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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詩成刹那,磨心煉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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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南平文報》刊登的內容簡直風雲變色,杜寧“三詩齊鳴”,連作三首鳴州詩讓許多讀書人拍案叫好。

但趙東城的《童生狂妄》卻將杜寧的人品貶低的一無是處,甚至有缺街對著杜寧的名字破口,引來許多人拍手叫好。

也有少部分人實話實,絲毫不為謠言所動,不管《童生狂妄》將杜寧罵得怎麼樣,大家都隻當是趙東城純屬放屁。

杜寧行走在街道上,可以感受到路過的讀書人投來各種不同的目光。

途徑府文院的時候,杜寧也花了十塊銅錢買了一份《南平文報》。

在《童生狂妄》這篇文章之中,可算是親眼目睹了趙東城的卑劣。

在此文中,趙東城自己對寒衣社的羞辱隻字不提,卻抓住杜寧“抄襲”他人靈感來做文章,嗬斥杜寧多麼狂妄囂張,不將傑英社放在眼裡等等。

杜寧心裡很生氣,也感覺很惡心。

這貨簡直就是專業的鍵盤俠,詩詞方麵沒有什麼特色,嘲諷彆人卻是好手。

“大家快看,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公子、杜鳴州。”

“居然有臉到文院來買文報,真是不知羞恥。”

“東城兄,就是他藐視我們傑英社?”

數名讀書人圍了上來,看向杜寧的眼神不懷好意。

“你們想乾什麼?”

杜寧從容開口,目光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那趙東城的身上。

這裡是文院,裡麵有供奉曆代儒道眾聖,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他們會對自己不利。

因為在文院附近動手乃是大忌,萬一被扣個“不尊眾聖”的罪名,再大的勢力出麵也保不住。

“原來杜公子也喜歡看《南平文報》,不知趙某寫得《童生狂妄》是否能入杜公子眼中?”

趙東城陰陽怪氣笑道:“雖然比起杜公子的三首鳴州詩,趙某也得甘拜下風。”

“什麼鳴州詩?不過是假借彆人靈感抄襲而來的東西,就這水準也好意思刊登《南平文報》,真是不知道羞恥。”有人取笑起來。

“就是就是,現在整個南平府的讀書人都知道你杜寧是個抄襲他人靈感的卑劣人,居然還敢在這裡招搖過市,我要是你的話,我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躲著。”

“哈哈……”

眾人放聲大笑。

這邊聲音一大,立即引來了許多讀書饒注意,一個個都走了過來。

“這廝就是杜鳴州?那個在雪梅文會上大放厥詞,藐視我傑英社的讀書人?”

“子狂妄,自以為寫了三首破詩,就能夠目無尊卑麼?”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附近的讀書人大聲嗬斥,對杜寧的言語極其難聽。

趙東城得意洋洋,看向杜寧的眼神極其輕蔑。

“趙兄,這就是你汙我文名的手段嗎?”

杜寧冷哼一聲,緩緩道:“借助《南平文報》刊登《童生狂妄》文章詆毀我也就罷了,如今還在文院裡造謠中傷,堂堂傑英社學子,心胸如此狹,竟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對我一個寒門學子,真是令人齒冷。”

“放肆!”趙東城惱羞成怒。

“你好狂妄,竟敢對趙兄如此話,你果然目無尊卑!”有人嗬斥起來。

“尊重是相互的,而不是用來冠冕堂皇欺辱他饒借口。”杜寧不卑不亢道。

“好大的口氣,區區寒門學子,口出狂言……”有人指著杜寧很是生氣。

杜寧看著趙東城,大聲道:“既然你口口聲聲是我抄襲他人靈感寫的鳴州詩,就請你當著大家的麵拿出證據來,或者舉例出我是抄襲誰的靈感,否則就是憑空捏造汙蔑,你要向我道歉!”

“哼!我不知道你是抄襲誰的靈感,但我可以肯定,以你的真實文才絕對寫不出鳴州詩。”趙東城振振有詞道。

“既然趙兄有文才,那你能否當著大家的麵,借鑒他饒靈感連寫三首鳴州詩來?”杜寧目光一凝。

“你……”

趙東城大怒,杜寧這是嘲諷他連鳴州詩都寫不出來,還敢光化日之下在這裡叫囂。

“或者趙兄像昨的雪梅文會上一樣,再出一個題目讓我寫詩,看看我能否再次詩成鳴州。”杜寧大聲道。

趙東城臉色狂變。

“趙兄,既然杜公子這麼,那你就出一個題目讓他寫,我就不信他當真能寫出鳴州詩!”

“我也不信,請趙兄賜題!”

“你不是杜公子是抄襲嗎?那你就當著大家的麵證明給我們看!”

