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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覺得,這謠言,跟主子的狀況很相似嗎”她話還沒說完,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許久後才聽小泉開口,“你要死了,胡說八道,要是被主子聽到了,你定被丟到彆的地方去,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小泉,你也覺得是不是,不然你為何害怕我說。”
對麵的宮女想了想,認真地看著小泉說道。
小泉頭咬著下嘴唇,一句話都不說,不否認就是也認同。
對麵的小宮女露出幾分得意,剛想說什麼便瞧見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夜幕下她看不清身影,但那人的眼神像刀子,淬著冰冷的光。
“啊————”她大叫一聲,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影,月色灑下一層皎潔清冷的光,來人居然是許婉儀。
她臉色煞白,心中暗自思索,剛才自己跟小泉的話被聽去了幾分。
許婉儀是個驕傲性子的主,聽到她們在這兒議論是非,還跟她本人有關,必然會不高興。
就在她垂首看著腳下的繡花鞋,覺得今兒一定會被責罰時,頭頂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
“你們剛才說的什麼”
許婉儀越走越近,拖著沉沉又笨重的身子,眼睛和兩頰凹陷,偏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小泉和小宮女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主子”
“本宮讓你說下去,是聽不見嗎!難道要本宮剁了你的手腳,把你提出去喂狗,你才肯說是不是。”
小泉二人跪下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
“主子,我說我說,求你饒恕奴婢這一回吧”小宮女忙磕頭。
“要本宮饒了你?”許婉儀冷冰冰地看著她,下一秒精致的繡花鞋就踩在了她低垂著的後腦勺上,整張臉跟冰冷的地麵摩擦,五官也被擠壓得變了形,眼角壓抑和驚懼的淚水湧了出來。
“你沒有資格跟本宮討價還價,趁本宮此刻心情好,你彆廢話,快說。”
小宮女聲音顫顫地把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這些,都是奴婢聽人說起的,絕對不是奴婢主動散播這些婉儀主子,還求你饒恕奴婢一次,奴婢日後再也不會了。”
許婉儀聽後,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最後低垂著頭,披散的頭發籠罩著她的整張臉,在黑夜下散發出一股子絕望又讓人窒息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本宮真是蠢笨如豬!這麼簡單的事兒都想不明白。”
許婉儀突然癲狂地大笑了幾聲兒,然後開口說了幾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哢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小泉隻看見麵前的人,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和後頸處的脖子錯開,臉朝著她的方向,那雙剛才還鮮活的眼睛,此刻滿是不可置信,恐懼,還有死寂
許婉儀,踩斷了她的脖子
小泉看得癡傻了,坐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就連麵部的表情也呆滯了起來。
腦子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怎麼會就死了呢。
許婉儀看了她一眼,表情木然,旋即又扭頭,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步往屋子裡走,眼睛閃爍著瘋狂的色彩。
屋內貼身宮女正愁打個水的功夫,主子不知道去了何處,扭頭就對上在門口站著的許婉儀。
她沒留意對方的臉色還以為隻是起來走動一二,忙上去攙扶。
“主子,你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好久,你現在身子重,身邊兒離不得人。”
宮女絮絮叨叨地說完,攙扶著許婉儀坐下,這才留意到她的眼神。
她心裡微微一震,許婉儀如今的表情,她從未見過。
“替本宮擦洗一下,本宮出了汗。”許婉儀沒管她的表情,眉宇間染上幾分不耐煩。
她走了一陣子,現在肚子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她滿眼都是厭惡。
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欣喜若狂的感情,更彆提期待著這個孩子降生。
“是是奴婢這就幫主子弄水。”
“昨日許婉儀宮裡的宮女不知怎的,摔斷了脖子。”花蓮走進來,丟下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翠竹蹙了蹙眉,“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宮女常年在宮中走動,更彆提除了貼身宮女以外的粗使宮女們,常年乾活兒,怎麼會突然就摔斷了脖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可嚇人了,那宮女的屍體眼睛一直瞪著,聽說來斂屍的,要為她合上雙眼,怎麼都合不上呢,聽得我一陣雞皮疙瘩。”
花蓮搓了搓手臂。
她是真怕。
翠竹笑道“瞧你這樣,快進去吧。”
兩人走了進去,虞涼月正執筆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兩人進來似乎都沒聽到一般。
花蓮咳嗽了一聲兒,“主子。”
虞涼月這才抬眸,“怎麼了。”
“主子,許婉儀處有消息了”
“出什麼事兒了。”虞涼月把筆擱下,饒有興致的端起茶盞,笑吟吟地看著花蓮。
花蓮每回聽到什麼消息,都能說得生動有趣兒,鳴鸞殿的人都打趣她,說她不做宮女,去外頭做個說書的,必然也不差。
聽到主子吩咐,花蓮忙把聽到的消息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隻是她形容得頗為恐怖,一些細枝末節都說了出來,宮裡其她人還好,倒是把自己嚇了個夠嗆。
“主子,這事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見虞涼月聽罷後一直蹙眉不說話,花蓮有些好奇。
她是個活潑的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而且虞涼月向來是個寬厚的,她們也不會那般拘謹。
“本宮在想,這宮女怎麼好端端地摔下來,還直接把脖子摔斷了。聽你說,斂屍和仵作來,說這宮女死在半夜,難不成她半夜還爬上去擦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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