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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行一步步朝著自己在雜役處的廂房走去。
一路上,完成了勞作的一眾雜役,見到陳知行的到來,俱是林列兩邊,小聲竊竊私語。
有人想要上前巴結兩句,又吃不準陳知行性格,隻好作罷。
陳知行一路朝著廂房走去,還在廂房門口,便聽到裡麵一陣討論聲。
“想不到蕭平那小子,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沒啥出息的樣子,竟然有這麼好的命,得到了聖女殿下的青睞。”
“這就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嘖嘖,老黃啊,你說你和人家關係走的這麼近,人家現在飛黃騰達了,還看你一眼麼?”
旋即,老黃的聲音響起“我和蕭平交朋友,又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性,人家飛黃騰達了,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
“嗬,伱這話說的可真是大聖人啊!人家昨天還在跟你廝混,今天就一躍成為聖女殿下的紅人,你心中就沒有一點吃味?”
“好了老黃,趕緊去把我們的襪子洗了,現在蕭平那傻小子不在了,我們揍起你來,可沒人幫你。”
嘎吱。
廂房門被推開。
陳知行麵無表情的走進。
原本還在討論聊天的廂房,頓時變得一片安靜。
那兩名室友正坐在床榻上,對著老黃指指點點,見到陳知行到來,頓時側過身去,麵向牆壁背對著陳知行。
“蕭平,你小子怎麼回來了?”
老黃眼前一亮,連忙起身打招呼。
陳知行朝著老黃笑了笑,點頭道“嗯,我還有些行李沒拿,回來拿行李。”
說完,陳知行朝著他的床鋪看去,頓時眉頭一皺。
隻見他的床鋪上,已經堆滿了雜物。
“呃,那個蕭平啊,我們以為你走了不回來了”
那兩名室友見狀,連忙在臉上堆起笑。
不等二人說完。
轟!!
一股無形的引力,瞬間如同一隻無形大手般,將他們狠狠抬起撞在天花板,接著又重重砸下,落在地板上。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陳知行低頭漠然看了二人一眼,接著伸手一抓,將自身行李吸入,抓在了手中。
“老黃,我就先走了,明天我會去峰首提議,讓你來做雜役處管事。”
“以後你想要那於扒皮挑幾斤大糞,就挑幾斤大糞。”
陳知行衝著老黃笑了笑,接著大步離開了廂房。
老黃有些怔怔失神的望著陳知行的背影,直到陳知行消失在他眼前,他方才患得患失的收回目光。
“哎!”他一聲長歎,今後又沒人陪他一起喝酒吃燒雞,願意聽他吹牛扯淡了。
離開雜役處之後。
陳知行徑直朝著伏休院趕去。
夜色下,由灰白磚石堆砌而成的伏休院,顯得更加冷清死寂,沒有半點生機。
嘎吱。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推著輪椅朝著陳知行走來。
“師尊說了,你在這個廂房休息。”青年臉色木然呆滯,伸手指了指一處廂房,瞳孔裡沒有半點生氣。
“好,多謝。”
陳知行朝他拱了拱手,旋即進入了廂房歇息。
當天晚上。
陳知行盤膝坐在床榻上,默默錘煉精神念力。
噗嗤。
忽地,他耳朵一動,察覺到身旁傳來異響。
陳知行緩緩睜開雙眸,隻見門外,一道人影迅速一閃而過。
“伏休?”陳知行雙眼一眯,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這位伏休長老,是按捺不住,打算今晚便朝他動手了麼?
隻見那道人影徘徊了約莫數息時間後,終究還是選擇離開了伏休院。
陳知行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
如若伏休在此刻朝他動手的話,他倒是也能殺這伏休。
隻是殺完伏休之後,恐怕他就得逃離天瀾聖地了。
這並非是陳知行想要的結果。
這一趟前來天瀾聖地。
不僅伏休他要殺。
那許凡和孟河東,他同樣要殺!
片刻後。
陳知行緩緩合上了雙眸。
與此同時。
天瀾聖地外,風波城。
一座地下賭坊內,不斷傳來憤怒的低吼聲。
“放我出去!我乃玄神寶宗弟子!你抓了我,就不怕被我們玄神寶宗的長輩殺上門來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乃天瀾聖地南峰弟子!師尊乃是伏慎長老!你們是何人,竟敢在天瀾聖地的眼皮子底下抓人?”
“放放過我!”
隻見一座寬敞的大殿內,一名名來自五湖四海的各大宗門弟子,被縛神鎖穿過肩胛骨隔空吊起。
他們有的張嘴怒罵,有的自報家門,還有的則是不斷開口求饒。
賭坊內。
一名名黑袍罩麵的黑衣人,分彆守在大殿四角,手中持著一杆打神鞭,若是誰叫的凶了,便幾鞭子狠狠抽下,打得那人皮開肉綻,連聲慘叫。
下一刻。
一名身材枯瘦,身穿一襲黑色拖地長袍,頭戴兜帽的身影,一步步從賭坊外走入。
那群持鞭黑袍人連忙躬身開口“主人!”
