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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這下要出大事了!!”
“青州孟家,向來以孟河東為傲,將孟河東視作重回長生的麟子潛龍!如今孟河東被廢,無異於掐斷了孟家的長生希望!孟家必然要發狂!!”
“天瀾神子蕭平!好可怕的實力!好狠辣的手段!!”
“從今以後,隻怕整個東玄域,都將進入蕭平的時代!”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天瀾神子的實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快!速速返回宗門,將今日之事告知宗門!”
“東玄域恐怕不日將席卷一場大戰!!”
在這一刻,無數散修紛紛對視一眼,俱是能看出對方的悚然之色。
旋即。
他們腳步一踏,紛紛化作遁光,激射向四麵八方的不同方向。
他們宛若是一股洪流,將今日天瀾聖地外發生的事,席卷東玄域各地!
【叮!你使天命主角道基全毀,淪為廢人,從而心境大崩,打壓了天命主角!將剝奪對方部分氣運和天賦能力!】
【叮!你的氣運值初始值為450%,增加了150%!共計氣運值600%!】
【你當前稱號鴻運當頭】
【叮!伱獲得對方神通五輪焚天!】
一連串的係統提示音,在陳知行腦海當中響起。
陳知行心中不由微微點頭。
這一次,竟然剝奪了孟河東150點的氣運值。
要知道,他最開始擊殺的第一個天命主角葉塵,也就得到了150點的氣運值而已。
“我倒要看看,所謂孟河東,到底有多少氣運值可以剝奪。”
陳知行在心頭自語,眸光明滅不定。
下一刻。
陳知行便收斂思緒,跟隨著秦天仲等人,繼續往坤和殿走去。
至於其餘一眾天瀾弟子,早已被遣散。
官天羽也被叫去照顧陷入昏迷了的李然。
整條山道上,便隻剩下秦天仲、莫越眉、拓跋真一、陳知行四人。
秦天仲負手走在最前頭,眉頭微皺著,一言不發。
今日之事,不過隻是一個導火索。
無需去猜,他都能知道。
天瀾聖地隻怕即將會遭到青州孟家等各方勢力的瘋狂報複。
他雖不怕,但也想好應對之策才是。
而在秦天仲後方。
莫越眉則是與陳知行在低聲交談,詢問著陳知行剛才那一戰,有沒有受傷。
“哼,真是個惹禍精!”
“我們天瀾聖地,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家夥!”
拓跋真一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原本還一副誓死保護天瀾聖地的他,此刻卻是滿臉不爽起來。
陳知行和莫越眉相視一笑,倒是沒有過多在意。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
這位拓跋真一本性並不壞,隻是心直口快之輩,而且對事不對人。
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知行為天瀾聖地惹來這麼大一個麻煩,僅僅隻是抱怨兩句,簡直已經是極為不錯了。
“不過”
拓跋真一原本還垮著的臉,卻是話鋒一轉,甕聲甕氣道
“蕭平,你學了蓋戎的肉身法,理應來講便算是咱們北峰的半個弟子,而且你如今身份又是天瀾神子,一碗水更需要端平才是。”
頓了頓。
拓跋真一彆過頭去,從鼻子裡發出一句聲音道
“所以,你不覺得你應該同樣拜入咱們北峰一次,才合情理嘛?”
聽到這話。
陳知行不由微微一愣,目光看向一旁的莫越眉。
莫越眉嘴角含笑,輕輕點頭。
陳知行見狀,頓時朝拓跋真一笑著一拱手
“一切願聽拓跋峰首安排。”
此言一落。
原本還板著臉的拓跋真一,頓時喜笑顏開道
“嗯,這就對了嘛!今日本座不是為彆人,而是為我弟子出頭!”
“這麼一想,我念頭便通達痛快了!”
幾人不由相視一笑。
眾人正交談間。
走在最前麵的秦天仲,腳步一頓。
“越眉,真一。你們隨本宗前去覲見老祖,這一次怕是要得請老祖出關了!”
秦天仲眸光閃爍,沉聲開口道。
“是!”