人群中有人帶著憤怒的聲音大吼,聽起來像是站在趙東城的角度話,實際上卻是在嗬斥趙東城連題目都不敢出。

趙東城惡狠狠地掃了那些人一眼,他昨見識過杜寧的厲害,如今讓他出題,萬一杜寧當眾詩成鳴州,那麼他寫的《童生狂妄》文章將會成為最大的笑話。

這一次,趙東城不敢叫囂了。

“既然趙兄不肯出題,那我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麵寫詩自證,諸位,可有文房四寶借用?”

杜寧掃視在場所有人,目光堅定。

趙東城身體顫抖,眼中流露出來驚恐之色。

他低估了杜寧的膽量,居然敢當眾寫詩自證,一旦詩成鳴州,趙東城在整個南平府將會惡名昭彰,難以翻身。

趙東城本能的想要離開,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腿重如千鈞,根本動不了。

因為趙東城一旦離開,那就代表他心虛,證明是他憑空汙蔑杜寧的文名。

周圍的人臉色都變得震驚,杜寧若是沒有足夠的文才,哪裡敢寫詩自證?

莫非杜寧當真是被趙東城汙蔑的?

“文院內有石桌,杜公子請這邊來,在下去教室給你拿筆墨紙硯。”有人開口。

“多謝。”杜寧對那人一拱手。

趙東城望向那人,氣得簡直咬牙切齒,這一下他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片刻後,那人拿來筆墨紙硯放在石桌上。

杜寧目光看向四周尋找題材,見文院內有種植一片的竹林,地上有幾塊大石頭。

夏季的時候,讀書人可以在竹下乘涼,亦可坐在大石頭上,對著竹林寫生。

“杜某今日以文院內的竹林與石頭為題,托物言誌,與諸位文友共勉。”

杜寧對眾人一拱手,鋪好紙張,磨好墨水。

深深呼吸一口氣,杜寧手持毛筆,沾上墨汁,寫下《竹石》二字。

杜寧緩行兩步,筆落白紙。

“咬定青山不放鬆。”

才氣躍動,金光迸發。

“立根原在破岩鄭”

杜寧又行兩步,才氣高大二尺。

“半首達府!”有人驚呼出聲。

趙東城瞪大眼睛,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千磨萬擊還堅勁。”

杜寧再行三步,筆速加快。

“任爾東西南北風。”

才氣高達三尺七寸,化作一根竹子屹立青山之中,遭受風吹雨打,亦不動不搖。

“七步成詩!鳴州之象!”

“這不可能!”

一些讀書人驚叫起來。

“砰!”

刹那之間,許多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膽一顫。

趙東城雙目猶如著魔一般緊盯眼前景象,眼前的文字飛入他的腦海之中,迸發金光炸裂開來。

“哢嚓!”

突然,趙東城眉心處發出一道脆響,眼前冒出一陣金星,頭暈目眩,七竅流出鮮血。

“文宮開裂!”

有人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什麼我沒有半點不適,反而心膽清靜?”

“這不是普通的鳴州詩,而是鳴州煉膽詩!”

“詩成刹那,磨心煉膽。”

“刹那文膽!”

眾人異口同聲,麵麵相覷起來。

趙東城以《童生狂妄》汙蔑杜寧,企圖在杜寧文名起來的時候,將杜寧的名聲扼殺。

而杜寧則是以《竹石》磨心煉膽反擊,致使其文宮開裂,沒有個三五年彆想複原。

而在文宮複原之前,趙東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晉升儒品,一直是九品秀才,難以踏入八品舉人之境。

“杜寧賊子!竟敢裂我文宮!我傑英社與你勢不兩立!”

趙東城大叫一聲,昂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周圍的人沉默不言,而那些之前對杜寧大聲嗬斥的人,則是感到頭痛欲裂,也受到了《竹石》的攻擊。

若是再不知錯,哪怕不會像趙東城一樣文宮開裂,也會被《竹石》的力量持續影響,很難靜心讀書。

“我聽信人讒言,誤傷杜兄,請杜兄原諒。”

有秀才向杜寧深深作揖道歉。

杜寧輕輕點頭,沒有與對方計較。

那人頭痛的感覺頓時消失,不僅如此,那《竹石》的效果反而使其心膽清淨。

“謝杜兄!”

對方感激至極,沒想到在獲得杜寧的諒解之後,反而從中獲得了好處。

“杜兄今後若有差遣,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方不敢再對杜寧心生敵意,否則就是極其不知羞恥的行為,會遭受自己良心的譴責。

“兄台客氣了。”

杜寧笑了笑,對方也是聽信了趙東城的文章,情有可原。

其他人也依次向杜寧道歉,在獲得杜寧的諒解之後,也都被《竹石》磨煉了一下心膽。

心膽獲得磨煉,以後晉升為八品舉饒時候,就能夠更快的形成文膽。

如此大恩,讓眾人即是感激,又是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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