那黑袍身影點了點頭,接著朝著大殿內吊起的一名名弟子看去,不由微微皺眉,聲音沙啞低沉道
“現在的貨,質量怎麼越來越差了。”
那群持鞭黑袍人連忙回道“主人,現在外麵風聲很緊,各大宗門還有天瀾聖地都已經有了警覺之心,在調查宗門內弟子失蹤之事,不太方便下手。”
頭戴寬大兜帽的黑袍身影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你又是誰?我告訴你,我爹是玄神寶宗的三長老,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
一名年輕修士正在喊叫。
那頭戴寬大兜帽的黑袍身影,已經一步步上前,伸手一把按在了那年輕修士的頭顱上。
嗤嗤嗤!
那名年輕修士,頓時如同觸電一般,渾身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渾身充盈的血肉,開始快速乾癟下來,眼中的瞳孔不斷渙散。
一絲絲殷紅順著那黑袍身影的乾枯大手,不斷湧入那黑袍身影體內。
片刻後。
那名年輕修士渾身精血神念被吸的一乾二淨,整個人化作了一具乾屍,徹底沒有了聲響。
而那名拖地黑袍人,隱藏在寬大兜帽底下的那張蒼老的臉,臉頰兩側頓時湧起一抹妖冶的酡紅。
“太弱了。”
拖地黑袍人收回手,那雙渾濁的雙眸當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
這些普通修士的神念吸食起來,已是杯水車薪,用處不大。
“下一個。”
拖地黑袍人搖了搖頭,旋即轉身走向下一名年輕修士。
就在這時。
嘭!!!
整個賭坊大門轟然破碎。
天瀾聖地的伏慎長老大步從門外走進。
他目光橫掃,將大殿內的場景全部映入眼簾,頓時震怒道
“老夫終於抓到你了!”
下一刻,他含怒出手,狠狠拍向那拖地黑袍人。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那拖地黑袍人僅僅來得及倉促出招應對,頭上的寬大兜帽卻是瞬間粉碎,露出一張削長陰慹的蒼老麵容。
“伏休?!”
伏慎一愣,臉上湧起不敢置信之色。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苦苦追查,害死了他麾下不少弟子的人,竟然會是與他同為五大長老之一的伏休!
“伏慎,你聽我解釋”
伏休臉上湧起一抹慌亂之色,連忙快步上前。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人證物證俱在,有什麼話你留著去跟峰首說吧。”
伏慎長老一甩手中大袖,冷冷開口道。
“伏休,想不到你竟是”
“去死!!!”
伏休陰鷲的麵容上,猛然湧起一抹猙獰,瞬間狠辣出手。
半個時辰後。
地下賭坊內一片安靜。
濃鬱的血腥味格外刺鼻,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
一名須發潔白的老者半跪在地,嘴裡不斷往外溢出鮮血,死死的盯著那道黑袍身影。
“伏休,你現在回頭還有機會”伏慎長老艱難開口,眼中的生機在不斷渙散。
“回頭?從我親手吸乾了我兒子的神念開始,我就沒想過回頭!”
伏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瞬間張開大手,按在伏慎長老的頭顱上。
伏慎頓時瘋狂顫抖了起來,精血神念俱是順著伏休的大手,被快速吸食。
片刻後。
化作一具乾屍的伏慎軟倒在地,摔成了數截。
伏休蒼白的臉上湧現妖冶的酡紅。
“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就可以突破真吾六重!”
伏休有些不甘的收回手,眼中湧起陰沉不定之色。
伏慎今晚一死,整個南峰,甚至是整個天瀾聖地都會炸開鍋。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他的身上。
“不行,這天瀾聖地怕是不能再呆了!”
伏休眼中閃過一抹明悟和果決。
“不過”
“在離開之前,得將蕭平那小子的神念吸食了才是!”
“看來,一切得加快進度了!”
想到這裡,伏休再不猶豫,腳步一踏便離開了地下賭坊。
無數大火瞬間從地底湧出,將整座地下賭坊儘皆吞噬殆儘。
接下來三日時間。
伏休每天像是沒事人一樣,向陳知行傳授著一些關於神念的基礎知識,一副言傳身教的慈祥長輩模樣。
同時暗地裡則是密切關注著天瀾聖地的動向,以及尋找朝陳知行下手的機會。
而陳知行同樣在一邊尋找著機會,一邊快速吸收著關於神念一道的知識。
神念一途,遠比陳知行之前要了解的廣闊得多。
同時。
陳知行從雜役弟子,一躍成為道種弟子之事,亦是瞬間引爆了整個南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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