莫越眉和拓跋真一眸光一閃,臉上湧起絲絲凝重之色。
秦天仲見狀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陳知行道
“平兒,今日你大戰一場,想來也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吧。”
頓了頓。
他又補了一句道“孟河東的事,你無需擔心多想,隻需好好做好你的天瀾神子便是,至於剩下的交給我,我來解決!”
“好!”
陳知行點了點頭。
他沒有矯揉造作的再去說一些感激涕零之話,那些話語毫無價值。
與其去千恩萬謝,不如想辦法提升實力,讓天瀾聖地少受災劫,那才是正道!
一邊思忖著,陳知行一邊朝著自身府邸走去。
“我在真吾一境,呆的夠久了。”
陳知行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一次,徹底將肉身大道和引力大道,雙雙凝結大道種子!”
“突破真吾五重!!”
與此同時。
天瀾聖地外,一片山林小道當中。
數道身影,俱是一步步往前敢去,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祖,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小毒仙失魂落魄的問道。
荀樸子麵色難看到了極點道“我用木乙青氣護住了他的心脈和神魂,暫時倒是沒有性命之危,隻是這大道根基儘毀,卻是”
“當真沒有辦法了麼?”小毒仙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荀樸子長長歎息一聲“回天乏術,縱是仙神淩凡,恐也無力回天”
“不!”
忽然,一道禦姐女聲響起。
下一刻。
一道青煙,從孟河東戒指當中飄出,化作一道朦朧倩影。
“這位上古前輩,莫非有何辦法不成?”
荀樸子拱了拱手道。
一旁的小毒仙和古嫣然,頓時眼前微微一亮。
對啊!
當世沒有辦法,並不代表上古時期也沒有辦法!
隻見這道朦朧倩影,沉吟開口道
“大道根基被毀這哪怕在本宮那個時代,都未曾聽說,有誰能重塑大道根基過,的確沒有任何辦法。”
聽到此話,眾人臉上頓時化作一片失望之色。
然而。
這道朦朧倩影卻是接著開口道
“但,並非沒有轉圜之機,選擇另類成道之法!”
“隻需找到傳說當中的帝落心炎,將帝落心炎煉化,輔於數枚有著逆天地造化之寶丹,改造東兒身軀!”
“便可以將帝落心炎,嫁接於東兒體內!”
“到時候,東兒雖無修為在身,但卻可以使用帝落心炎,實力同樣不會弱小,甚至會更強!”
“而且帝落心炎有著極強的成長性,隻需帝落心炎成道,便無異於東兒成道!”
聽到此話。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俱是眼神亮起。
“那敢問帝落心炎如今在何處?”荀樸子開口問道。
“北冥!也就是如今這個時代的北海!”
這道朦朧倩影吐出一句話。
“北海麼”
荀樸子瞳孔一縮,臉上湧起一片凝重之意。
北海之地,在上古時期又被稱為北冥。
乃是當今天下最為禁忌所在!
傳言遠古時期的無數魔神,都埋葬於北海當中,常年被魔神屍氣籠罩,神仙難過,飛鳥難渡。
“荀樸子小友,當今之計想要去救東兒,必須得去北冥,替他尋找帝落心炎!”
“而且此事事不宜遲,需要快速動身,否則一旦遲了,恐怕到時候帝落心炎就算找到了,也一切晚矣。”
那道朦朧倩影聲音凝重道
“因此,本宮的意思是,你與我即刻起身,共赴北冥,尋找帝落心炎!”
聽到此話。
荀樸子神色有些猶疑不定,眼中不斷露出掙紮之色。
北海,大凶之地!
就連絕巔強者去了,都極有可能有去無回!
而他不過涅槃之境
“老祖”小毒仙搖著荀樸子的大手,一臉眼巴巴的看著他。
荀樸子見狀,先是看了看小毒仙,接著又看了看臉色灰白的孟河東,卻是怎麼也無法硬下心來,說出拒絕之語。
“彆晃了,我答應便是。”荀樸子苦笑一聲,歎息道。
“耶!老祖真好!”
