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暴君重生後,將原配妻子寵上天 > 第一卷 第213章 仇怨(1)

第一卷 第213章 仇怨(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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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戎狄出了名的猛將,能在與澹台巴特爾正麵交鋒的情況下挺過一招的人都屈指可數,更彆提還震得他虎口發麻。

這個力道讓身經百戰的澹台巴特爾都覺得頭皮一緊。

所以這一瞬間的交手,幾乎就讓澹台巴特爾自以為是的確定了來人身份。

他狠狠瞪著坐在馬上的青年,目眥欲裂,恨聲道:“薛——”

一字才出口,月亮又從層層疊疊的雲層中探出來,照亮了對方的臉。

看清對方長相的一刹那,澹台巴特爾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麵前竟然是一張比薛子期還俊朗的臉,又或者說,用驚豔綺麗形容才最恰當。

他即使是出現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之上,也能短暫的將人從血腥殺戮中拉出來。

這是戎狄人最看不起的窩囊廢。

但對方臉頰上濺落的血,仰頭時眼睛裡被月光照亮的狠,竟驀地讓向來殺人不眨眼的澹台巴特爾感到背覆寒芒。

那是屬於狼的眼神。

是屬於厲鬼的眼神。

唯獨不該是屬於人的眼神。

不知為何,澹台巴特爾莫名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可又委實是在這種令人心驚肉跳的感覺中想不出來在哪見過。

對方那張臉的確很驚豔,但他眼神之中的狠戾讓人忽略那張臉。

澹台巴特爾目光如錐子一樣落在麵前的青年身上,沉聲道:“你是誰?”

話音落下,一隊騎兵急匆匆的趕了上來。為首一人大聲道:“我大周皇帝陛下在此,爾等戎狄胡虜安敢造次!”

一言既出,滿場皆驚。

空氣驀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戎狄還是大周的軍隊都麵露詫異之色。

所謂“大周皇帝”的形象無疑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邊關軍覺得他縱欲過度。

戎狄人認為他懦弱無能。

可眼前人除了過分俊美之外,與這兩個詞實在是完全不沾邊。

澹台巴特爾銅鈴般的眼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良久的沉寂後,他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沈、燃!?”

眉眼的確非常相似。

但澹台巴特爾把眼睛揉了又揉,也沒法再把當年到戎狄那個沉默寡言,可以毫不猶豫跪下給他擦靴子的孩子同眼前人結合起來了。

比起澹台巴特爾的驚詫,沈燃卻顯得很淡然。

他用了玩笑般的語氣,仿佛千萬般仇怨早做雲煙散:“澹台元帥,彆來無恙啊。”

澹台巴特爾下意識橫刀格擋。

卻沒想沈燃竟隻是虛晃一招。

他整個人在戰馬交錯時躍起,坐到了澹台巴特爾身後,用手臂卡住了澹台巴特爾的脖子。

澹台巴特爾發覺背後多了一人,起初也沒太過慌張,他自幼力大無窮,這種把戲對付彆人可以,對付他向來不夠看,可也不知身後這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青年到底用了多大力氣,竟接連掙了幾下都沒掙脫。

澹台巴特爾所騎是匹寶馬良駒,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主人的危局,它前蹄驀地騰空,呈九十度直立而起,似乎想幫著主人把沈燃從馬上甩下來。

畢竟澹台巴特爾腳踩馬鐙,手可拉韁繩。而沈燃一沒馬鐙,二也沒有韁繩可拉,是非常容易從馬上掉下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沈燃此番必然落馬了,又或者他咬牙死不鬆手,沒準兒會帶著澹台巴特爾一同落馬。

所以各自做好了上去搶人的準備。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沈燃竟然就憑借著驚人的腿力死死夾住了馬腹。

直到戰馬承受不住前蹄落地,他還如釘子一樣釘在馬背上。

此時澹台巴特爾終於掙開了沈燃的手,但他卻已經完全顧不上去對付沈燃了。

脖頸處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驟然湧出的鮮血讓他失去了力氣。

與此同時,青年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初到戎狄之時,承蒙澹台元帥指點教導,今我以爾成名之技殺你,算不算出師?”

澹台巴特爾沒有回答。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戎狄的勇士。

他曾殺死無數英雄好漢,卻死於自己看不起的螻蟻之手。

澹台巴特爾在這一刻恍恍惚惚的想起——

當初自己哈哈大笑著把這招演示給沈燃看,而後用沾滿灰塵的靴子踩在少年臉上,語氣嘲諷而不屑的道:“老子就是演示一百遍,你這樣的廢物和蠢才也學不會。”

可是他錯了。

這並不是溫順的羊。

這是披著羊皮的狼。

對方所有的隱忍和蟄伏都是為了複仇。

他成為了大周的帝王,報複了曾經將他當做棄子隨意擺弄的君臣。

如今又跑來報複戎狄。

可他到底是靠著怎樣的心性隱忍了整整三年。

給戎狄皇室當了整整三年的奴才?

澹台巴特爾覺得,這種日子若是換了他,彆說三年,一時一刻也忍不了。

然而沈燃就是逆來順受,忍到了無可挑剔。忍到幾乎所有曾經對他心懷忌憚的人都對他放鬆了警惕。

可現在想想,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兒嗎?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早知道……

早知道……

他演示什麼絕招,他就該在沈燃還不夠強大的時候一腳踩死他。

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澹台巴特爾的屍身“噗通”一聲跌落馬下。

沈燃高坐在澹台巴特爾的馬上,身後火光衝天起。

火勢太大,映紅了半邊天。

那是戎狄軍隊糧草的方向。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糧倉著火了”。

戎狄軍隊登時一陣大亂。

李鐵塔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他跳下馬,向著沈燃的方向走了兩步,仍是覺得如在夢中。

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憎恨的暴君?

賈斌口中的狗皇帝?

難怪之前送來的信息隻說朝廷發出援軍,卻隻字不提領軍之人是誰。

李鐵塔本來以為又是哪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所以問都沒問,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對這個領軍之人的要求就是——

糧草和軍需送過來,兵送來。

路上彆出什麼岔子,到了彆想著跟薛念奪權。

盛京城那些眼高於頂的廢物,能做到這一點,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可原來暴君竟親自出征了?

暴君一招殺死了戎狄元帥?

暴君還帶人燒了敵軍糧倉?

而且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送信的隻有一個人,大部隊卻是千軍萬馬,那行軍速度怎麼可能一樣,就算兩者是同時出發的,大部隊最快也要比送信的晚個十來天,為何如今前後隻相差一兩天?

諸般詫異與謎團湧上心頭,幾乎讓李鐵塔失去了言語的力氣。他身後的一乾士兵也都差不多是這個反應。

唯有沈燃還是從容自若。

他深知邊關軍對自己印象如何,也沒計較李鐵塔等人的失禮,而是策馬到了李鐵塔近前,淡淡道:“薛子期呢?”

李鐵塔下意識道:“少將軍在城裡拖住戎狄的大部隊。”

沈燃點了點頭,隻留下一句“朕去幫他”,就策馬而去。

沒想到皇帝竟然還是個如此乾脆利落的脾氣,李鐵塔微微一怔。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卻見沈燃一騎絕塵,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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