拳頭緊握。
“不!不會的!”
“我們遼國不會輸!”
“也不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