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不才,這才四歲,正是貪吃貪玩的年紀,何況父皇說了,我貪吃霎是可愛,難道大哥是覺得父皇這話說得不對嗎。”
秦鴻業蹙了蹙眉,“當然不是。”
“嗯,不是就好。”秦璿璣笑了笑。
見自己占不到便宜,秦鴻業帶著人轉身就走,等人消失在了學堂內,他才招呼著陸冶和張尋往外走。
“四弟。”二皇子道:“今日多謝你。”
秦璿璣沒回去,擺了擺手,“二哥不用謝,我讚同二哥的話,書不分好壞,隻是有些人嫣兒壞了!”
說著人已經走遠了。
二皇子愣了愣,旋即“噗嗤”一聲兒笑了出來。
這是罵老大呢。
不過罵得好。
這四弟,難怪得太傅和父皇喜歡,就算是自己,也對他難生惡感。
身後的兩小隻有些疑惑,不明白今日這位怎麼突然插手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事兒了,這可不算明智。
不過他們什麼都不會問,三人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老四做什麼,他們都支持。
鳴鸞殿很快又熱鬨了起來。
這些日子殿內的眾人已經習慣了,陸冶和張尋的到來。
加之兩人長相俊秀,做事兒規矩有禮,得到了上下一致的好評。
秦璿璣早就餓了,早上起得晚了,為了怕被太傅訓斥,隻能空著肚子去上書房,這會兒菜剛一上來,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忘招呼身邊兒的兩人。
“吃吃啊”
虞涼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餓,也不早點兒起來吃飯。瞧瞧你這樣子。”
陸冶和張尋早就習慣了虞姨和秦璿璣之間的對話。
一開始覺得十分稀奇,宮內饒是親母子,在眾多規矩之下,都相處得彬彬有禮,從來不似眼前二位這般親近,活像民間尋常母子。
不過這樣的氛圍他們歡喜,待著也格外自在。
虞姨不是個隻講究規矩的人,說起話來,就像是個尋常的長輩,親切又有禮。
吃過飯後,青柳幾人上了茶,秦璿璣喝了一口,笑道:“今日這茶,定然是花蓮姑姑泡的。”
花蓮詫異,“四皇子是如何知道的。”
這話一出,就暴露了這茶確實是她泡的。
秦璿璣眨了眨眼,指著茶,“花蓮姑姑泡的茶溫度最為合適,青柳姑姑泡得稍微熱一些,翠竹姑姑的茶會稍微濃一些。”
“窮講究。”虞涼月白了一眼,她怎麼沒喝出有什麼區彆。
青柳:“主子喜歡喝熱一些的,奴婢也是習慣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容妃娘你喜歡喝稍微熱一點兒的茶。
幾人有說有笑的。
杜小儀屋內。
她看著麵前的香包,又看了看麵前的太醫,“這味道跟我當日在鳴鸞殿內聞到的一樣,敢問太醫,這藥包到底有何作用。”
麵前的太醫,正是杜家安排給杜小儀的。
“回小儀,實不相瞞,這藥包有杜絕女子有孕的功效。”
“什麼!”杜小儀滿臉震驚,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想不到,這藥包居然是避孕地。
驚訝於容妃的大膽,旋即又想不通,明明多一個孩子多一分勝算,她偏偏要避孕?
不過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容妃盛寵多年,隻有秦璿璣一個孩子,大家私底下猜測,或許是生四皇子時傷了身子,這才多年無所出。
沒想到,居然是她刻意為之。
想到自己一直苦苦懷不上,彆人卻在有意避孕,杜小儀麵色怪異。
“你確定?”她把麵前的藥包下意識推得離自己遠了一些。
太醫點頭,“杜家對微臣有大恩,微臣不敢胡說八道。這藥包雖然有彆的藥材味道隱藏,但裡麵的的確確有一味強效有著避孕功效的藥材。”
“好,我知道了。”
太醫離開後,杜小儀滿臉興味地看著藥包,容妃為何要避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皇上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容妃這般作為,心中會怎麼想呢?
她不相信,一個男人知道了這種事兒,還能心無芥蒂。
“我已經求了我父親,把你要的東西偷偷帶了出來。”說著張尋遞過來一張折疊成好幾層的紙。
秦璿璣抬手接住,打開看了看,蹙了蹙眉,這樣的地圖實在是粗陋。
跟現代的地圖比起來,簡直相差甚遠。
很多細致的地方也不夠精確,畫得也不夠準確,若是能做出一份兒更加精妙的地圖來,帶著這樣的地圖上戰場,將軍和將士們,何愁不能贏得戰爭?
從到這裡後,虞涼月偶爾會帶他去到上書房內,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看到了這個國家的地圖。
不看不要緊,一看實在是爛得驚人。
用這樣的地圖,這個朝堂的將軍和士兵還能打了勝仗,秦璿璣心中佩服的同時,又覺得若是有一份兒更加精妙的地圖,豈不是如魚得水?
他屬於心中有想法,做事兒也絲毫不拖遝的j人。
敢想敢做,這一年有意無意地在收集這些地圖,就是為了在秦司珩壽宴中,製作一份兒更為精良的地圖,作為禮物獻上去。
有了這一份兒地圖,相信已經打仗,能讓不少人,免於失誤中丟掉了性命。
這年頭將軍打仗,還帶著勘測地圖的任務,手中的地圖用著血和淚的澆灌,這些年塗塗改改,才有了目前的進展,但不夠,和現代的地圖相差甚遠。
秦璿璣這才有這麼一個想法。
“你們不是好奇我要做什麼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秦璿璣神秘一笑,“我要做地圖。”
陸冶:“什麼!”
張尋:“瘋了”
皇上生辰,可是一個國家的盛事。
況且往年,朝堂不穩,亦或者邊疆不安,或者國庫不充裕,各種各樣的問題,導致秦司珩坐上皇位多年,卻生辰過得極其簡樸,一點兒不鋪張。
今年解決了各種問題,眾人上書要求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