小毒仙頓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你這丫頭,還沒嫁人了”荀樸子見狀,不由無奈道。
另一邊。
“如此甚好!那孟哥哥,就麻煩二位了!”
黑袍少女古嫣然,從三眼巨人肩膀上一躍而下,開口道
“我也得返回原始古族,找到我們古族的祭祀大人,動用逆天之法,找一找那蕭平到底是何來曆!”
“此人神通術法,分明不是來自天瀾聖地,而且此人對孟哥哥的那驚天殺意,簡直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絕不是區區一個天瀾神子,為了維護所謂師姐,所能做出來之事!”
“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必須要將這一切查清楚!”
聽到此話。
眾人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並非癡傻之輩,今日隻需是明眼人便能看出來。
陳知行對孟河東的殺意,絕對不正常。
如若隻是替同門師姐出頭而已,不至於藥王荀樸子到來,甚至都掏出了號召令,都仍舊不肯罷休,非要置孟河東於死地!
“沒錯,還有那柄黑炎重鋒的長刀,突然無故自爆,這裡麵絕對也大有問題!”
“總而言之,今日那蕭平與河東的一戰,極為蹊蹺!”
“必須要調查清楚!”
荀樸子與那道朦朧倩影,俱是沉聲開口。
“隻是若我們都走了,那河東怎麼辦?誰留下來照顧他?”
眾人眉頭不由皺起道。
而就在這時。
至始至終都未曾發聲的陳醜兒,一步走出,聲音嘶啞道
“沒事,各位前輩無需擔心,儘可安心去為孟兄找那帝落心炎便是。”
“晚輩一定會將孟兄,安然無恙的送回孟家!”
聽到此話。
荀樸子不由眉頭一挑,有些猶豫道
“你?”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
一旁的小毒仙便眼前一亮道
“對啊!這不是有不負哥哥在麼?”
“不負哥哥可是孟哥哥的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異性兄弟!有著不負哥哥在,自然能將孟哥哥照顧得好好的!”
古嫣然同樣微微一笑道
“這些年來,孟哥哥與我時常通信,都提到過他這位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同行好友!想必有著他在,自然會庇護孟哥哥無憂。”
那道朦朧倩影同樣開口笑道
“嗯,這位小輩看似模樣醜陋,實則卻是心地極好的古道熱腸之輩,當初河東幾番遭遇生死危機,我當時又還未恢複,不能出手。都是這位叫做袁不負的小輩,不惜自身豁去命,也要保住河東。”
“總而言之,這是一位足以性命相托的肝膽俠士。”
聽到此話,荀樸子頓時安下心來,笑道
“如此便好,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旋即。
荀樸子看向那道朦朧倩影,開口道
“這位前輩,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兵貴神速,我們立即起身,前往北海如何?”
朦朧倩影聞言輕輕點頭,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不由有些感動的柔聲道
“東兒能有你們出手相助,是東兒的福分,何愁大業不成?”
聽到此話。
眾人俱是相視大笑。
下一刻。
那道朦朧倩影化作一道青煙,沒於孟河東的一枚戒指當中。
荀樸子取下戒指,腳步一踏,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北方撕裂乾坤而去。
“不負哥哥,孟哥哥就交給你了。”
古嫣然朝著袁不負微微一笑,腳步一踏之下,重新坐在了那其中一頭三眼巨人的肩膀上。
三眼巨人馱著古嫣然,同樣快速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山林當中。
一時之間。
整個山林裡,便隻剩下陳醜兒、小毒仙,以及陷入了昏迷的孟河東。
“不負哥哥,我們現在回孟家麼?”小毒仙問道。
“嗯,我們回家。”
陳醜兒點了點頭,接著將靠著一顆樹上昏迷的孟河東,橫抱而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孟河東,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之色,聲音痛苦道
“孟兄,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是這個世上給了我最多溫暖的人,也是我此生認定的生死摯交”
“我們說好了,你這次不能出事,如今你大道根基全毀,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一邊說著,陳醜兒僅僅露出的一隻眸子裡,不知何時已經淚水盈眶。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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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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